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琳月所住的公寓,是裴瑾行名下的一套大平層。
因為孩子問題,他什麼都不缺的,自打上次警告了蘇琳月一次后,他也嚴格管控了蘇琳月能出小區的次數。
如果沒有他的允許,蘇琳月是不能隨意進出。
所以顧明珍到場時,蘇琳月正在吃著進口水果,屋子里兩個阿姨,一個正在打掃衛生,還有一個在為煲湯。
顧明珍氣勢洶洶地到來后,那兩個阿姨頓時覺到氣氛不妙。
相視一眼,招呼了一聲后先離開了這里。
大門關閉的聲音驚了里面的蘇琳月,等走出來看到顧明珍后,微微一愣:“伯母?”
顧明珍沉著目,直接走上去就給了一耳子!
隨著“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音響徹在平層,蘇琳月被打到角滲,整張臉都變得麻木起來。
難以置信的看過去,還未來得及開口,顧明珍又給了另外半張臉一耳。
“你年紀輕輕,就敢算計到我頭上了?!”
“我兒子能找到你為他生孩子,是你祖墳冒青煙,天大的榮幸!你卻不知好歹,胃口越來越大,甚至現在還想著上位?
怎麼?你也看上了我們裴家的財富?也想來瓜分幾口?”
“我警告你!別每天白日做夢!妄想著一步登天資本。你最好每天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的樣子,擺正你自己的位置!”
顧明珍冷哼著,指著微微隆起的小腹:
“說實話,這個孩子,我們裴家不要也罷,左右黎愿和我兒子都要離婚,只要他們離婚完,孩子的母親是誰,誰來和我兒子生孩子,都無所謂了。”
“你真以為,你是我裴家不可替代的人嗎?!還想借我的手害死黎愿?若事真如你所愿,你豈不是還想報警,把我送進去吃牢飯?”
“而你就順理章嫁豪門,為裴家唯一的主人了?還沒有婆婆管束,你這算盤,打得還真響啊!”
聽聞這話,蘇琳月趕搖頭解釋:“沒有,伯母,我沒有那意思!”
“還沒有?不是你跟我說,那套間里有個暗室,不是你和我說要把黎愿關進去,著答應離婚條件嗎?這都是你告訴我的!”
“伯母,我只是順著你的意思,給你提供一點小建議。那個暗室我也是無意中聽瑾行說的,他說那里面有個暗室的,我就想著,也許嚇一嚇黎小姐,就答應離婚條件了。”
“我也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我都是冤枉的啊!”
“那你的意思,還是我兒子故意告訴你暗室的存在,讓你給我建議,好讓黎愿憋死在里面了?”
顧明珍忍無可忍地又扇了一掌,這一掌直接把蘇琳月打倒在地。
嚇得連忙護住的肚子:“伯母,別,別孩子。孩子這兩天還在踢我呢,這個孩子是我和瑾行哥哥好不容易保下來的,不要傷害他……”
“若瑾行哥哥知道了,肯定也會傷心的。”
“小賤人,你真以為我不知道我兒子都要你拿掉孩子了!”
“若不是我考慮這的確是我們裴家的后代,我早就對你下手!我警告你,把你那些不合時宜的小心思統統給我收起來!”
“我顧明珍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裴家更不是人人傻子,被你小小手段就拿。不要把自己太當回事了,老實本分的把孩子生下來就滾,這才是你的宿命!”
說完又薅起的頭發,接連扇了幾.掌發泄后,顧明珍才離開這里。
蘇琳月高高腫起的臉部一片青紫,膛劇烈起伏著,心里的恨意就如決堤的山洪,喪源源不斷地涌出來。
不甘心!不甘心這些人怎麼能這麼對待自己?
分明是自己要來找自己求建議,分明是自己想要要挾黎愿,卻把所有罪責怪在自己上!
狠狠捶著沙發,好像要把心里的怒氣,全部發泄出來。
而另一邊,黎愿已經住進了特需病房。
于醫院的最高層,整整一層中只有一個病房,其他的設施都配備齊全。
因為強烈的應激反應,人雖然是清醒了,但四肢還是不控制,無法自由支配。
笨拙的就像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嬰兒,就連拿杯水,都能灑一。
見到如此狼狽的樣子,傅廷衍不聲地上前,拿過手里的水杯,又用一張干凈的手帕,小心地替拭著前的水漬。
黎愿有些窘迫,連忙想要手制止他:“傅總,我自己來就行,我……”
“沒事。”傅廷衍轉而扣住的手腕,抬頭溫和地看了一眼,不以為然地輕輕放下的手。
“你現在不太方便,不需要有負擔,醫生說要過兩天或者三天,你的四肢反應才會慢慢恢復到正常的狀態。”
他說得極為溫和,做起事來,也毫沒有怨言。
可是黎愿見到他這麼矜貴的一個人,百忙之中,卻還要來照顧自己。
哪怕是承藝舒的,也不好意思。
“傅總,謝謝你,你對我好幾次的幫助,我不知道該怎麼報答,等藝舒哪天有時間來海市,我想……”
“所以你以為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傅藝舒?”
傅廷衍角一勾,淡然道:“的面子,在我這里還沒那麼大。”
那姑娘,自己不就好了。
在外面凈給他惹事,傅廷衍都數不清自己幫那個不省心的妹妹,已經收拾了多爛攤子。
然而這話卻讓黎愿恍惚了一下,如果不是因為藝舒,那還會有其他什麼理由嗎?
怔愣間,有人敲響了病房門。
繼而打斷了黎愿的思緒。
傅廷衍親自去了門口,過了一會后,手里拿著一個微型的黑小盒子,放到黎愿面前。
他那雙湛藍的眼睛,靜靜地凝視黎愿。
并沒有開口,但黎愿卻覺出異樣,尤其是這個微型盒子。
常年和人打司,到的奇葩事也不,所以這個微型盒子,送到手里不到一會,就已經認出來,這竟然是個……定位儀。
微微蹙眉,不解地看向傅廷衍。
“傅總,這是?”
“這是從你車上摘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