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書鋪開,瘦金字,連蝴蝶圖案也是手繪。
“畫的好真。”虞昭矜不由側眸看他:“不會也是你畫的吧?”
時羨持笑著看,不置可否。
“不過...為什麼是蝴蝶?”小小聲。
時疏雨離得近,連忙說:“大嫂,蝴蝶忠于,一生只有一個伴呀!”
沒說的是,大哥畫了不止這幾只,而是畫了上百只,才有這樣的效果。
時羨持此時已經寫完了名字,他放下筆,手覆上的手,嗓音輕輕似蠱:“要不要我教你寫。”
他的字跡實在好看,由他與一起執筆,效果肯定不會差。
但是...
虞昭矜眉眼微彎,“不要,我要自己寫。”
三書六禮的虔誠,承載著滿腔的鄭重與承諾,那也該落下的親筆。
不留分厘憾。
隨著一筆一劃完,從青到白發的篤定,至此有了形狀。
時羨持幽深眸攫住,像要把捍心里,他只能說:“該戴戒指了,昭昭。”
虞昭矜眨眨眼,沉溺在他的溫中,他今天的裝扮,也和好相配。
對戒是那枚紅鉆石,枕邊形,外圍鑲著水滴形和欖尖形鉆石,如花瓣般襯托著,呈現明亮而濃郁的紅火彩。
如此襯。
“很漂亮。”時羨持凝視著,聲音沉沉的,有份不屬于他的張,“我說的不止戒指。”
“還有你。”
虞昭矜臉紅通通的,不知是本就如此,還是因為他說的話。
也嗔他一眼,“有多。”
時羨持嚨被洶涌的緒充斥,“使我神魂顛倒。”
他想了下,大概只有這個回答可以令滿意。
“那順便我也告訴你一個事......”
周圍是嘈雜的聲音,虞昭矜與他耳,“時羨持,我同意了。”
的聲音輕悅耳,如羽拂,但時羨持聽的卻不是這樣,比后突然開響的禮炮聲,還要轟鳴,還要震撼。
他沒有想到會突然說這句。
說的同意,是愿意和他攜手,后半生與他共渡。從今往后,無論未來與否,都會毫無保留的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