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談甚歡，英國男人突然看著沈鴦，點開收藏夾里的視頻，說和里面的人好像。
沈鴦表示是本人，有歡迎他有空到店里驗漢服，有專門的男款漢服。
男人訝然，一直重復說很漂亮，開始聊起琵琶這個樂，兩人相談甚歡，禮貌詢問沈鴦是否能給他一個聯系方式。
沈鴦同意了，拿過對方手機輸號碼，輸完才發現前排那道影不知什麼時候站起來了，正抿落寞地看。
假裝沒看見，沒過幾秒周越走過來，強行加這次談話，明明可以用中文，他偏用英文說待會散場一起回去。
這里的人都認識他，眼神不停地在兩個人之間來回飄。
平臺老總笑呵呵地問：“原來周總和沈小姐認識啊？”
周越挑眉，想去牽那只手，張就要說：“我們是……”
人不冷不淡看他一眼，他瞬間閉，默默把手收回去。
白昔昔目睹全程，另外一個網紅有意無意打探消息：“原來周總是為和你分手的？”
想起協議容，只能笑著說：“沒有的事。”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兩個人關系匪淺，原先無視沈鴦的那幾個網紅紛紛過來打招呼，眼睛卻是看著周越，暗送秋波。
周越眼神黯淡，還在回味剛剛沈鴦那一眼，說實話，他也不知道他倆現在屬于什麼關系。
有個孩子，但沒有法律關系。
說白了現在沈鴦心里鯉鯉第一，工作第二，至于他，可能不在規劃的未來里。
散場前，平臺老總讓人送來了晚宴邀請函，時間在五天后。
白昔昔手上也拿著一張，笑得嘲諷，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音量道：“如果不是周越，恐怕你努力一輩子也不會有人邀請你。”
“那種非富即貴的名利場，我勸你還是別去丟人現眼了。”
沈鴦眉眼輕彎，斂著復雜緒：“我會去的。”
而且會為白昔昔送上一份禮。
一份盛大的，令人永生難忘的禮。
白昔昔凝視許久，嗤笑一聲，“那就賭一把，我賭你不會來。”
散場后，老板找了一堆借口，讓沈鴦坐周越的車回去。
估計是被收買了。
沈鴦上了副駕駛，周越傾過來給系安全帶，咔噠一聲，“今天很漂亮。”
系好了他不肯移開，托著的下一下一下輕啄，人全程沒反應，像有心事。
“怎麼了？”
沈鴦抬眸看他一眼，語氣淡薄：“沒什麼。”
周越從這一眼里讀出了幾分悲傷，他有些慌，“央央，我惹你傷心了嗎？”
沈鴦閉上眼睛將頭側過一邊去，“回去吧，太晚了，鯉鯉還在家呢。”
沉默中，男人發車輛，沈鴦靠在椅背上，濃的長睫低垂，遮蓋無窮無盡的憂傷。
周越，若真到那時，你又會幫誰呢？
……
晚宴轉眼而至，賓客提前場，沈鴦在窗戶邊看夕，白昔昔在側站定，隨手撥弄新燙的大波浪。
“你果然還是來了。”
沈鴦沒說話，自顧自點頭，“被那些人吹捧的覺很好吧？上癮了嗎？”
“我有時候真羨慕你，什麼也不用做，就能得到周越的偏，我花了那麼多時間，連朋友也當不得。”
沈鴦覺得可笑，何嘗不羨慕白昔昔呢，從來沒有任恣的資本，領獎那天心里慨的是：萬眾矚目是這種嗎？
的確是運氣使然，有幸驗一回。
而白昔昔已經練得像回自己家一樣。
可那又怎麼樣呢？
因為羨慕就要去害人嗎？
白昔昔當初選擇當霸凌者的心理活，永遠也不能理解。
算了，很快就要結束了，不管今天是什麼結局，的籌碼已經全部搬上臺面。
沈鴦轉要走，白昔昔抱著手臂住：“你命好，我本來安排人在網絡上發布你被開除的事，可惜被人攔截了。”
“周越好你呀，生怕你那些丑事被出來，花了重金封口呢。”
似笑非笑，眼看沈鴦的臉一點點變得蒼白，“不過換種角度來看，也是本不信任你的表現。”
沈鴦又開始劇烈耳鳴，抬手捂住耳朵，痛苦地繃著脊背，高跟鞋的聲音漸漸遠去。
一個服務員拍拍的肩膀，張張合合，聽不清楚，應該是在詢問的況。
許久，沈鴦慢慢直起軀，天邊最后一線隕落，聽見自己毫無起伏的聲音：“你知道回溯的周總在哪里嗎？”
……
周越剛在會客室談完一項合作，沒想到沈鴦會主過來，心底涌出幾分暗喜。
上的禮服是他親自挑的，純白簡約款，素雅大方，搭配長款花型耳飾，比月更溫。
“怎麼會找過來？待會晚宴開始跟在我邊。”
周越只當是在這里沒有人，投靠他來了，手去牽，得一掌冰涼。
他捧到邊哈氣，微微皺眉：“怎麼這麼冷？”
沈鴦抬眼，眼底一片凄清，“是不是有人想料，說我高中時的事。”
周越怔愣片刻，隨即一笑：“沒有的事。”
人仍舊著他，他移開眼神，試圖捂暖掌心冰一樣的手。
“周越，你覺得我做過那些事嗎？”
沈鴦慢慢回手，男人知道避不開，思忖著開口：“你現在熱度正高，難免有人眼紅，想借這些事打你，我不想你承那麼多流言蜚語。”
“你覺得我做過那些事嗎？”還是同一句話，問完屏住呼吸，眼睛漸漸起了一層薄霧。
周越眉間落滿無奈，語速緩慢：“我想護著你，沈鴦。”
沈鴦突然笑了笑，伴隨笑聲的是兩滴緩緩流下的眼淚，“我知道了。”
早該知道的。
也早就知道。
偏偏不死心，非要來問。
緩慢轉，周越捉住寒涼得嚇人的指尖，“去哪里？”
“我想一個人靜靜。”
走手指，淚流不止往外走去，迎面到不人，都錯愕地看過來，很厲害，眼淚洶涌這般模樣也沒發出丁點聲音。
是給自己留的一點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