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寫一個,我幫你掛到最高。”
江懷瑾把紅綢和筆遞過來。
許真看著那條紅綢,雙手背后搖了搖頭。
“還是不了,我不信這個。”
沖欄桿上的一只被破壞掉的鎖說道:“那個,一看就是人來砸掉的,可見肯定是沒用。”
江懷瑾微垂著眼,睫濃的眼下投淡淡的剪影,顯得眉峰下的漆黑眼眸更加深幽如淵。
許真眼神躲閃,扯扯角笑了笑,天真的樣子。
“哥哥,我們回去吃早飯吧,我肚子了。”
說完轉往回走,一點都沒有猶豫。
回去前面,江懷瑾神如常,只偶爾顯出一嚴肅,烏黑的眼眸中不見半分波瀾。
這樣平靜的相,許真卻覺得不過氣來。
幸好,江懷瑾是大忙人,吃完早飯就回客房開電話會議,理公事去了。
許真趁機又跑回了許愿樹下。
“老板,請給我一紅綢。”
老板認出來,“你又想通了,還是想回來許個愿吧?小姑娘,心誠則靈,菩薩是不會騙人的。”
許真笑笑,拿著筆認認真真在紅綢上寫下一行。
【JZ相知相許】
老板說:“這許愿緞啊,掛得越高越靈哦!”
許真看著高大的黃角樹,“他們都是怎麼掛上去的?”
“租一把梯子,五十塊錢。”老板出手掌。
許真忍不住笑,“這樣菩薩也認?”
“認的,認的,只要真心真意,菩薩都會保佑的。”
許真默念了一遍“真心真意”。
“老板,我租一把梯子。”
在老板的幫助下,許真踩著梯子,將紅綢綁到了能綁到的最高。
清風徐徐,紅綢翩飛。
中午,寺廟就通知說下山的路被搶通了,吃過午飯,許真和江懷瑾跟者滯留的游客一起下山。
一路上,江懷瑾一直在忙工作,全程都沒跟許真說過話。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好像從拒絕許愿之后,那個會給剝核桃的江懷瑾就不見了。
那短暫的溫,就像是追尋不到的一場夢。
車子直接開到了西山墓園,許真才知道江彥明回來了,他和何玉一起在西山等著他們。
看著裝著爸爸的骨灰盒下葬,許真的心很安寧。
結束后回江家,江彥明提出讓許真和何玉坐江懷瑾的車。
“懷瑾上我的車,跟你說點事。”
江彥明看上去嚴肅,許真悄悄問何玉發生了什麼事?
何玉喜笑開地說:“你哥哥快要訂婚了。”
腦袋里“轟隆”一聲,白茫茫一片。
許真呆滯住。
他要訂婚!
何玉看著,“真真,你哥哥訂了婚,你和小顧的事也要抓了。”
許真努力回神,扯起角,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
“媽媽,我跟顧醫生還不著急的。”
“你不著急,小顧呢?我記得他好像還比你哥哥大一歲呢!”
何玉放心了些,看不出許真的異樣。
許真攥了拳,“哥哥和哪家的小姐訂婚啊?”
“謝家,謝伊。”何玉很欣的樣子,“你江叔叔很看好謝家。”
果然是謝伊。
許真想起那晚看到謝伊挽著江懷瑾,郎才貌的般配模樣。
果真是不靈的。
那九十塊錢,花得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