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阿姨來給沈鴦換藥,手上作麻利,閑不住的八卦:“小姑娘,你跟隔壁病房那個都是遭遇綁架了?”
“是。”
“哎呦。”護士嫌惡地搖頭,“這都什麼人吶,你嚇壞了吧?”
“還好。”
沈鴦聲音平平,不想跟說其實自己昨天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夢里沒被救出來,被賣到了附近的國家。
那種無助和恐懼,是無法用文字形容的。
阿姨點點頭,“福大命大,人沒事就好。”
又問:“你男朋友今天沒來?大小伙子可心,你昏睡的時候一直守著你,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沈鴦想解釋和姜以庭并非男朋友,轉念一想也沒必要和陌生人說這麼多,隨口應了兩句。
護士阿姨自來地碎碎念:“和你一起被抓的那個人是明星嗎?今天病房里可熱鬧,沒你那麼好運氣,不養幾個月估計好不了。”
隔壁病房——
白昔昔醒來,看著滿屋子的人,原本白皙的皮顯得更加蒼白,掙扎著想坐起來。
楚涵走過去阻止:“昔昔,你先躺好,要什麼東西我們幫你拿。”
“滾!”
白昔昔拼命支起,拿起背后的枕頭胡丟出去,“你們都是什麼眼神!我不需要你們的同!滾出去啊!”
楚涵和陳瑤音試圖上前安,捂著耳朵尖:“別靠近我!滾出去啊!我不要你們同我!滾啊!”
懸掛的吊瓶因為作太大而劇烈搖晃,楚涵拉著陳瑤音連忙后退,“好好好,我們走,你別激。”
沉穩的男聲自門口響起,“怎麼了?”
楚涵皺著眉頭低聲說:“昔昔緒不太穩定,在我們面前一向要強,不想這以副模樣示人,周越,對你沒有防備,可不可以麻煩你留下來安的緒?”
陳瑤音眼睛紅紅的,看著很難過,“曾經那麼喜歡跳舞,這次傷的又是雙,我好怕承不住……”
兩人離開后,周越上前想拍拍的肩膀,“昔昔。”
床上的人瑟瑟發抖,捂著耳朵抬起頭,看清楚來人,蓄在眼中的淚水才流下。
“周越,所有人都在可憐我,我不要們可憐……”
抱著男人的腰,泣不聲。
周越抬手輕輕拍的背,“不哭了,眼睛哭腫就不漂亮了。”
白昔昔隔著水霧看他,“我是不是好不了了?我還能站起來嗎?是不是要當一輩子的廢?”
“不許胡說。”周越阻止,“沒有你想得那麼嚴重,我會請最好的醫生給你治療,你一定可以恢復。”
白昔昔泣著搖頭:“可是我不能跳舞了……”
“可以的,你會恢復得和以前一樣,跳最好的舞。”
其實周越并不確定,他想先穩定的緒。
“真的?”
“真的。”
白昔昔笑了笑,眼淚仍然掛在眼角,“那我以后好了,我跳舞給你看,我只給你一個人跳,好嗎?”
“嗯,我會認真看的。”
突然松開手,垂眸輕聲說:“沈鴦沒事吧?那天昏迷了,現在還好嗎?”
周越滯了一瞬,“沒事。”
他眸中歉意愈深,“對不起,那天把你一個人留下。”
白昔昔善解人意地搖頭,“比起我更重要,我理解你的,而且是我自己笨手笨腳,居然會從樓上摔下來。”
的聲音越來越低,又重新揚起笑臉朝周越說:“其實我是有一點害怕的,墜下去那瞬間,我以為自己會死掉,腦海里定格的畫面,是你的臉。”
“我不怕死,可我怕再也見不到你。”
像是撐不住笑容,眼淚再次流下。
“我你,周越。”
“從國外第一次見面,我就喜歡你。”
“我不會奢求要和你在一起,但是,在你有朋友之前,請允許我待在你邊,可以嗎?”
在期待的眼神中,周越緩緩點頭,“好。”
*
知道白昔昔清醒,警察過來調查案件。
“你之前是否認識沈富錢?”
白昔昔看了周越一眼,似乎在顧及什麼,猶猶豫豫不肯開口。
周越出聲提醒:“不用顧及我,想說什麼就說吧。”
白昔昔著被單,“我讀高中的時候首飾被同學了,老師調查后,把學生家長過來賠禮道歉。”
語氣微弱:“我就見到了沈富錢……”
周越一怔,白昔昔急忙說:“也不一定是沈鴦的,可能是別人嫁禍的,因為老師在包里發現的,所以就認為是。”
警察咳嗽兩聲,“所以你跟沈富錢多年前就見過?”
“嗯。”白昔昔繼續說:“他那時候不甘不愿的道歉,卻在出校門后說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之類的話,還讓我父母小心點。”
“不過之后沈鴦退學了,我再沒見過他,沒想到他還記著當年的事,或許覺得我們一家人辱了他,還嫉恨著。”
警察問:“沈富錢和他兒沈鴦的關系怎麼樣?”
“好像不好,沈富錢那天一來學校,就扇了沈鴦一掌,我們都嚇了一跳,本意上是他過來解決問題的,沒想到會那樣手。”
警察大致了解完況,顧及到病人的,起離開。
周越看著白昔昔,口吻詫異:“你和沈鴦以前是同學?”
白昔昔囁嚅著說:“我不是故意瞞,你一直很喜歡沈鴦,我不敢告訴你這些過去,怕影響你心。”
“沈鴦是因為屢次竊被學校開除的……我覺得你不會相信,因為我也不太相信是這種人……”
白昔昔突然一臉憤怒,“說來說去都怪沈富錢,聽說他從來不給沈鴦生活費,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本走投無路,也是害者。”
見周越臉沉,閉上不再說起過去,扯了扯男人的袖子。
“我有點了。”
周越回過神,“你想吃什麼?我去買。”
看男人離去的背影,白昔昔換了一副冷漠神,剛剛哭得那麼激,都把哭累了。
以周越對沈鴦的,他一定會聯系校方調查曾經的舊事。
可惜呀,再怎麼查只會實錘沈鴦盜竊的真相,說不定還能順藤瓜發現其他驚喜呢。
得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