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麻木了,只是機械地,一下又一下地點著頭。
“這就對了。”
崇明滿意地直起子,將那份所謂的證據塞進陳泉的懷里,像是在施舍。
“明天早上,等我電話。”
下一秒,包廂的門被唰地一下拉開。
崇明哼著小曲,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走廊里,遠遠地還能聽到他那抑不住的,得意又猖狂的笑聲。
砰。
隔壁的門,關上了。
包廂里,一瞬間又恢復了死寂。
許悅卿和紀秉謙再次對視一眼。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地掏出手機。
屏幕的冷,映得他本就沒什麼的臉,更添了幾分森然。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擊,撥出一個號碼。
電話瞬間就接通了。
“周源。”
紀秉謙的聲音很低,也很沉,,卻讓許悅卿的心臟沒來由地一。
“去查崇明。”
“把他邊所有的人,關系網,資金往來,全部給我挖出來。一點都不要。”
對面傳來一個恭敬又利落的單音。
“是。”
紀秉謙掛了電話,隨手將手機丟在桌上。
他靠進沙發里,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了眉心,臉依舊算不上好看。
整個包廂的氣低得嚇人。
許悅卿看著他。
他不是自己以為的那個,僅僅只是出于可憐,才出手相助的贊助人。
他是一頭盤踞在頂端的雄獅,此刻,有人不知死活地了他的東西。
握著的手了,終于鼓起勇氣,打破了這片沉寂。
“我們要過去嗎?”
許悅卿點了下頭。
他當然要過去。
崇明這只瘋狗,已經咬上了紀氏集團,咬上了他紀秉謙。
放任一個瘋子在外面胡言語,只會把事攪得更渾。
至于這個陳泉。
紀秉謙的眼底劃過抹冷峭。
不過是個被到絕路的可憐蟲,可悲,又可恨。
但現在,這只可憐蟲,了崇明手里的刀。
再由著崇明利用下去,陳泉不僅救不了兒,連他自己都得搭進去。
紀秉謙向來不做虧本買賣,更不喜歡麻煩。
他要從源頭上,掐斷這個麻煩。
許悅卿還沒反應過來,紀秉謙已經站起。
他沒繞路,高大的影徑直走向兩個包廂之間那道華而不實的。
雕花屏風。
嘩啦……
一聲刺耳的聲,他單手就將那沉重的木質屏風推到了一邊,出了隔壁包廂的門。。
隔壁包廂里,正抱著頭,沉浸在無邊絕里的陳泉被這突如其來的靜嚇得渾一激靈。
他猛地抬起頭,那雙因為痛苦而布滿紅的眼睛,直直地撞進了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里。
下一秒,陳泉臉上的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凈凈。
是紀秉謙!
他怎麼會在這里?!
“紀總……”
陳泉的哆嗦著,牙齒都在打,聲音抖得幾乎不調。
“您怎麼會在這里?”
紀秉謙一步了進去,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坐在地上的男人,聲音聽不出喜怒。
他出手。
“你先起來。”
那只手,骨節分明,修長有力,此刻卻像是一道催命符。
陳泉非但沒敢去,反而像是被燙到一樣,連滾帶爬地往后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