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悅卿抬起眼,迎上紀秉謙的視線,那雙總是像古井一樣沒什麼波瀾的眼睛里,此刻清晰地倒映著他的影。搖了搖。
“你們先出去吧。”
正好。
許悅卿本來還想著去找許瓔珞,好好問問,這輿論的事,是不是在背后了手腳。
又和多年前一樣。
用輿論,讓每天活在恐慌中。
現在倒是省事了,自己出現了。
紀秉謙和江澈瑾的影離開。
陳剛見氣氛不對,說了句還有事后,就也離開了。
許悅卿沒。
就那麼靜靜地站著,看著許瓔珞那張微微扭曲的臉,像是在欣賞一出彩的默劇。
等了足足五分鐘,才邁開了步子。
一步,兩步。
高跟鞋踩在潔的地面上,發出清脆的噠、噠聲,每一下,都像是敲在許瓔珞繃的神經上。
許悅卿在面前站定,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一臂。
垂下眼,目像手刀一樣,直直地扎進許瓔珞的眼睛里。
“許瓔珞,”的聲音很平靜,沒有起伏,“這次的事,是你在背后做局,對嗎?”
許瓔珞的心臟猛地一,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一把。
怎麼可能?
做得天無,從論壇小號的注冊信息,到散播謠言的時間點,每一個環節都用了代理,繞了七八個彎,就是神仙來了也查不到頭上。
許悅卿這個蠢貨,憑什麼?
在詐我!
對,一定是在詐我!
這個念頭讓許瓔珞瞬間找到了主心骨,剛剛因為江澈瑾而潰散的底氣,又重新聚攏了起來。
抬起眼,出一個無辜又茫然的表。
“姐姐,你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懂。”
為了讓自己的表演更真,甚至還委屈的反問道:“什麼事?”
許悅卿看著拙劣的演技,眼底連一波瀾都沒有。
早就不是五年前那個會被許瓔珞三言兩語就騙得團團轉的小姑娘了。
“那些關于我和陳教授的謠言,”許悅卿開門見山,聲音里的溫度又降了幾分,“是你故意散播的。”
不是疑問,是肯定。
這句話像一記耳,雖然無形,卻比真的打在臉上還疼。
許瓔珞的臉唰地一下白了,也跟著失了。
那點被穿的心虛在臉上停留了不到兩秒,隨后的臉上出了一恨意,。
特別是想到這幾次江澈瑾因為許悅卿而反常的舉時,更加怨恨。
“呵。”許瓔珞嚨里出一聲冷笑。
揚起下,那張漂亮的臉上帶著幾分刻薄。
“我費心思對付你?許悅卿,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往前近一步,眼神黏膩又惡毒:“別在我面前裝了。”
“無風不起浪,你和你那個媽,骨子里都是一個德行!”
許瓔珞的語調又尖又利:“表面上裝得跟個白蓮花似的,背地里誰知道有多下賤!”
滿意地看著許悅卿驟然冰冷的臉,心里升起一快。
“哦,對了,”話鋒一轉,目放肆地在許悅卿上上下掃視。
“你跟那個陳教授的事,我也聽說了不,私生活夠可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