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用了,反正我們一向在上面也沒什麼流,有事還是通過工作電話聯系吧。”
說吧,簡心直接將電話掛斷了。
剛走出門,和其他人一起等電梯的時候,手機鈴聲又響了。
簡心知道又是謝宴行,十分無奈。
一旁的同事見簡心半天不接,還好心提醒了一句。
簡心嘆了一口氣。
連裝自己沒在手機邊上都不行。
接通后。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工作電話二十四小時不能關機,不能靜音,不能離超過1分鐘?”謝宴行的聲音十分嚴肅,仿佛真的是因為工作的事在訓斥簡心。
“是,謝總。我記得。”簡心瞟了眼同在一個電梯里的同事,有些尷尬地放輕了聲音,勉強應和。
謝宴行聽終于乖巧下來,語調也平緩了一些:“之前你經手過的淺水灣南岸的項目,你還記得細節數據嗎?”
簡心眉頭一擰。
淺水灣南岸的項目?那都多久的事了,也不過就在明遠干了那麼幾天,就算拍賣是跟著一起去了的,也沒必要數據這些事到現在還問吧?
“謝總,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您的書室里有七八個書吧?”
“……們都沒有接到這個項目。”
“那秦悅呢?”
“已經被我辭退了。”
“……就算誰都不清楚,那小沈總最清楚了。所有的項目一概都經過他的手,你問他好了。”
“沈卓,他已經被我上訴,移法院。”
“……沈卓?他?”簡心心念一轉,等到走出電梯后,才找了個角落繼續道,“他就是那個人?”
“嗯。”
兩個人都沉默了會兒。
簡心道:“我記得他也是從莫氏集團出來的。”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沈卓的私人品和聯絡工我都給專家檢查過,沒有能證明惜是幕后指使者的證據。”
“嗯……”
“簡心,惜本不想害你,這對你來說,很難承認嗎?”
“嗯……好。”簡心不想多說。
一說到這個話題,兩人必然吵架,算了。
正想掛斷,那邊又傳來一句。
“既然《舞時》的事已經了了,你把該算你的收益結算一下,轉回明遠,替沈卓這個位置吧。”
簡心低笑一聲,覺得有些諷刺。
“我去替代沈卓?為你和惜鞍前馬后,俯首效勞?謝宴行,你想辱我,有很多種方式,但你偏偏要選擇最惡劣的一種嗎?”
掛斷電話,簡心的呼吸已經滯不堪。
一口濁氣悶在中吐也吐不出,就那麼郁結著,梗得心痛。
或許這一切都是一場錯誤。
十二歲那年,紫藤花下,簡心初識謝宴行,就將一顆真心托寄在這個與眾不同的俊年的上。
用了十年去他,或許,需要用的一輩子去治愈這所帶給的這道殘酷傷疤……
到自己已經疲力竭,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到的肩上,讓不過氣來。
好在圣雅最近組織了一場春令營,讓不用在息之余,還要擔心莫離會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