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雙雙挑了挑眉，靠在一旁的儲柜上，換了個更懶散的姿勢。
從口袋里索著什麼，冷不丁地丟出一個問題。
“那你知不知道，背后是誰在搞你？”
許悅卿扣扣子的手，停頓了一秒。
當然想過。
能準地拿到和陳教授的合照，又知道在申請研究院的職位，還能買通營銷號大肆宣揚，目標明確，就是要把往死里整。
除了許瓔珞，想不到第二個人。
“大概有個猜測。”許悅卿淡淡開口，“但還需要去查。”
話音剛落，王雙雙突然出手。
的指尖，勾著一個黑的U盤，在兩人之間輕輕晃。
“影子，”王雙雙笑著，一步步朝走近，那雙銳利的眼此刻亮得驚人，“要不，我倆做個換怎麼樣？”
許悅卿有那麼兩三秒的分神。
就這麼兩三秒，王雙雙已經走到了面前。
“只要你答應，重新和我比一場，我就把這幕后黑手的全部資料，都給你。”
王雙雙的下微微揚起，帶著天才獨有的自信。
以為能看到到下一秒，許悅卿會迫不及待地點頭。
畢竟，這可是能最快洗清冤屈的捷徑。
可沒等到。
許悅卿只是抬眼看了看那個U盤，隨即，輕輕搖了搖頭。
“這事，我自己會去查。”
一瞬間，王雙雙臉上的笑意凝固了。
以為自己聽錯了。
為了這個，一大早就黑進了研究院的部論壇，順藤瓜，把那個發帖小號的底都了出來。
背后那人城府是深，但網絡上的手段，在看來簡直可笑。
拿到這些證據，就是想用這個做籌碼。
可現在，許悅卿竟然拒絕了。
一被輕視的怒火，瞬間從王雙雙的心底竄了上來。
猛地收回手，攥了那個U盤，臉徹底沉了下去。
“許悅卿！”
的聲音尖銳了幾分。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跟當初一樣懦弱！你連跟我比一場的勇氣都沒有了嗎？你到底在怕什麼！”
王雙雙的聲音又尖又利。
那雙漂亮的眼睛因為怒火而燒得通紅，死死地瞪著許悅卿，口劇烈地起伏著。
等著。
許悅卿此時已經換好了服。
面對王雙雙幾乎要噴火的質問，甚至還笑了笑。
那不是嘲諷的笑，也不是敷衍的笑，而是很輕，卻又很真誠的。
“謝謝你，”許悅卿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落進王雙雙的耳朵里，“這幾年還一直記著我。”
王雙雙準備好的一肚子刻薄話，瞬間就被這句輕飄飄的謝謝給堵了回去。
愣住了。
什麼意思？
在罵懦弱，罵當逃兵，居然跟自己說謝謝？
“曾經我們當過對手，我也覺得很榮幸。”許悅卿的目落在王雙雙握住的手上，語氣里帶上了懷念，“可那時候的一些事，一兩句話說不清楚。”
“我現在還沒打算用影子的份復出。”
或許有一天，我們還能真的再做一回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