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輛紅旗轎車上,父子倆分坐兩邊。
“謝家那個孩子,你見過了?”
江彥明面對兒子的時候,總是嚴肅的。
兒子沒跟著他步政壇,江彥明一開始是生氣,后來隨著江懷瑾在商場上的就越來越大,他又開始后悔。
他這樣殺伐果斷,干凈利落,比起從商更適合從政,可惜了。
于是,他開始想或許能從政壇上找個親家也不錯。
既能有人在政壇上互相扶持,對在商場上的兒子也是種保護。
商,商,自古便是結合一起的。
“父親看好謝家?”江懷瑾聲音淡淡。
“謝予安剛下放回來,下個月會進省委當書。”
“哦,原來是他們謝家又爬起來了。”
江懷瑾不無嘲諷。
謝予安是謝伊的堂哥,是謝家這一輩最有出息的,可惜被五年前的貪污案所累。
謝家當時雖然從中摘了出來,但也傷筋骨了一番,很多子弟都避走移民。
獨獨留下謝予安一個獨苗在國,但也被下放到基層。
說得好聽是下放,但都猜測,他這輩子基本仕途無了。
不想,謝予安在基層爬滾打五年,帶著一政績重新殺了回來。
可五年不是五個月,要想重新在江城站穩腳跟,謝家急需伙伴,或者說是可依靠的大樹。
江城權貴千千萬,唯有江家最好看。
不是因為江彥明大權在握,更是因為江懷瑾本人的特殊況。
江懷瑾是商人,難免樹敵,江彥明當權無人可撼,可江彥明早遲會退下來。
到時候,誰能再為他保駕護航?
謝予安有能力,吃過苦,見過冷暖,當年還承過江彥明的恩。
兩家聯姻,最合適不過。
“謝予安是獨生子,跟堂妹謝伊最親近。”江彥明說,“最重要的是,他年輕,這個年紀就進省委,前途不可限量。”
“謝家倒臺的時候,連親兄弟都差點反目,您確定一個堂妹有用?”
江懷瑾在父親面前坐姿端正,長指在膝蓋上輕敲。
江彥明皺眉,“總好過你以后在商場單打獨斗。”
“您是覺得,我這些年沾您了?”
江懷瑾功堵上了江彥明的。
不說江彥明是出了名的惜羽,單說江懷瑾為了避嫌,從沒涉獵過軍工方面。
有個集團軍老總的爹,江懷瑾確實有環,但就事業就來說,卻是他自己“一刀一槍”拼出來的。
“謝家,我不會同意。”
江懷瑾斬釘截鐵,沉著冷靜。
“確切的說,與任何一家聯姻,我都不會同意。”
“這麼多年了,我一直覺得您應該已經看了。”
“您自己上的悲劇,何苦還要在我上上演一次。”
江彥明老臉泛白。
“說來說去,你還是在怪我。”
“我從來沒怪過您。”江懷瑾平靜地說。
“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您有您想要的,也希您不要干涉我。”
江彥明看著氣場早就不輸自己強大的兒子,早就深藏在心的話,不得不宣之于口。
“我可以不干涉,但是真真不行。”
他看著江懷瑾的眼睛,眼里充滿著老父親的懇求。
“懷瑾,誰都好,除了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