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質問，明明在他懷里，卻像是在他們中間筑起了一道墻。
江懷瑾非常不喜歡這種覺，他掐住的腰肢，許真不適地皺眉，聲音還未發出，他低頭吻了下來。
他吻得很重，反復碾磨著。
在許真不了之前松開，手指進的頭發牢牢掌住的后腦勺，著的鼻尖，冰冷的聲音咬牙切齒。
“不要我的錢？你九歲進江家，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花江家的？嗯？”
“怎麼？翅膀還沒呢，就想跟江家劃清界限了？”
許真心頭酸。
所以，自己于他，就是一個依附江家的拖油瓶而已。
還妄圖什麼呢？
他向來清醒，不會因為你好睡，就說兩句好聽的來哄你。
許真咬牙強忍著，長睫垂下遮住漸紅的眼尾，聲。
“哥哥放心，江家的恩，我一刻都不敢忘。但是買墓地，是我為人子的責任，我不想連這也要哥哥幫忙。”
“不要我幫忙？你知道江城的墓地什麼價？你的錢能買哪兒的？”
江懷瑾的聲音了些，但語氣仍然不虞。
許真死犟，這幾年，他給了幾張卡沒見刷過，給買珠寶首飾沒見戴過，就連尋常孩子喜歡的包和服，給買來也是被放在文瀾的帽間里當擺設。
“蓮花山那邊還可以。”許真低著頭，聲音很清晰。
“蓮花山？”江懷瑾氣笑，“許真，你這麼有骨氣，就讓你爸睡葬崗子？”
蓮花山是二十年前政府劃定的公墓，那風水好的早被人占完了，現在沿線新開辟出來的跟葬崗子沒區別。
許真倏地抬頭，紅著眼犀利地瞪著他，一字一句：“我憑本事讓我爸土為安，總比他被人挫骨揚灰的好！”
江懷瑾一頓，接著冷笑：“我說這麼大氣，原來癥結在這兒呢！”
“你自己笨，你怪誰！”
一想起當時是和顧昊霖一起回來的，江懷瑾心頭的憐惜就被一肚子氣沖散了。
“發生那種事，不告訴家里，不找我，自己傻不愣登跑過去。你信不信，那些人就算把你砸死在工地上，到頭還要反咬你一口死釘子戶訛錢！”
許真一臉慘白，不氣他此刻的態度，更氣他這樣顛倒黑白。
氣得發抖，一開口似要哭出來。
“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是宋蘭和在背后搗鬼!我原以為只有自私毒，想毀了我爸的骨灰來報復我和我媽，原來你跟本就是一丘之貉。不，你比更惡毒，你不仗勢欺人，還罔顧人倫！”
“你……你……”
許真指著他，整個人篩糠一樣地抖，眼淚瘋了一樣地涌出來。
“我要跟你一刀兩斷！”
其實，那句話一出，江懷瑾就覺得重了，他想讓許真也罵他出出氣，卻不想竟說出一刀兩斷的話來。
頓時又火冒三丈，往日自以為傲的冷靜穩重都沒了，一把攥住許真的手，目眥裂地瞪著。
“你有膽再說一遍！”
許真哪會示弱，同樣兇狠地瞪著他。
“我說，我要跟你一——刀——兩——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