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黎愿猛然抬頭,可傅廷衍已經坐到了餐桌上。
這會傅藝舒正好端著牛走來,招呼:“愿愿,快來吃。”
黎愿心里一咯噔,再次看向傅廷衍的時候,他面如常,仿佛自己剛剛聽到的那話,僅僅只是幻覺而已。
黎愿立刻收斂涌的思緒,不去想那麼多。
或許,只是他的隨口一眼;或許,也只是自己想錯了。畢竟像他這種高高在上的人,需要的并不是自己這種。
更何況現在和裴瑾行的婚姻狀況,也實在分不出力去想別的。
可剛收斂思緒,傅廷衍便親手把一碗牛粥放到面前。
傅藝舒一瞧自己卻沒有,當即開起了玩笑:
“哥,你也太偏心了啊,怎麼只給愿愿,不給我啊?”
黎愿見狀,立刻將那碗牛粥遞到傅藝舒面前。
然而傅藝舒卻趕阻止:“這可是我哥特意端給你的愿愿,我可不敢要啊。”
“難得我哥對紳士,我總不能拂了我哥面子,是吧!傅總?”
傅廷衍淡定地不言語。
與此同時,醫院里,顧明珍也從醫生那得到了消息。
因為裴瑾行的傷,顧明珍氣得一晚上沒睡著,忍無可忍之下才主去看了報告。
發現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嚴重后,馬上意識到什麼,立刻走到病房里質問:
“瑾行,你老實和我說,這車禍不是意外,對嗎?”
裴瑾行沒想故意瞞著,不然,昨晚也看不到那份病例。
默認下來后,顧明珍臉驟變:
“瑾行你……你要我怎麼說你才好?”
“媽知道你對黎愿還有,可是既然執意和你離婚,那就是不理解你,對你沒有!”
“你何必為了,去做那麼多的沒必要的事?”
“要離婚分你財產,你不給就行了,你之前用那麼多的辦法去討好,對你有一丁點的寬容嗎?沒有!”
“甚至媽都以為,和你那些都是裝的,如果真的你,就不會連你的孩子都容忍不了。
還要強制離婚,你怎麼現在都看不明白,的目的不是離婚,而是分財產啊。”
“他們黎家那麼多張,都靠著喂,不可能說不管就不管的!我們對來說,那才是外人!”
“你如果……”
“夠了!”
顧明珍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裴瑾行一口打斷。
“媽,愿愿只是對我失,孩子的問題!是我想多了!”
“我和愿愿之間的你也不懂!以后我不希再聽到關于不好的話。”
“值不值,我要怎麼做,我自己心里有數。”
聽到這話,顧明珍的眼底出一失落來:“難道你把看得比我還重要?”
“我是你媽媽啊,但凡是真心對你,我都不會那樣說。可是沒有!”
“媽!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裴瑾行難得對顧明珍也凌厲起來,這記眼神就像刀子一樣扎在了顧明珍的心里,讓難不已。
“好,好……我不說,你既然不喜歡這些話,我以后也不說了。”
“但是,既然你對黎愿這麼一往深,那將來等蘇琳月的孩子生下,你不要讓也進門。”
“那個孩比黎愿更過分!年紀輕輕野心就那麼大,我們裴家,絕對是不能讓這種貪婪無言的人進門的!”
蘇琳月?
裴瑾行冷哼,他早就和那個人分隔清楚。
只要不作妖,平安生下孩子,自己也不會虧待。
但還要和以前那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起來,只見好幾條信息進眼簾。
是宋揚發來的。
上面的照片,看得裴瑾行雙眸一,一難以言喻的怒意頓時涌上心頭。
照片上的黎愿,拿著傅廷衍的外套,跟在他邊。
其中有幾張,兩人舉止親,尤其是黎愿的手,竟然還穩穩扶住他的胳膊,滿臉關切。
大概是傅廷衍哪里不舒服了,才那樣關照。
目溫,眼里滿是關懷。
看到這些照片后,裴瑾行的臉瞬間晦暗下來。
宋揚還發了一些話:
“黎愿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和傅廷衍那麼好了?”
“還有,大概率傅廷衍是以公謀私,把我們雙方的項目攪黃了,他出爾反爾不接項目簽約,還要另找他人。”
“我想因為就是為黎愿出氣,這下損失不,我還試圖去聯系傅家其他人,但傅廷衍的話,沒有誰敢違背。”
“瑾行,我們真的要就此放棄這麼大的碼頭項目嗎?”
裴瑾行的薄抿一條直線,狹長的眼眸里,盡是一片森然。
他沒有第一時間回復宋揚,而是抬頭,看向顧明珍問:“黎嘉言還在你那?”
顧明珍微微蹙眉,點頭道:“當然,他那小子欠我們那麼多債,我怎麼可能輕易放他走?”
更何況他還是要挾黎愿的一大棋子,有用得很。
現在放走了,豈不是虧了?
沒想到裴瑾行徑直開口:“明天把黎嘉言帶過來。”
“帶過來?”顧明珍仿佛意識到什麼:“瑾行,你該不會想用他去討好黎愿吧?你別糊涂啊!”
“黎愿現在看是不想管黎嘉言,但黎嘉言是養父唯一的兒子,黎家對那麼大的恩,不可能不顧的。”
“只要聽我的堅持一下,黎愿肯定會退一步,不會再要我們一半的……”
“媽!我不會和黎愿離婚!”
他一口篤定地打斷顧明珍的話,臉極為難看:“把黎嘉言明天帶過來!”
像是最后的通牒,沒有再給顧明珍回話的機會。
一時間,顧明珍見兒子犟到這種地步,氣得心里窩火得很。
就算黎愿不離婚了,可這刺還是梗在了這里,是想想都難!
但也知道,自己說服不了裴瑾行。
索在離開醫院后,直奔陸妄的辦公室。
這會陸妄剛和同事結束完會議,看到顧明珍過來,他立刻笑盈盈地上前:
“顧士,今兒什麼風把你吹來這了?”
顧明珍對他沒什麼好臉,只問他一個問題:
“你還想不想保你飯碗了?我花那麼多錢和你簽的合同,你就把事辦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