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聲音又猛地低了下去，像是在哀求。
“你不能拋下我……當初你就拋下過我一次了，我絕不允許你再拋下我第二次！”
當初拋下過？
許悅卿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了一下。
這話里的信息量太大了。
聽艾雪那語氣，本就不是一個弟媳對大伯哥該有的態度。
那更像一個被辜負的人，在跟的男人鬧脾氣。
紀秉謙對那指控無于衷。
他依舊是那副淡淡的。
“司機會去接你。”
說完，不等艾雪再有任何反應，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通話結束。
車廂里又恢復安靜。
許悅卿覺得自己不該去揣測，可腦子卻不控制地一遍遍回放艾雪那句話。
就在這時，紀秉謙手機再次響起。
許悅卿以為又會聽到艾雪的聲音，下意識地往旁邊了，恨不得自己能變車門上的一塊裝飾。
紀秉謙接通。
這一次，電話那頭傳來的是周源的聲音。
“紀總，出事了。”周源的聲音里著不住的嚴肅，“實驗室的第三代心電機人小莫，被人了手腳。”
話音落下的瞬間，紀秉謙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
“我現在過去。”
司機甚至沒等他吩咐，一聽到小莫出事，方向盤一打，車子在前方路口迅速的調頭，朝著另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車廂里的氣氛凝固了另一種張。
紀秉謙掛了電話，他側過頭看向許悅卿，那子銳利收斂了一些。
“小莫出了點問題，我得親自去一趟，不然，先讓司機送你回去？”
許悅卿搖頭。
那些關于艾雪的胡思想瞬間被拋到了九霄云外。
抬起頭，迎上紀秉謙的視線。
“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可以一起過去看看嗎？”
畢竟AI是自己的專業領域，一塊過去，說不定還能幫上忙。
紀秉謙看著，眸深沉。
他沉默了兩秒，然后點頭。
“可以。”
紀秉謙一點頭，許悅卿心頭那點不自在就散了，人往前湊了湊，直接問到了點子上：
“小莫現在到哪個階段了？”
一提到這個項目，紀秉謙周那子嚴肅勁兒更重了。
“最后的臨床試驗。”他頓了頓，“順利的話，明年開春就能上市。”
這話聽著簡單，但一個能進臨床的智能醫療機人，背后耗費的功夫可想而知。
紀秉謙靠回椅背，車窗外的霓虹落在他臉上，神晦暗不明。
“第一代和第二代，我們花了快十年。第三代就是為了補上七歲以下兒心電圖檢測的缺口，之前的試驗數據一直都很好。”
他語氣沒什麼起伏，卻著一抑。
“偏偏現在是卡在最后這一步。”
能在這個時候手，還能得這麼準，除了董事會那幾個老狐貍，不會有別人。
真是越老越蠢。
為了爭權奪利，連這種自斷臂膀的事都做得出來。
小莫要是真的出了岔子，整個紀氏的價都要跟著跳水，誰也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