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余暉穿玻璃墻灑下一地金。
許真和顧昊霖就站在那片金中,纖細姣好,他高大疏朗,僅僅是并排站立的一回頭,就是一對璧人。
江懷瑾這邊則背著,一明一暗,他的臉一片沉。
“吃飯了。”
他的聲音清淡得有點冷,轉離開。
金中,許真臉發白。
江懷瑾生氣了。
他憑什麼生氣!
顧昊霖打破的出神,“你怕你哥哥?”
許真略略低頭,聲音里帶著抹譏誚:“怕?端著張全世界就他對的欠揍臉,不怕也要裝出怕來。”
顧昊霖又笑出聲來,“我怎麼覺得是你先有心理偏差,才覺得他嚴肅過頭。”
“你們男人幫男人講話,我不同你爭。”許真皺皺鼻子,“走吧,過去吃飯了。”
回到餐廳,江懷瑾卻并不在。
許真一雙眼睛四瞟,生怕他突然從某個角落里鉆出來。
何玉見狀道:“你哥哥接了個電話,回公司去了。”
許真哦了一聲,不再多問。
他不在正好,免得有損的食。
一頓飯談笑風生,覺何玉對顧昊霖的印象更好了,晚飯結束還拉著人聊天。
從顧家父母的職業,到顧昊霖的興趣好,有種要從頭到腳把人的架勢。
在許真第三次試圖終結話題時,顧昊霖終于主提出來告辭。
無視何玉一臉意猶未盡的憾,許真主把顧昊霖送出了門。
送完人回來,許真打算和好好聊聊。
“媽,您剛才是在干嘛?顧醫生是跟我們客氣才來做客,您搞的跟查戶口似的。”
何玉一掌,“你提醒我了,我得找你江叔叔,好好查一查這個顧醫生……”
“媽媽媽!”許真忙拉住,“您到底想干什麼?顧醫生是好人,您查人家干什麼?”
“當然要查清楚,免得再像上次那個姓沈的,看著條件好,實際上是個人渣。”
“媽媽,您到底是什麼意思?”許真心跳加速。
何玉拍拍的手,認真道:“你大了,終究要找個人,這一次,媽媽替你把關。”
許真張了張,半天才出聲:“我還要上學呢,不急。”
何玉卻說:“你已經二十三歲了,找個合適的先談著,談個兩三年,你碩士畢業就能結婚,再奔兩三年事業,等穩定下來在三十歲之前生孩子,對你和孩子都好。”
“你什麼時候計劃的這麼周全了。”許真扯了扯角。
明明因為沈徹的事,何玉已經不念叨相親結婚了。
明明還認同了要做獨立。
何玉突然這樣,許真很難不猜測是因為看到了自己和江懷瑾親。
“孩子大就要嫁人,不然就會有很多麻煩。”何玉皺起眉,臉上有了愁容。
許真扯起角笑,“媽,您這思想落伍了哈!誰說孩子的價值只能現在嫁人生子上了,做個獨立,自己掙自己花,自由自在不好嗎?”
“沒有不好。”何玉看著,“可單的孩子總是會到各種惡意的揣測,尤其你還這麼漂亮,早點找個合適的人定下來,對你做獨立沒有影響。”
許真的心一寸一寸的慌張。
何玉真的生疑了。
“媽媽,我……”
試圖解釋,但語言怎麼組織都顯得蒼白。
“真真。”
“你到底不姓江,媽媽也護不住你,你聽話,好好找個人,安安心心嫁出去,下半輩子平平安安,媽媽也算對你爸爸有個代。”
握著許真的手,眼泛淚,眼波深有著哀求。
許真看到了。
回握住何玉的手,定了心神。
“好,我聽媽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