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康罵的起勁,更是高高揚起了右手,眼見就要替他的大哥教訓子。
只是右臂還揚在半空,就被更有力的一只手掌牢牢抓住。
“誰都有資格嘲笑,唯獨你們莫家人不可以。”
謝宴行眉眼沉靜,語氣冷凝。
莫康面容扭曲:“你說什麼?!”
“當年莫氏遭殃,你們作為的叔伯親人,在危難的時候只顧著卷款逃跑,讓你大哥一個人扛下所有罪名去坐牢,現在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莫簡心?你們莫氏的人一個個貪婪如狼,而,當年在莫氏甚至已經沒有分了!”
提及不堪的往事,簡心痛苦地閉上眼睛搖搖頭,再睜開時,眸中已多了幾分淚意和冷漠。
“三叔,他說的沒錯,你本就沒有資格指責我。難道你忘記了,莫氏到底是怎麼來的?”
“你!”
莫康怒視面前的子,才發現他這個當年無知單純的名門出的侄,竟不知何時,視線中的堅定毅然,不輸任何一個在商場拼殺多年的男人!
一個念頭在莫康的心里升騰起。
不愧是容家的子孫,一個眼神,就讓他想起當年在燕市舉足輕重的榮老爺子……
他更加想起了,若是沒有容家的暗中幫扶,就沒有后來華夏屈指一數的莫氏。
簡心斂住眼中萬千的復雜緒,決絕地轉向樓梯下行去。
而謝宴行也終于放開了他的手,跟在的后走著。
只是突然間,他才發現簡心在刻意控制著與他的距離。
他加快步子,簡心也加快步子。
他快走幾步,終于在臨到汽車時趕到的旁,手指搭在了單薄的左肩上。
“怎麼了?”他問。
簡心平視著前方,側過肩膀,令謝宴行的手指在的肩膀上落。
“有句話,三叔說的沒錯,我確實不該和你走得太近。”
聲音輕輕的,卻像清晨花葉上落的霜,蜇人般微寒。
如果說方才在拍賣后朝他微笑的簡心是初夏,那麼現在的,就是深秋。
謝宴行突然到,自己離很遠。
簡心看了一眼眉目深邃,廓如雕刻一般致的謝宴行,再次提醒著自己,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
即便他在笙城的這幾個月,幫了很多,又裝出一副仿佛上了的樣子,而自己也會在一些脆弱彷徨的時刻信任他,依靠他。
可是,他永遠是劊子手。
看著旁的他,謝宴行仿佛看見了防備中猶如刺猬般對著他張牙舞爪的尖刺,而那尖利的刺群保護著的,是那顆已經傷痕累累的心。
他眸側轉,竟在旁汽車后視鏡中看見了一個手持棒球的男子正騎在托上呼嘯而來!
電火石間,那個男子對著簡心的頭頂高高地揚起那把壯的子,正要揮打下來!
本沒有給他任何思考的時間!
謝宴行揚起他的右臂,為簡心擋住了棒球致命的一擊!
“咔嚓!”一聲骨骼碎裂的脆響在簡心的腦后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