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讓宋矜不敢發出聲音。
這個酒店的隔音效果的確很好,起碼宋矜住在這里的時間都沒有聽見隔壁兩邊傳來多聲音。
此時此刻看,呼救是沒有用的。
隔壁保鏢聽不見不說,可能還會激怒宋枝。
畢竟,宋枝已經瘋了。
將死之人,瘋魔的程度是不敢想象的。
因此宋矜不想激怒。
“我們有話好好說,你想要活命,我也要想活命。”宋矜耐心得說道。
宋枝的臉已經水腫得有些變形了。
冷哼了一聲,用匕首拍了拍宋矜的臉頰。
冰冷的匕首被放到臉頰上,宋矜害怕的渾打了一個哆嗦。
“我不想析,這種日子我一天都不想過了。我也等不到你的孩子出生了,我就要你肚子里這顆腎。”
宋矜瞬間明白了,宋枝就是來挖腎的。
畢竟這件事,宋枝之前也做過一次。
“宋矜,你認命吧。你知道為什麼你會來這個酒店嗎?”
宋矜皺眉,沒有聽明白是什麼意思。
看到宋矜費解的樣子,宋枝的心松快。
扯了扯角,眼角眉梢都帶著報復一般的痛快。
“送你來的人,是沈舟野的司機。這麼多條路,他偏偏開向這個酒店所在的路,讓你看到這個酒店,選擇在這里住,你難道還不明白,沈舟野是什麼意思嗎?”
一瞬間,宋矜的大腦當中轟的一聲,一片空白。
擰著眉心,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話。
宋枝挑眉,拿著匕首一點點劃向宋矜的脖子,笑容猙獰。
“當然了,你也可以覺得我是在挑撥離間,你也可以選擇相信你的好前夫。但是如果,他真的好,他當初會舍得你捐腎給我嗎?我和你,在他心中,孰輕孰重,你還不明白?”
宋矜恍惚得捋了一遍。
的確,沈舟野的司機在送逃走的時候,似乎的確是對有所引導。
雖然酒店是選擇的,但是沈舟野的司機也提醒了。
當時司機說,最好找一家不起眼的四星級酒店,這樣宋謙明不容易找到。
五星級酒店太過高調,也,一找就找到了。
然后,車子就停在了這個酒店附近。
一切,好像都說的通了。
這個消息對宋矜來說,簡直是五雷轟頂的程度。
沈舟野,他說好的會放一條生路的。
這就是沈舟野口中所謂的放一條生路嗎?
果然,沈舟野和宋家人,就是一丘之貉。
宋矜渾發抖,此時憤怒和痛苦,席卷了全,甚至抵抗了恐懼,讓整個人都有些麻木。
是信任沈舟野的,但是沈舟野就是這麼回報的信任的。
“沈舟野對你本來就沒有。當初接近你,也不過就是為了哄我開心。”
宋枝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高高在上得說道。
“再告訴你一件殘忍的真相。”宋枝含笑,“你知道我的腎是怎麼壞的嗎?當初是我為了救沈舟野,差點死了,吃了很多很多藥,做了手,造了腎衰竭。沈舟野欠我一條命,所以他事事都會順著我,事事都會以我的命為先。或許他在你面前說了很多喜歡你,你的話,但是都抵不過,他對我的愧疚,還有責任。
宋矜的大腦當中一片空白和恍惚。
越聽,眉心越是皺起。
甚至有些分辨不清,宋枝說的哪些是真話,哪些是假話了。
“當然了,阿野也是喜歡我的。他本,就不喜歡你。”
宋矜知道,很大程度上是在挑撥離間,但是這挑撥離間里面,一定是有真話的。
畢竟,宋枝說的話,和沈舟野做出的行為,是對的上的。
這麼些年,沈舟野的確,事事都以宋枝為先。
哪怕當時被綁架了,他也要送去醫院做析。
原來,他對宋枝的這份里面,不止是有,還摻雜著深深的愧疚。
“你是怎麼救了他?”宋矜問。
“和你無關,我也沒有義務要告訴你。這是我和他之間的,除了我們兩個人之外,誰也不知道,包括我爸媽。”
宋枝怎麼可能將這件事告訴旁人。
當初的事是那樣的不堪,也知道經歷了這件事之后,自己和沈舟野之間就再無可能了。
他對只剩下了愧疚和報答。
但是宋枝就是不甘心。
憑什麼,宋矜都能得到他,卻不行?
“好了,在你臨死之前跟你說這些,已經是我的仁慈了。待會兒就會有醫生來給你挖腎。”
宋枝自己當然不可能親自手,也不是醫生。
只是想來看著,嚇唬。
讓死之前知道一些殘忍的真相。
宋矜此時只能夠自救,深吸了一口氣,對宋矜說道。
“如果我死了,你哪怕是進行了腎移植,到時候警察發現,你也是要坐牢的。”
“你覺得,有我爸,還有沈舟野在,我會去坐牢?”
“現在是法治社會。”
“宋矜,在這里跟我拖延時間,我知道你在想辦法自救,但是今天,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你。”
這個時候,門被敲響。
宋枝挑眉:“醫生來了。”
宋枝用近乎變態的笑容看著宋矜,然后起,走向了門口。
宋矜知道,現在是唯一的機會。
從床上爬起來,忽然從后一把抓住了宋矜的手腕。
宋枝畢竟是個病人,力自然不敵宋矜。
宋枝的手腕一,宋矜立刻搶過了快要掉下去的匕首。
就在宋枝反應過來的那一秒鐘,宋矜拿著匕首死死抵住了宋枝的脖子。
的力道很重,比剛才宋枝的力道要重得多。
報復心,還有求生,讓宋矜此時本管不了那麼多。
宋枝的脖子上忽然就冒出了汨汨的水。
“宋矜,你干什麼!”
“干什麼?你要我死,我難道就不能要你死?”宋矜威脅著,嚇唬著。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宋枝剛才這樣對,宋矜也要讓一下,死亡的恐懼。
“去開門。”
宋矜從后挾持著宋枝。
宋枝只能夠步履蹣跚得走到了先關出,打開了大門。
門外,是兩個提著手設備的“醫生”。
這種人,充其量就是地下黑診所讀過幾年書的醫學生,可能連職業醫師資格證書都沒有。
本來就是沖著讓死來的,當然也不用請什麼正規的醫生。
畢竟,人沒了一顆腎可以活,沒了兩顆腎,必死無疑。
那兩個醫生看到房間里這幅場景的時候驚呆了,嚇得后退了兩步。
“愣著干什麼?報警啊!”宋枝大喊。
此時,房間門是打開的,因此隔音效果已經差了不知道多倍。
宋枝這麼一喊,旁邊保鏢立刻打開了門。
“宋小姐!”
宋矜用眼神示意他們不需要擔心。
保鏢站定在原地,按照的吩咐沒有上前去。
宋矜挑眉,在宋枝的耳后低聲說道。
“我的好妹妹,你確定要報警?你報警,被抓的人,可是你哎。”
話音落地,宋枝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既然我妹妹想要報警,那就全吧。”
宋矜示意保鏢報警。
宋枝大喊:“別!別報警!”
為時已晚。
此時保鏢不僅已經去打電話報警了,隔壁,對面房間的好多住客聽見靜全部都走出來了。
見到眼前這樣的場景,紛紛舉起手機開始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