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只要拼命地對別人好,掏心掏肺地付出,就能換來同等的對待。
以前,江澈瑾就是生命里的,甚至愿意用自己微薄的薪水和所有課余時間,去資助他。
把那個緣上的父親當親人,奢他能回頭看一眼自己和母親。
結果呢?
所有的付出,在的人眼里,不過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所謂的親人,親手將推更深的泥潭。
人心,是相互的。
一味的索取和盲目的付出,只會把自己活一個笑話。
從今以后,的好,的付出,只會給值得的人。
至于像江澈瑾那樣的……
這個名字在腦海中一閃而過,許悅卿的眉頭下意識地蹙了起來。
聲音輕得像一聲呢喃。
“他臉上的傷沒事吧?”
話音落下的瞬間,車廂里好不容易升騰起的那點暖意,瞬間冷了下來。
紀秉謙覆蓋在手背上的那只手,撤了回去。
明明只是一個極輕的作,許悅卿卻覺得手背上陡然一空,那片皮都跟著涼了下來。
明明沒有任何緒,卻帶著一種無形的迫,得人不過氣。
隨即紀秉謙開了口。
“擔心他?”
許悅卿立刻搖頭,語速都比平時快了幾分。
“不是。”
“今天進警局,他又傷,都是因為我。”
許悅卿頓了頓,抬起眼,語氣疏離。
“我只是怕他那點傷,萬一留下什麼后癥,到時候又要把責任算到我頭上,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牽扯了。”
一點都不想。
這輩子都不想。
這才是心里最真實的想法。
和江澈瑾這個名字,和他代表的一切,徹底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
聽完的解釋,紀秉謙繃的下頜線,似乎有了極細微的松。
原來是這樣。
他還以為,這個小姑娘剛剛建立起來的防線,就因為前男友額角的一點,又潰不軍了。
看來,是真下定決心了。
“沒關系。”
紀秉謙重新靠回椅背,整個人都舒展了幾分,那迫人的氣場也跟著散去。
他語氣淡淡的。
“他那邊我來解決。”
“你理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一句話輕飄飄的,卻像一只手,把在許悅卿心頭那塊關于江澈瑾的,沉甸甸的石頭,給搬開了。
不用再去想,江澈瑾會不會借題發揮。
有人替解決了。
許悅卿點了下頭,沒再多說什麼。
謝謝兩個字太輕,也太生分。
低下頭,目落在自己手腕上那塊半舊的表上。
從警局出來折騰了這麼久,原來天還早。
如果不是一早遇上一堆破事,這會應該已經辦完研究院的職手續,在自己的新工位上悉資料了。
全被耽誤了。
許悅卿解鎖手機,翻出陳教授的號碼。
剛準備撥過去,屏幕卻自己先亮了起來。
來電顯示——陳教授。
還真是巧了。
許悅卿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旁閉目養神的男人,才按下了接聽鍵。
“陳教授。”
“悅卿啊!”電話那頭,陳教授一貫溫和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關切,“你那邊的事理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