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八個小時的長途跋涉,許真在下午三點鐘抵達江城高鐵站。
朱曉曉在出站口等著,見面一打量嘖嘖兩聲打趣道。
“瞧你這一趟旅的行,怎麼沒把人丟了呢?”
許真暗暗苦笑,“差一點就丟了。”
“喏,我給你買了部手機,回頭別忘了把錢給我啊。”
許真接了,連連點頭,“我一到家就馬上轉給你,這次多謝了。”
昨夜,最終撥通了朱曉曉的電話。
告訴自己旅行丟了行李,無分文走投無路。
在超市營業員的協助下,朱曉曉幫打了車,給訂了高鐵站旁邊的酒店,又給買了最早一趟回江城的高鐵票。
許真一早去高鐵站派出所報了份證失,開了份證明,順利上了高鐵。
昨晚徒步五公里,因為沒份證在酒店大堂坐了半宿,擔驚怕江懷瑾會突然出現,現在一下子松懈下來,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了,又累又。
“反正你都欠我這麼多了,要不我再請你吃個飯?”朱曉曉都不忍心看蠟黃的小臉,“瞧你這樣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逃難的呢!”
可不就是逃難嗎?
許真無力地笑笑,“不用了,我要馬上回家,失聯這麼久,我媽該擔心了。”
最重要的是,只有好好待在江家,江懷瑾才會投鼠忌。
這邊,許真剛一回到江家,江懷瑾就收到了消息,也知道了曲折的回家路。
他哼的一聲冷笑,敢那點聰明才智全用在他上了。
有許真提前的布局,何玉對的回歸沒什麼反應,只是聽說東西丟了心疼不已,當即就塞了一張銀行卡給。
“這是媽媽平時省下來的私房錢,你拿去花。”
何玉和江彥明有婚前協議,除開家庭的必要開支,何玉每月有十萬零花錢,如果兩人離婚或者江彥明先離世,何玉能得到三百萬的養老金,江家其余財產一律與無關。
十萬零花聽著多,但太太圈里幾圈麻將打下來輸贏就不止十萬了,更何況還要約著一起容購喝下午茶。
何玉再低調,一些必要的應酬也要參加,還要供養許真,能存下錢不容易。
許真把卡推了回去。
“媽,我有錢。等我份證補辦下來,就去銀行補卡,到時候錢就回來了。”
何玉想了想,“那我先手機給你轉點,不是還借了同學的錢嗎?別欠著人家,這卡里的錢媽先存著,以后給你做嫁妝。”
嫁妝。
許真的心疼了疼,抱住何玉的手臂撒:“我要一輩子陪著媽媽。”
“傻話,你早點找個好歸宿,媽媽才能放心。”
說到這兒,何玉就想起來顧昊霖。
“媽媽看你跟小顧相的好,正好我生日你江叔叔說在家里小辦一下,你記得請人來家里吃飯。”
何玉農歷九月的生日,眼看就到了。
許真本就從顧教授那兒離開了,又經過那麼一遭,如今哪兒都不去,就待在家里形影不離地陪著何玉,又把學習資料拿起來。
回江城的路上,仔細揣過了。
無論是考研還是考公,只要還在國,只要江懷瑾不放手,他就有辦法把攥在手里。
唯一有變數的是出國。
江彥明至還會在任上待五年,在這期間,作為兒子的江懷瑾不能隨意出國。
等到五年后,江懷瑾早已娶妻生子,家庭滿,他倆自然也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