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阿矜,留下他,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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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謹城將西裝外套下,手一邊解袖扣,一邊對宋矜說。

“南城那邊還有我的人在跟進線索,雖然時間隔了很久,但是總會有蛛馬跡,也會有宋謙明繩之以法的一天。”

宋矜點點頭:“謝謝小舅。”

外婆來了保姆:“這是何姨,幫你整理好了房間,以后的生活起居都可以問。”

“小姐。”何姨笑著接過了宋矜的行李,“我帶您去房間。”

“好。”

等到宋矜離開客廳后,外婆坐到了沙發上,輕輕掉了眼角的眼淚。

每次只要一提起那個兒,就覺得心痛萬分。

愧疚和無力,在日漸漫長的歲月里面瘋漲。

“當初,我其實是想接念念來倫敦的。當時聯系上的時候也已經十九歲了。”外婆提起往事,臉就不大好,“但是上了宋謙明,那個人渣。不愿意來,我跟負氣,最后跳樓的時候,我連最后一面都沒見到。我當時,就應該堅定一點,把來的,哪怕恨我。”

“媽,是宋謙明的過錯,不是您的。”薄謹城倒了一杯茶遞給

外婆嘆了一口氣:“謹城,你辛苦了,為了矜矜忙前忙后。”

“應該的。”

“矜矜懷孕了,需要你更加多照顧一些。但是也要注意,男有別。”

薄謹城點頭:“我明白。”

“畢竟,雖然你們之間沒有緣關系,但是外人并不知曉。矜矜年紀小,可能會依賴你,但是你自己要有分寸,要學會引導。”

薄謹城從老太太的話語里面聽出了意思。

大概是司機已經跟老太太匯報了況,剛才在車里面,宋矜抱住他的舉,讓老太太覺得他們兩個人都逾矩了。

“媽,我明白。”

“你從小就是知道分寸的。”老太太含笑,“從你八歲來到我邊,我收養你,長到現在從來都沒讓我心過。你比我親生的孩子更加優秀。”

薄謹城沒說話。

“關于矜矜這個孩子,想生下來我是支持的。畢竟,這也算是母親生命的延續。你多照顧。”

“是。”

*

宋矜的房間很溫馨。

從來都沒有覺到過的溫馨。

以前在沈舟野別墅的房間也很大,但是卻從來沒有過這樣溫馨的覺。

洗漱之后躺在床上,登錄了手機微信之后,忽然發現,沈舟野發消息了。

“宋矜,你騙我,你懷孕了。”

單是這幾個字,忽然之間,讓宋矜有一種五雷轟頂的覺。

原本剛剛想要好好休息,但是見到這一行字的時候,瞬間困意全無。

宋矜瞪大了眼睛,心如擂鼓。

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將這條消息迅速刪除,然后將沈舟野拉黑刪除了。

連續的作下來,宋矜才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氣。

雖然知道,沈舟野知道懷孕這件事是遲早的事

畢竟,世界上沒有不風的墻。

況且,沈舟野這樣在南城只手遮天的能力,想要查為什麼被宋家囚,為什麼住院,輕而易舉。

現在只是在慶幸,逃地早。

如果現在還在南城,沈舟野必然不會放走

刪除拉黑之后,躺進了被子里。

一夜輾轉,幾乎無眠。

第二天發了低燒。

也不知道是水土不服,還是張過度導致的。

一直昏昏沉沉睡到了傍晚。

直到,一陣敲門聲響起。

宋矜被吵醒,披上了一件薄開衫走了出去。

六月末的倫敦還沒到夏季,還有些涼意。

今天小舅去公司了還沒回來,外婆則去圣馬丁參加一個學生的展。

家里只有何嫂在做晚餐。

宋矜打開門,下一秒,驀得呼吸都快止住了。

茫然地盯著眼前的男人。

風雪當中,男人的頭上,肩上,都落滿了雪。

上冒出了很多青胡渣,和往日里矜的樣子比,完全是兩模兩樣。

他狼狽了不,也憔悴了不

但是這些都不是宋矜該關心的。

幾乎是下意識得要去關門,但是啪的一聲,門被沈舟野用手撐住。

宋矜當然抵不過沈舟野的力氣,往后退了兩步,死死得盯著他。

“你別過來,這里是我家。”

“你家?”沈舟野的雙目赤紅,冷哼了一聲,“那你和我的家算什麼?”

“那不是我的家。我早就說了,那是你給宋枝準備的婚房,我不過是鳩占鵲巢罷了。”

“好一個鳩占鵲巢。宋矜,當初眼捐一顆腎都要嫁給我的人是你,現在清醒做派說自己鳩占鵲巢的也是你。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還。。還帶走我的孩子,你有沒有考慮過我?”

沈舟野的聲音是低啞的。

他像是經歷了什麼重創。

但是宋矜毫不關心。

宋矜的聲音比誰都要冷。

“沈舟野,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找到的我。當然了,你有著手眼通天的能力,找到我也是稀松平常的事。但是你沒有資格來質問我,更沒有資格來管我是不是懷孕了。畢竟我們已經離婚證到手了,你我都是自由。”

“那也是我的孩子!”

沈舟野手抓住了宋矜的手臂。

他的力道很重,像是要將宋矜掐碎了。

宋矜猜測過他會找到倫敦來,但是絕對沒想到,會這麼快。

“長在我肚子里,就是我的孩子。我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

后半句話,徹底激到了沈舟野。

他的眼神略微了三分。

“你說什麼?你難道不想留下他?”

“誰規定,懷孕了就一定要生的?”

宋矜反問,故意的。

“宋矜,那是我們的孩子。”沈舟野似乎是有些慌了神。

看到他這幅做派,宋矜竟然覺得特別爽。

一個天之驕子,竟然也會有這樣的一面。

于是,宋矜故意刺激他。

“我不打算留,我已經預約好手。就算你綁我,囚我,我也不生。”

“為什麼?”

“因為我厭你,恨你,不想生下帶著你骨的孩子。”

宋矜第一次嘗試到報復的快樂,想要從沈舟野的臉上,看到更加痛苦的神

果然,沈舟野的面幾乎煞白。

他沉默了。

一時之間,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言語。

宋矜覺得,有時候說狠話真的有用。

說狠話的那個人,才是掌握話語權的那個。

不知道站了多久,沈舟野上的雪越來越厚。

下一秒,宋矜聽見沈舟野的聲音了下來。

“阿矜,留下他,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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