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已經快步走進了專屬電梯，金屬門緩緩合上，狹小的空間里，氣氛凝重得能擰出水來。
電梯平穩上升，許悅卿的視線掃過電梯里每一個人的臉，田志輝，還有他后另外兩個同樣穿著白大褂、神張的研究員。
再次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里。
“能夠進核心實驗室的，只有你們這幾位嗎？”
這話一出，電梯里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紀秉謙的臉徹底變了。
他那雙本就銳利的眼睛，此刻緩緩掃過田志輝和他后的每一個人。
看到他那眼神真是讓人心頭發寒。
這已經不是在問技問題了，這是在問責。
是在懷疑他們中間，出了鬼。
田志輝和旁邊那幾個人的額頭上，瞬間就冒出了一層細的冷汗。
他們同時搖頭，小心翼翼的說。
“紀總”
田志輝的聲音都變了調，他急切地解釋，臉漲得通紅。
“實驗室的權限確實只有我們團隊最核心的幾個人才有！”
“但我們幾個，都是從小莫項目最開始就跟著的，這項目就像我們的孩子一樣！我們為它付出了所有的心，怎麼可能自己毀了它！”
這話的另一層意思很明顯。
鬼是肯定有，但絕對不是他們。
許悅卿當然不是在指控誰，只是在梳理最基本的事實。
提出問題，排除可能，這是邏輯本能。
點了點頭，側過頭和紀秉謙換了一個眼神。
一個眼神，兩人都懂了對方的意思。
看來事比想象中更棘手，鬼藏得很深。
這時叮的一聲，電梯門應聲打開。
一群人浩浩地走了出去，腳步匆匆。
走廊盡頭，是一扇厚重的合金門。
田志輝走在最前面，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卡，滴的一聲，在門上刷了一下。
綠燈亮起，門開了。
可門后，還有第二扇門，需要指紋識別。
田志輝又把大拇指按了上去。
第二扇門打開，赫然出了需要虹掃描的第三扇門。
許悅卿看著這三道關卡，心里的疑問更大了。
這麼嚴的安防系統，層層加鎖，別說是外人，就算是一只蒼蠅想飛進來都難如登天。
要是這樣還能讓人悄無聲息地溜進來，把理燒了，把數據和日志全都帶走，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唯一的解釋，只能是出了鬼。
而且這個鬼的權利應該不小，還能自由出這里。
穿過三道門，一燒焦的電子元件氣味撲面而來，刺鼻又嗆人。
實驗室最中央，一個半人高的白機人靜靜地立在那里，本該是科技的可模樣，此刻卻像個失去靈魂的空殼。
這就是小莫。
許悅卿看著它，眉頭皺得死。
沒多說一句廢話，徑直走過去，從旁邊的實驗臺上利落地拿起一雙全新的無菌手套戴上。
半蹲下，開始上手檢查。
電源接口，數據線，部線路的走向，甚至連每一顆螺的松程度，都看得極其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