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許悅卿的指尖停住了。
屏幕上,是一張被惡意P過的照,的臉被嫁接在一個不堪目的上,背景則是京北研究院的門口。
那張照片,被無數人點贊,轉發。
不堪目的照片,像烙鐵一樣,燙在的視網上。
刺骨的冷意從腳底板一路竄上來,四肢百骸都凍得僵。
許悅卿的手指攥著手機?
做錯了什麼?
只是想好好活著,想讓母親多活幾年,想靠自己的專業掙一份干凈的錢。
為什麼忽然之間,就變了人人唾罵的婦?
為什麼每個人都能來踩一腳,把釘在恥辱柱上,用最骯臟的語言對進行審判?
分明什麼都沒做。
就在許悅卿快要被這窒息吞沒時,一道影籠罩下來,帶著清冽好聞的木質香。
遲鈍地抬起頭,撞進紀秉謙深不見底的眼眸里。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邊,高大的形幾乎將完全圈在了自己的領域里。
男人的臉算不上好,薄抿條冷的直線,視線順著的目,落在了手機上。
只一眼。
紀秉謙的眉心瞬間擰了一個川字,眼底那點殘存的溫度迅速冷卻,結了冰。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出手,從僵的指間走了手機,反手將手機塞回給旁邊已經氣到跳腳的蘇可兒,沉靜的目重新落回到許悅卿的臉上。
“別看了。”
“這些莫須有的東西,”紀秉謙頓了頓,繼續,“我會讓紀氏的法律部去理。”
一旁的蘇可兒也終于從憤怒中回過神來,一把攥住許悅卿冰涼的手。
“悅卿!你別怕!”
口不擇言地罵著,又氣又心疼地看著許悅卿,“你等我!等我把那孫子揪出來,看我不扇他兩個大耳刮子!”
蘇可兒的怒火像一團點燃的汽油,燒得噼啪作響,可罵著罵著,抓著手機的手指忽然頓住了。
那子沖到頭頂的火氣,被突如其來的疑給澆得冷靜了半截。
“不對啊……”
把手機屏幕又往自己眼前湊了湊,使勁劃拉了幾下,眉頭擰了一個疙瘩。
說著,蘇可兒突然停了一下,又疑出聲:”我看前面很多帖子,都是瞎編造你和那個什麼陳教授不清不楚,可怎麼后面忽然冒出來這麼多你和江澈瑾的照片?”
蘇可兒還在那自顧自地分析,完全沒注意到許悅卿一瞬間的僵。
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不應該啊,你倆談那會兒,江澈瑾那個狗東西生怕別人知道你們的關系,連張合照都不肯發朋友圈嗎?”
“怎麼現在跟不要錢似的,一下子冒出來這麼多?各種角度的都有,這張還親的。”蘇可兒低聲罵了一句,抬頭看許悅卿,“難不,你手機被了?”
許悅卿的神沉凝下來。
搖頭:“我已經把所有和他有關的東西,都刪得一干二凈。”
一張照片,一個字,都沒留。
這下,蘇可兒也察覺到事的詭異了。
這些照片,除非是江澈瑾本人,否則誰能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