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荀先生言辭激,甚至開始氣,謝宴行向他勸解了幾句。
荀先生在簡心上的悶氣撒夠,見簡心又像個鋸了的葫蘆半句話也不為自己辯解,便提起拄杖,往謝宴行的上狠狠地敲了幾下。
“你也是!既然知道了心兒母子兩個流落在外面,就應該好好負起責任!要是不打算把妻子的名分還給,就不要再打擾們母子兩個的生活。以我徒弟的條件,再找一個良配,不難!”
這商界人士向來都知道謝宴行他睚眥必報,且沒有一次失過手。自從三年前某個不懂事的富二代在公開場合挑釁他,下個月,二代的家族企業就破產停牌了之后,再沒人敢用這樣的語氣對他說話。
可荀先生的敲打和震懾他卻都忍了下來。
一方面,他心知當年自己確實理虧,二方面,荀先生也是簡心最敬重的人之一,同時本家族底蘊深厚,也是華夏文藝界舉足輕重的人。
“荀先生教訓的是,我會好好考慮。”謝宴行應道。
荀先生冷哼了一聲,道:“我這徒弟平時把委屈悶在心里,這幾年我在燕市倒是把你的那些緋聞消息得清清楚楚。那個惜的人,據說你們已訂婚了的,給人家些補償,直接退婚吧。”
謝宴行沒吭聲,簡心抬眼看了看他,心知荀先生提到的這件事就是他的死結,未免師父又大發雷霆影響,正擔心著,眼見莫離便從池的手里掙了出來,跑到荀先生的前。
“這位爺爺,你就是我媽媽一直和我說的恩師,荀先生嗎?”
莫離眨眨著一雙小鹿一般的大眼看著荀先生,這萌死人的樣子簡直老通吃,荀遠志看在眼里,想到自己家也不過一般年紀的小孫,心一下子就了,剛才自己撒的什麼氣也忘了,放下拄杖將莫離摟在一旁,關懷起了他的。
簡心見狀舒了口氣,起趕去廚房準備些適合老年人的夜宵。
師父若是上午從林濮存得到消息,趕最快的一趟航班來,也一定吃不消了,得進點補品補一補。
自從為這套別墅的主人之后,簡心也不知道自己天天忙著什麼,進廚房的次數竟然連一只手都數得過來,幸好記得廚房里還有泡好的海參,可以燉進粥里。
準備好了水和米,簡心剛想轉去拿泡發好的海參,裝著海參的玻璃碗就被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遞到了前。
簡心從他的手里接過碗,有些意外地抬頭看了他一眼。
“謝謝。”說了句。
廚房明亮的燈下,謝宴行廓深刻清晰的五一覽無余,平日在職場上略顯不近人的鋒銳氣息在廚房這種生活味兒濃重的地方,也顯得了下來。
都顯得有些人夫味兒了。
思及此,簡心的心頭重重的一跳,臉上莫名燒了起來,不一會兒就滾燙了。
掩飾一般轉過忙著灶頭的事。
“剛才在外面荀先生問的話,我為了穩住他才那麼說,你別放在心上。”
簡心手里的作一頓,半晌,才看似平靜地點點頭。
“我知道,我本來也就沒當真。師父他老人家的話,你也別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