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統一在寺里齋堂吃,許真和江懷瑾與方丈大和尚坐在一起,離他們最遠的角落里,喬也在。
但就像不認識他們似的,全程沒往他們這邊看一眼,匆匆吃完早早離開。
飯后,方丈大和尚請他們去佛堂喝茶,其實主要是請江懷瑾,許真只是順帶客氣。
佛堂目就是一個巨大的佛字,大字下面的條案上燃著一爐香,薄煙縹緲,盈滿檀香。
江懷瑾被邀請在正位左側座,男人一括的黑襯,面龐清俊白皙,略薄的眼皮微垂,一手扣著青花瓷茶盞,一邊跟方丈說話。
他一直都是好看的,但現在他,五致,眉眼清冷,整個人好像一副溫潤古樸的潑墨山水畫,斂又沉靜。
許真突然就不敢再看了,低聲跟一旁的小沙彌打了個招呼,靜悄悄退了出來。
順著長廊往外轉,雨水嘩啦啦落在屋檐,只穿著無袖雪紡衫,被沁涼的夜風吹得連打了幾個冷。
反正都出來了,許真拿出手機準備給江懷瑾發消息說回客房了,沉重的木門發出刺耳的“吱呀”聲。
人穿著月白旗袍撐著傘從左邊小門進來,長發披肩,材玲瓏,傾城佳人,是喬。
兩人對視了幾秒,又同時面無表地移開。
許真著手機,打算先離開。
在肩而過的一刻,喬出聲喊。
“許真,我們談談。”
許真腳步不停。
沒什麼好談的。
“你那個包就是江懷瑾送的,不是包,服、首飾、鞋,所有的一切,但凡一出新款,他都會第一時間買下來,都是送給你了對吧!”喬清新的聲音夾帶著怨氣。
許真頓住,“你想知道,不如親自去問他。”
“你不必否認。”喬猛地一甩傘,水珠濺了許真一,“你以為,我為什麼那麼介意你。你們頂著兄妹之名,私下卻做著骯臟事!”
許真心臟一陣跳,強自鎮定安自己,喬只是在詐,什麼都不知道。
手指,暗暗提了一口氣,許真平靜地轉看著。
“你嫁不了我哥哥,是你自己心不正配不上他。我哥哥對你還有誼嗎?他要是知道你這麼潑我們臟水,會對你手下留嗎?”
喬瑟著,咄咄人的許真騭卻沉穩,滿是江懷瑾的影子。
看到眼里的懼怕,許真不聲地挑了挑眉,“怎麼,忘了你是怎麼求我哥哥放過你了?他現在就在里面,要不要我喊他出來看看喬大小姐耍威風,說不定他會對你另眼相待,讓你留下來暖個床呢?”
喬氣極,揚手向扇來,卻被許真一把擒住手腕,同時右手揮了出去。
狠狠一掌扇在喬臉上。
“啪!”
喬被打懵,半天才捂著臉瞪向許真。
“你敢打我!”
許真目似火,“喬,你慫恿沈徹傷我,在我這兒也過不去!”
主送上門,不打白不打。
許真甩甩發麻的手掌,提步往佛堂走。
不走了。
喬這麼晚還打扮的這麼花枝招展,萬一江懷瑾把持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