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是過生辰宴了。
還好路蓁蓁也不是那種不識趣的人,只跟著世子妃見過了幾個好的朋友,見們有話要說,就尋了借口,陪在了蘭氏的邊。
就是胡氏說要給介紹人認識,也只是跟人互相見了禮,只說幾句場面話,也就罷了。
并不打擾胡氏跟的朋友敘舊。
蘭氏雖然高興路蓁蓁這麼依著,不過到底還是希路蓁蓁能多認識幾個人。
畢竟今天能讓世子妃和胡氏帶著去見的人,可都是京城勛貴眷的頂級圈子了。
多結識幾個人,多一點人脈總是好的。
路蓁蓁只笑著點頭,卻并不。
十分有自知之明,自己出不如這些眷,縱然是看在世子妃和胡氏的面子,如今對和悅,都是虛的,空的。
不是自己的圈子,不要進去。
不然進去了,也發現自己不合群。
現在的份地位,就算融這種圈子,也有些格格不。
讓屈意討好那些眷,覺得沒必要。
不僅不能得到們的青眼,只怕能得到的也就是嘲笑了。
碾碎自己的自尊去討好別人,還為笑話,沒那個必要!
傅知易這位反派大佬如今都還只是略有些才名的侯府四爺,做什麼要這麼努力,拓展人脈?
這不是沒苦吃嗎?
對不起,不是那樣的人!
只會沒福!
蘭氏見不走,略一想,也就明白了。
心里除了高興路蓁蓁拎得清外,更多的則是心疼。
想了想,到底還是自家兒子不夠努力!如今只有個舉人的功名在上,所以才不能給自家人撐腰長臉!
不行,回去得督促自家兒子,得努力!得上進!
男人在前頭排第幾,意味著人在眷中的地位!
自家蓁蓁這麼好的孩子,怎麼也得有個誥命吧?
此刻前院正在喝酒的傅知易連打了個噴嚏。
一旁的傅知明還笑話他:“怎麼突然打噴嚏了?可是最近子虛了?”
得了傅知易一個白眼和桌子底下的一腳。
傅知明齜牙咧的去,傅知著嘲笑他:“老三你真是不會說話,就不能是四弟妹今兒個了委屈了,此刻心里惦記著老四?要知道,這一想二罵三念叨,估計是四弟妹想他了吧?”
順便也笑話一下傅知易。
傅知易了鼻子,不聲的道:“二哥這麼有經驗,肯定是被人想過吧?是二嫂嗎?我——”
“二哥錯了!二哥不該開玩笑!二哥該死!這張啊——”傅知著立刻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表示投降。
這話要是傳到孫氏的耳朵里,別看孫氏看著清高,收拾起他來也是不手的。
這才過了幾天好日子,他又不是吃錯藥,自然不想再被孫氏收拾的。
見傅知著討饒退到一邊,傅知易也就放了他一馬。
不過心神也飄遠了:此刻的蓁蓁有沒有想他?
渾然不知是自己親娘在念叨自己,已經打算督促自己努力上進呢!
這邊路蓁蓁這樣低調,并沒有因世子妃們的看重,就強行加們的圈子。
倒是讓跟世子妃好的那些眷們,高看了路蓁蓁一眼。
還算知道分寸,倒不是那種趨炎附勢,喜歡攀附的。
路蓁蓁和那些年輕眷們的心思還有所作所為,皆被上首的蜀王妃,還有其他幾位德高重的老夫人看在眼里。
蜀王妃心里越發滿意了。
這個侄兒媳婦娶得倒是不錯,沒被別人幾句好聽的話,就哄得忘了自己是誰。
也沒有因為被世子妃看重,就輕浮飄起來。
是個穩重的。
就是金氏和秦氏心里也是滿意的。
路蓁蓁今日表現就好,不小家子氣,被人欺負了也能立刻還回去,被夸獎了還能穩住,沒有看到自己平日接不到的人脈,就沒頭沒腦的沖上去,這樣不卑不正好。
總得來說沒丟了寧平侯府的人!
最起碼比老三家的強!
想到這里,金氏和秦氏的臉一黑。
當年趙氏第一次在京城眷中亮相,也是胡氏帶著。
趙氏第一次接到頂級的勛貴眷圈子,畏畏的,很是小家子氣不說。
后來聽聞跟胡氏較好的那幾位眷,要麼是郡王之,要麼是將軍之妻,只覺得有利可圖。
又聽了人家幾句不走心的夸獎,還當了真。
真以為就能跟人家平起平坐,也是沒鬧笑話。
這兩年才好了些。
說曹,曹到。
趙氏在這種場合,也就只有一兩個略微悉的人,說過幾句場面話也就罷了。
冷眼看著路蓁蓁被世子妃和胡氏帶著去認人,心里不是不嫉妒的,郁悶的喝了兩杯酒。
就看到路蓁蓁并沒有跟們多談,反而退回到了蘭氏的后頭。
自覺路蓁蓁只怕也是在這些貴面前自慚形穢,所以不敢上前。
頓覺路蓁蓁此刻跟是同一類人。
端著酒壺和酒杯,就來找路蓁蓁說話。
沒說話,先塞給了路蓁蓁一杯酒:“來來來,老四家的,我陪你先喝一杯。”
路蓁蓁不明所以趙氏為何要陪自己喝一杯,不過這酒桂花釀,甜甜的水一般,也不醉人。
也就從善如流的喝了一杯。
趙氏一屁坐在了路蓁蓁的邊,又給倒了一杯酒,自己也給自己斟了一杯,主了路蓁蓁的酒杯,然后朝著世子妃和胡氏那邊,比劃示意了一下:“看到沒,們那才是咱們京城最金貴的眷!想必你也都認識了,那一位是郡王之,那邊一位,是將軍之妻,還有那邊那個,太傅之——”
“們家世顯赫,系出名門,打小不說這種宴會了,就是宮里的宴會,也是常參加的!”
說到這里,趙氏一口干掉了杯中的酒,苦的一笑:“跟咱們可不是一路人!”
路蓁蓁一聽這話,就知道趙氏只怕有了幾分酒意,這是要跟自己講知心話了?
前世有個段子,各大數民族,喝醉了,有跳舞的,有唱歌的,唯有漢族人,喝多了,只會拉著人說,我跟你講——
趙氏如今就是這個狀態,拉著路蓁蓁的袖:“我跟你講,別看們一個個笑得和和氣氣,溫端莊,說出來的話也好聽,可人家,打心眼里瞧不起咱們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