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話，沒說出口，但那眼神，王雙雙看懂了。
說完，許悅卿沒再看，轉就朝門口走去。
白大褂的角在后劃開一道弧線。
就在許悅卿的手搭上門把手的時候，又停住了腳步，沒有回頭。
“還是謝謝你的好意。”
的聲音隔著幾步遠的距離傳來，依舊是平的，聽不出什麼緒。
“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王雙雙的臉臭得能滴出墨來。
幫？憑什麼？
把自己當什麼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工人嗎？
“什麼事？”
從牙里出這三個字。
許悅卿這才轉過，目坦地對上。
“我希，在我自己主承認之前，你不要告訴任何人，我是影子。”
氣氛再次凝固。
王雙雙盯著，足足有十幾秒都沒有說話。
忽然明白了。
許悅卿不是怕，也不是懦弱。
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去打另一場仗。
一場，比虛擬世界里代碼的攻防，更兇險，更復雜的仗。
而影子這個份，是的底牌，不能輕易亮出來。
等許悅卿再次疑地看過來時，王雙雙已經走到了面前。
沒有任何預兆地，那個黑的U盤被丟進了許悅卿懷里。
“影子，”王雙雙開口，這次沒有用那種挑釁的語氣，而是帶著一種近乎偏執的認真，“我這個人，就一個執念，就是和你再打一場。”
的下微微抬著。
“只要你不讓我的執念落空，啥事都好商量。”
隨即，王雙雙的語氣又嚴肅了起來，像是在下一個最后的通牒。
“但我最多，只給你兩年的時間。”
兩年。
足夠了。
許悅卿笑了下，這一次，笑意直達眼底，像是冬日里破冰的暖。
握了手里的U盤。
“夠了。”
又沖王雙雙晃了晃手里的U盤，眉梢輕挑。
“謝了。”
王雙雙那子不服輸的勁兒，像是燒得正旺的火，來得快，去得也快。
收回了那副恨不得把許悅卿生吞活剝的表，哼了一聲，率先轉。
那條高高束起的馬尾辮在空中甩出一個不怎麼甘愿的弧度。
兩人一前一后地走在長廊里，誰也沒說話，氣氛卻不再像剛才那樣劍拔弩張。
推開門。
里面只有陳教授一個人，他正對著一排閃爍著復雜數據的屏幕。
聽見靜，他猛地回頭，一看見是們倆，那張臉上瞬間綻放出笑容。
“快！你們倆快過來！有新結果了！”
他的聲音因為激而有些沙啞，一邊招手，一邊興地從打印機上扯下一張還帶著溫度的報告。
許悅卿和王雙雙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那份屬于科研人員的、最純粹的激，快步走了過去。
“看這里！”陳教授的手指幾乎要穿那張薄薄的紙，“上個星期我們送去第一附屬醫院的病人數據，我們的心臟檢測儀采集到的實時數據，和他們臨床監測出來的結果，一模一樣！一個字節都不差！”
一模一樣！
這就證明。
過去無數個日夜的推演、建模、失敗、重來，在這一刻，都化作了巨大的狂喜。“這證明我們離功，又近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