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倉庫應該是一舊的化工廠,里面堆放著不知名的東西,外面還被澆了汽油。
幾乎是在頃刻間,火勢蔓延起來,把里面堆放的東西全部點燃,一步步的近他們。
燃燒的東西倒是小事,如果里面有什麼易品,所有的人都沒有活路!
謝斯修一把扯起丁茉,就要從旁邊的窗戶翻出。
丁茉卻慌忙的推開,大聲開口:“先不用管我,先救你弟弟!”
“你有病嗎?他旁邊有兩個保鏢,你憑自己怎麼跑?想討好他,也不必如此!”
一不容拒絕的力道,攬住了的腰肢,把強行拉到窗前。
倉庫的窗戶很高,一人之力本翻不過去。
丁茉只覺得膝蓋被人拖住,接著一推力把狠狠往上一丟,以力借力,順勢就翻出了窗戶。
跟著后面的是被嚇壞了的謝遐邇,丁茉一把拉住了他,兩人倒在外面。
匆忙的安置好了他,丁茉一回頭,只見里外的火都已經燃燒起來。
接著便是一聲炸音,連地面都開始抖。
丁茉頓時心都被皺了。
此時不管這個人的真實份到底是誰,他都救了自己。
慌忙的尋找已經跑出來的保鏢,焦急的開口道:“謝斯修還在里面!救人啊!”
火浪一層又一層,接著是接連不斷的炸聲。
丁茉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在這雜的靜里。
一邊撥打急救電話,一遍又一遍地往里面看,在心中不斷的祈禱謝斯修能夠好好的出來。
連自己都不知道,眼淚何時落了下來,又被灼燒的空氣給烘干。
就在這個時候,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在眼前晃了晃。
又是那樣事不關己,冷冷的聲音響起:“你在找我?”
丁茉趕回頭,只見謝斯修好模好樣的站在后。
明明聲音那麼冷,丁茉卻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睛瞇起了小小的弧度。
跟段項明在一起了這麼久,對他的每一個小細節都悉不過。
丁茉十分清楚,這是他高興,又不愿意表現出來時的樣子。
每一個細節都那麼像,怎麼可能會不是一個人!
下定決心一般的猛然手,一把拽掉了遮擋他面部的口罩。
一張那天在莊園里見過的面孔出現在面前。
完的沒有一瑕疵。
他是謝斯修,不是段項明。
而且他的表沉沉的,狹長的眼底帶著不解沉聲問道:“你想干什麼?”
丁茉積攢起來的勇氣在頃刻間消失殆盡,也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剛才的行為。
憋了半天,才開口道:“我我還以為你剛才在倉庫里面被炸死了,現在的是個替。”
“丁小姐的祝福還真是妙不可言。”
丁茉自己都想賞自己兩耳。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能低頭認錯。
對方卻并不買賬,只冷眼掃了一下:“丁茉涉嫌刻意謀劃綁架案敲詐勒索,現在帶回謝家,我要好好問問。”
丁茉:?
剛才的拼死的相護,是方便在清醒的況下好好審問嗎?
謝斯修帶帶著謝遐邇上了一輛大G,把丁茉留在最后面,跟那群綁匪呆在一輛車里。
幾個人挨個被保鏢押著,臉上帶著恐懼之。
丁茉看似不如山地坐著,實則目暗自劃過他們幾人。
很明顯這些人表十分恐懼。
但卻不像是對未知的恐懼,更像是對未來早有預料的害怕。
還沒等丁茉說什麼,為首的那個跟對上眼神,臉驟然一變,撲通一聲跪在面前。
“丁小姐,求求你了,幫我們給謝先生求個,千萬不要讓他從重罰我們!”
旁邊的保鏢也頓時進防守狀態,一把將那人拉了起來,厲聲開口:“老實點,不許!”
丁茉趕收回了,生怕被這種人纏上。
沒好氣的開口:“我跟謝先生也不,沒看到我也跟你們押在一起嗎?咱們是一線上的螞蚱,求我有什麼用?”
那人一邊被保鏢往后拖,一邊垂死掙扎的開口:“謝先生一定會看您的面子的,您不知道,他其實……”
保鏢手上忽然狠狠的用力,那人沒說完的話卡死在了嗓子眼邊,直接昏了過去。
而那人沒說完的話,卻刻在了丁茉的心中。
不知道什麼?
為什麼謝斯修又一定會給面子?
難道僅僅只是因為他今天出現救了自己嗎,可那不是為了他弟弟嗎?
一個又一個的疑纏著,很快就到了謝家老宅。
謝遐邇了大驚嚇,被擔憂的謝老爺子接走去做檢查了。
丁茉則被人帶到了大廳。
然而左等右等卻不見謝斯修過來。
幾個綁匪,正在接審訊,里面不間斷的傳來慘的聲音。
聽的丁茉都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層皮疙瘩。
可來往到仆人卻像是習以為常以,繼續正常的做著自己的事。
反倒是有不若有似無的審視目,輕飄飄的落在丁茉上。
被看的格外不適應,隨便拉了個在外守著的保鏢,問道:“謝斯修到底在哪里,他這是把我帶到這邊來就不管了嗎?”
保鏢淡淡的開口:“大爺現在正在洗漱,請您稍后。”
丁茉的頭頂緩緩冒出了個問號。
被火燒的灰頭土臉,那位太子爺居然洗澡去了?
他還會人生啊!
等的丁茉都快要睡著了,一清雅的沐浴氣息傳來。
謝斯修這才閑庭信步的走了進來,坐在丁茉對面的椅子上,沖打了個響指。
“丁小姐,看來你對綁架謝家爺的事沒有毫的愧疚,居然還能心安理得的睡著。”
他冷淡地聲音響起,“如果我是你,現在應該已經在考慮,要吃幾年的牢飯了。”
丁茉瞬間徹底清醒了,正對上他毒蛇一般的眼睛。
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謝爺你護弟心切,我可以理解。但是你搞錯了一件事,人不是我找的,也不是我綁架的。你該審訊的是那群綁匪,而不是我。”
“如果跟你無關,車里他們為什麼會找你求?”謝斯修開口,“而且為什麼他們能準確的掌控你們的實時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