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太太?不是吧?”
“我見過一面,真的就是!錯不了!”
而旁邊還有議論別的:“那人和傅總是什麼關系啊?該不會是傅總背后的人?但我第一次聽說,傅總有朋友啊?還帶到咱們海市來了?”
“真的假的?不過看著很有氣勢,和傅總配的很,估計是哪家千金。”
而此時的人群里,站在最前面的那個大高個,卻沉下了臉。
他就是裴氏的副董事,宋揚。
只見他了高腳杯,滿臉沉地和旁邊的人說起:“還有臉來這?”
裴瑾行因為離婚出車禍的事,他是知道的。
但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竟然會陪著傅廷衍出息!
這簡直沒有把裴瑾行放在眼里,完全不把他當丈夫看啊。
雖說兩人正在鬧離婚,但畢竟那個離婚證還沒下來,現在就沒有資格!和別的男人攪和在一起。
和裴瑾行青梅竹馬,現在對得起裴總嗎?
宋揚和裴瑾行是并肩作戰的合作伙伴,私事方面,自然站在裴瑾行的那邊。
于是他果斷端著酒杯,來到他們面前。
黎愿是認識宋揚的。
一看到他不好的臉,黎愿也就明白過來,他來者不善。
但他不打算和宋揚面,所以轉移視線,打算領著傅廷衍往另外的方向走。
可是宋揚卻加快腳步,攔在他們面前。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黎愿一眼,然后客氣恭敬地將一杯酒遞到傅廷衍面前,招呼道:
“傅總,我是裴氏的副董事,宋揚,上次見過的。”
一聲招呼后,他佯裝詫異地看向黎愿:“太太?你怎麼來這了?裴總今天不是在醫院里嗎?你怎麼沒有去照顧?”
說完后又裝著仿佛意識到什麼似的,恍然道:“抱歉,我一時沒想到你是陪同傅總來的,想必,是業務上和傅總有集吧?”
“對了,也不知道裴總他現在怎麼樣了,裴總心心念念著你呢,上次和我們出去應酬喝多了,句句都離不開你。”
“照我看,夫妻之間,哪有不吵架的,不都說,床頭吵架床尾和嘛,更何況你與裴總,那麼多年的,豈是說分就能分的呢!”
黎愿卻毫不客氣地沉下臉,提醒他:“宋總,現在不是談論我私事的時間。”
“如你所見,我現在是作為傅先生的律師陪同來這,是出于公事,宋總如果對傅先生還有尊重的話,也不會選在這時候,提起我的事。”
很顯然,傅廷衍的臉也冷了下來。
他形高大,不言茍笑時,自帶一迫人的氣場。
此時黎愿一點面子也不給宋揚,倒是讓宋揚尷尬起來。
連忙和傅廷衍解釋道:“不好意思傅總,你看我,見到人就收不住了。”
“是這樣的,我們裴總呢,因為和黎小姐上有點矛盾,所以不小心出了車禍,今天我也是代裴氏出席。”
不等他說完,傅廷衍已經冷言打斷他:“裴總的事我知道。”
意思就是,用不著他在這多一句。
宋揚窘迫一笑,又繼續說:“那正好,我就不需要跟傅總反復解釋了。”
“我剛剛還想著,想等一個機會和傅總聊聊合同的事。”
“前幾天咱們雙方也談得差不多了,今日品鑒會后,如果傅總還有時間的話,我想和傅總直接簽合同,不知傅總怎麼看呢?”
傅廷衍雙眸微垂,角勾起一意味深長的笑意。
旁人不解,然而下一刻傅廷衍卻悄無聲息地突然出聲:
“合同的事,我給昌森了。”
宋揚一聽,臉大變!
“傅總,這……這怎麼一會的時間就給昌森了呢?是我們一直在接,前段時間不都已經把該談的都談好了嗎?”
“咱們雙方可是能代表海市和港市最好的……”
“你們裴不是很喜歡玩言而無信的這一套嗎?”
“我決定和誰合作,是我的事。海市那麼多家商企,裴家并不是唯一的選擇。”
他難得還帶有涵養地說出這些扎心之言,不等宋揚反應過來,他就已經轉,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黎愿也微驚了一下,但還是第一時間跟了過去。
在看來,也有點好奇:“傅總,如果按照之前項目的初步合同來看,海市里應該裴家應該是最好的選擇。”
“資金鏈完善,還有各方面技都比較,加上又是海市極代表的企業。”
更何況,他們一開始就已經接了。
突然不合作,難道……是因為裴瑾行?
還是自己?
黎愿連忙掐掉自己最后一個念頭。
未免也對自己太有自信了點。
然而傅廷衍卻微眉眼,將手中宋揚遞過來的那杯酒水,順勢接過來,隨手放在一旁的桌面上。
“我找合作的,第一看的是負責人品行。”
“裴瑾行能想盡辦法在你離婚的事上反悔,能在和你十幾年的中背叛,還用我多說嗎?”
“縱然傅氏徹底放棄海市的市場,我也不會和這種人合作。這將是一個商業帝國里,看似不起眼,但卻有致命的廢磚。”
他話語淡淡,可字里行間又帶著極強的威懾。
黎愿不再開口,但心里卻不由自主地縈繞起自己來想。
而傅廷衍似乎察覺了的心思,直言道:
“當然,這一切,是因為你。”
聞言,黎愿猛然抬眼,滿臉的難以置信。
“傅總……我,我應該沒有這麼大的分量。”
“分量的輕重,不是你說了算,而是去衡量分量的人。”
說完這話,后忽然有人來招呼他。
看來是商局開始了。
酒窖下面溫度有些高,又或許是走了幾步走熱了,傅廷衍隨手將外套下,只剩下里面那件純黑的襯衫。
極好的版型,將他的寬肩窄腰修飾得更加到位。
黎愿下意識地手,要為他結果外套。
傅廷衍眼眸微頓,別有深意地看了幾眼,最后還是把服放到了手中。
指腹過微熱的,仿佛帶著一陣電流。
黎愿整整齊齊地將外套折疊,掛在自己的小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