還有陳教授。
兩個男人都步履匆匆。
一看到，幾乎是異口同聲。
“你沒事吧？”
許悅卿搖了搖頭，聲音有些干，“我沒事。”
紀秉謙的視線卻沒從上挪開。
他上前一步，目將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掃了一遍。
確認上沒有傷口，服也還算整齊，那繃的氣場才稍稍緩和。
他收回視線，聲音沉得嚇人。
“怎麼回事？”
許悅卿剛要開口，警察局長王欽就從辦公室里快步走了出來。
他一眼就看到了紀秉謙和陳剛，臉上立刻堆起了客氣的笑。
“紀總？陳教授？怎麼突然過來了？”
陳教授先一步回答。
他皺著眉，看著許悅卿。
“是我的學生，我剛進研究院就聽說出事了，所以來看看。”
“王局，這究竟怎麼個事？”
王欽拿著手里的u盤，回道“確實是發生了點事，本來我還剛想去聯系你的。”
“究竟怎麼回事？”陳剛的語氣嚴肅起來。
王欽看了一眼面無表的紀秉謙，又看了眼陳剛。
手頭里的這事，在走廊里三言兩語是說不清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側讓開通往辦公室的路。
“紀總，陳教授，還有這位同學，事有點復雜，咱們還是進去說吧。”
他頓了頓，補上一句，“我給你們看個東西。”
王欽側讓開路，辦公室的門就這麼敞著。
紀秉謙和陳剛一左一右，許悅卿走在中間，三人一并跟著王欽走了進去。
進去后，王欽先給紀秉謙和陳剛倒了茶，又給許悅卿倒了杯溫水，示意他們先在沙發上坐。
紀秉謙沒那杯茶，他疊著長，靠在沙發上，視線沉沉地落在王欽上，沒說話，卻比任何催促都有分量。
王欽也不敢再耽擱，他將辦公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搬了過來，放到三人跟前的茶幾上。
啪嗒一聲，屏幕亮起。
他打開了一個網頁，臉也跟著沉了下來，語氣嚴肅。
“今天的沖突，源是這個論壇上的東西。”
許悅卿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目及屏幕的瞬間，呼吸都停了半拍。
網頁的背景是研究院的標志，但上面的標題，卻用加的紅字寫著一行字，惡毒又刺眼。
《驚天大瓜！天才研究員許悅卿與陳剛教授的恨仇！》
陳剛也看清了那行字。
他那張儒雅的學者面孔，瞬間就鐵青一片，手指因為用力而指節泛白。
“荒唐！”
他猛地站了起來，聲音里是不住的怒火。
“這到底是從哪兒傳出來的混賬話！空口白牙，就把我和我的學生編排在一起！”
他氣得口起伏，指著電腦屏幕，手都在抖。
為人師表，他這輩子最看重的就是名聲和風骨，現在卻被人用這種最下作的方式潑上臟水，還是和他最看重的學生一起。
這簡直比指著鼻子罵他還讓他難。
紀秉謙的臉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只是那冷意是淬在骨子里的，沒像陳剛那樣瞬間發出來。
他的視線從那個標題上移開，落在了旁邊許悅卿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