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秉謙和的關系，看起來也不錯。
可怎麼會和崇明這種人站在一起？還笑得這麼親？
紀秉謙沒有說話，只是沉沉地嗯了一聲。
他將那張照片從文件上了出來，兩手指著，目像是要將照片上那人的笑臉穿。
他轉頭看向周源，聲音沒什麼溫度。
“他們什麼關系？”
周源立刻躬，語速極快地匯報。
“紀總，我去查了兩人的資金往來。發現從三年前開始，艾小姐的個人賬戶和崇明院長的幾個關聯賬戶，資金走非常切。”
他頓了頓，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最大的一筆資金往來，發生在兩年前，整整五百萬。”
“五百萬？”
許悅卿沒忍住，問了出來。
周源的表沒有毫變化，繼續補充道。
“但是在明面上，艾小姐和崇明院長幾乎是陌生人。我查過他們共同出席過的幾次商業聚會和慈善晚宴，兩人就算在同一個場合見，也從來不會打招呼，甚至連眼神流都沒有。”
紀秉謙的眸瞬間沉了下去。
“故意瞞？”
周源重重點頭：“可以這麼說。”
咔噠。
紀秉謙的著那張薄薄的照片，發出的輕微聲響。
這兩人之間的彎彎繞繞，倒還真是讓人意外。
故意在人前裝不？
這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紀秉謙的思緒飛速運轉。
自從紀驍沉意外離世后，艾雪先是消沉了兩三年，幾乎斷了和所有人的聯系。
后來又突然振作起來，說想完驍沉的愿，做自己的服裝品牌。
紀家念在對大哥一片癡，便給了一筆啟資金。
這幾年，的生意雖然沒做大，但也算小有就，在圈子里博了個勵志才的名聲。
紀秉謙不是毫無防備的人。
他私下一直派人留意著艾雪的向，倒不是懷疑，只是他知道驍沉，一定放不下，于是自己就替驍沉多看顧幾分。
可他的人盯了這麼久，竟然從沒發現過崇明這號人的存在。
紀秉謙指間的照片，那張笑臉盈盈的艾雪，此刻看來，竟像一張無聲的嘲諷。
就在這片死寂中，周源的聲音再次響起，打破了僵局。
“紀總，您之前讓我去核實夫人提到的，海灝醫院病造假的事，已經有結果了。”
周源繼續匯報道：“確實有這回事。當時涉及的患者人數高達上百人。我派人去走訪了幾個當初的害者家屬，但他們現在對這事都閉口不談，口徑出奇地一致，翻來覆去就一句話。”
他頓了頓，斟酌用詞。
“說崇明院長是個大善人，是他們的救命恩人。”
“大善人？”
話音剛落，許悅卿沒忍住，發出一聲極輕的嗤笑。
“他要是大善人，那可真是見了鬼了。”
這語氣，尖銳得不像。
紀秉謙握著照片的手指一頓，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從艾雪的臉上挪開，落在了許悅卿的側臉上。
的下微微揚起，角還掛著未散盡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