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
好像不管發生什麼事兒,總有一個人會站在后,用最沉穩的聲音告訴:沒事,還有我。
許悅卿向來獨立慣了,以為自己早就習慣了孤軍戰。
可現在突然覺得,有一個后盾的覺,還好的。
就在這時,叮的一聲輕響,打破了車的安靜。
是紀秉謙的手機。
他拿起來點開看,是王局長發過來的一個視頻文件。
紀秉謙連點開看一眼的作都沒有,直接轉發給了許悅卿。
然后他把手機遞過去,下朝微抬。
“你看看。”
許悅卿點頭。
垂下眼,點開了那份監控視頻。
畫面有些晃,但聲音卻異常清晰。
安靜得只剩下呼吸聲的邁赫車廂,了最好的音響。
許瓔珞那把慣于偽裝弱的嗓子,此刻尖利得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一刀刀剮在人的耳上。
“許悅卿,無風不起浪,你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嗎?”
“許悅卿,你還要不要臉了,臉都被你丟了。”
“你和你那個有病的媽,骨子里都是一個德!下賤!”
最后那兩個字,像是尖銳的冰錐,狠狠扎進許悅卿的神經里。
的手握住了手機,臉有點蒼白。
明明是自己親歷過一遍的場景,可現在隔著屏幕再聽一次,那份屈辱竟像是被放大了十倍,鋪天蓋地地朝涌來。
就在許瓔珞那聲刺耳的賤字落下的瞬間。
一只大手毫無預兆地了過來,覆蓋在的手背和手機屏幕上。
紀秉謙沒看屏幕一眼,修長的手指按滅了電源鍵。
世界瞬間清靜了。
他沒有收回手,就那麼覆蓋著的,聲音低沉得像是大提琴的弦音。
“不用聽這些話。”
他側過頭,黑眸牢牢鎖住,一字一句。
“任何人的話都不重要。”
“悅卿,你很好。”
轟的一聲。
許悅卿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一顆高速駛來的隕石,結結實實地撞上了。
這話,幾乎要將整個人都融化了。
很好。
這三個字,何其簡單。
可活了二十多年,除了躺在病床上被病痛折磨得不人形的母親,再沒有第二個人,對說過。
別人只會說,悅卿,你要懂事。
悅卿,你讓著點妹妹。
悅卿,你怎麼這麼斤斤計較。
許悅卿的眼眶,毫無防備地熱了。
鼻尖那酸,沖得幾乎要落下淚來。
原來,真的會有一個人,在你被全世界的臟水潑得無完時,堅定的站在你邊,告訴你。
錯的不是你,是這個世界。
猛地吸了吸鼻子,將那點不爭氣的水汽生生了回去。
再抬眼時,那雙總是帶著點疏離的眸子里,亮得驚人。
“秉謙,”的聲音還帶著微不可查的沙啞,卻著堅定,“我不會因為任何人的話而搖,現在是,以后也是,你放心吧。”
直視著他的眼睛,角慢慢牽起抹極淡的笑。
“我媽媽也告訴過我,我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珍寶。”
只是以前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