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查下去。”
“艾雪那邊,你多留心。”紀秉謙的視線轉向周源,眼神銳利,“這個人明得很,別讓察覺到什麼。”
“陳泉你先帶走,找個安全的地方安置好。”
“好的,紀總。”
周源點頭應下,沒有一句廢話。
話音落下,周源率先邁開了步子,紀秉謙和許悅卿也跟了上去。
高大的影投下的影,將陳泉完全籠罩。
他整個人抖得更厲害了。
就在他徹底絕的時候,頭頂傳來了紀秉謙那的聲音。
“你和周特助先離開。”
陳泉的子一震,緩緩抬起頭,那雙布滿的眼睛里,盡是茫然。
“剩下的,聽我們安排。”
紀秉謙依舊站在那里,神沒有半分容,像尊沒有的冰雕。
陳泉的心又沉了下去,本能地將求助的目,投向了旁邊那個看起來要心一些的人。
許悅卿接收到了他那幾乎是哀求的眼神。
往前走了一步,沖他安道。
“放心,紀總不會害你的。”
“如果他真想害你,就不會讓你在這里說這麼多話了。”
陳泉愣住,他猶豫了幾秒,一聽也是這麼個道理。
以紀秉謙的份和地位,想要死他,比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
許悅卿見他神松,便繼續往下說。
“至于你的兒……”
一聽到兒,陳泉剛剛才稍稍放下的心,又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整個人再次繃起來。
“你們要怎麼對我兒?”
“已經了很多苦,我希不管如何,都不要讓再摻和進我們大人的事里!”
“求你們了。”
他著許悅卿,那雙布滿的眼睛里,是一個父親最卑微的懇求。
許悅卿的心像是被針扎了一下。
鄭重地點頭。
“我們也不會用小孩子去做局的。”
“我們會盡快把孩子從海灝醫院接出來,然后帶去京市醫院,重新做一次全面的檢查。”
頓了頓,許悅卿說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說不定,你兒就沒癌癥。”
這句話,像一道驚雷,直直地劈在了陳泉的頭頂。
他整個人都僵住了,瞪大了雙眼,滿臉都是不敢置信。
“可是崇院長說……”
許悅卿立刻就打斷了他。
“你還沒看明白嗎?”
的聲音里帶上了冷意。
“崇院長從始至終,都只是在把你當槍使!”
陳泉這把愧的低下頭,整個人像是被走了所有的力氣,頹然地垮下了肩膀。
“都怪我……”
他喃喃自語,聲音里滿是無盡的悔恨。
“怪我一聽兒生了重病,就著急得找不著北,被他騙得團團轉……”
他抬起頭,通紅的眼睛越過許悅卿,看向了那個從始至終都沉默不語的男人。
他雖然沒讀過什麼書,可最基本的事非分辨能力還是有的。
經過今天的事后,他也知道紀秉謙和崇明,到底誰是人,誰是鬼。
陳泉用盡了全的力氣,對著紀秉謙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