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何玉收到了拆遷協議書,許真請了三天假。
辦許家的私事,母倆沒讓江家的人陪同,兩人買了回雨安的高鐵票。
下午一點鐘,母倆在雨安高鐵站下車。
何玉弱,兩個半小時的高鐵坐得一臉倦容。
“我們先去酒店,媽媽您一會兒吃完飯就在酒店休息,我去統建辦簽字,等明天再去陵園接爸爸。”許真對何玉說著時間安排。
何玉一手扶著頭,難過地說:“我這真是拖累。”
“媽,您別這樣說。”許真安,“您這幾年已經養的很好了,以后還會越來越好的。”
何玉的偏頭疼是在許清城的車禍后留下的,這些年江彥明給找了不醫生,西醫中醫都有看,所有的檢查都做了,始終沒見療效。
醫生晦地提,應該是車禍造的心理問題,只能靠時間來緩和。
每年母倆回雨安掃墓,何玉就格外不好,許真不讓來,就更不好,久而久之也就不攔了。
雨安有涼都之稱,暑期是旅游高峰期,許真在縣城唯一的五星酒店訂了一間房,到的時候酒店大堂里聚集了好幾個旅行團的人。
前臺辦理住排了長隊,一時半會兒不到們,許真決定先帶何玉去吃飯。
何玉沒有胃口,為了不讓許真擔心,還是撐著陪去了二樓餐廳。
飯沒吃完,何玉的況越來越不好。
“媽媽,我們先去醫院。”許真對何玉說。
“不用,你去辦正事要,我回房間休息一晚就好了。”何玉催去拆遷辦簽字。
許真看了眼時間,“ZF單位上班時間卡得,這邊離拆遷辦打車半小時,我現在辦完住過去,這樣那樣的拖一拖,到我人家說不定就要下班了,不如明天一早去。”
“我送您去醫院,等您好了,我們明天才好一起去接爸爸。”
何玉沒什麼主張,前臺那邊還排著隊,許真沒去辦住,先打車去了醫院。
還沒到醫院,何玉就發起燒來,到醫院一檢查,的頭疼多數是冒引起的。
明天還要辦事,留在醫院輸來得最快,門診沒有床位,許真心疼何玉給辦了住院,讓在病床上舒舒服服地躺著。
何玉一直昏昏沉沉的,許真一個人跑上跑下,買了塑料盆和巾,接了熱水給,守在病床邊一刻都不敢放松。
晚上八點多鐘,何玉終于退燒,恢復了神,心疼又疚折騰了許真一天,連口像樣的飯都沒吃上,堅決不肯再留在醫院,連累許真晚上休息不好。
許真沒跟犟,母倆打車回了酒店,正辦理住,又來了兩個旅行團的人。
兩個舉著小旗子的孩子趴在前臺等許真辦完,兩人說著雨安本地話,聊著明天的行程。
人多,聲音也大,吵吵鬧鬧的,何玉的臉又白起來,許真有點急。
“15樓的標間。”前臺把房卡給許真。
許真說了聲謝謝,沒多看,接了就走。
扶著何玉往電梯廳走,后傳來一句:“,你的包。”
“謝謝!”許真很激。
的背包剛才拿證件放在了前臺,里面還裝著拆遷協議。
“不客氣,出門在外,要多注意安全啊!”導游好心提醒。
“謝謝!”
許真一邊道謝,一邊下意識拉開背包拉鏈往里瞧。
“,你媽媽是不是不太舒服?”導游又提醒。
“是,我們先上去了,謝謝你。”
許真匆匆瞥了一眼包里的紙張就拉上了拉鏈,繼續扶著何玉上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