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遠喬在與他們幾步之遙時,突然停住了腳步,就像很驚訝看到許真旁站著一個男人,幾秒后才又重新邁開步子。
許真主迎上去,“遠喬,這位是顧醫生,我大學學長,也只我導師的侄子,我能來日本他幫了很大的忙。”
蔣遠喬眼眸里藏著戒備,聽了這話才收了起來,角上揚勾起笑意。
“顧醫生,你好。”
“你好,顧昊霖。”
顧昊霖神淡淡,主向蔣遠喬出手。
“我蔣遠喬。”
蔣遠喬手與他相握,另一只手搭上許真的腰,宣誓著主權。
顧昊霖視線輕輕掃過,然后落在許真臉上,“夜風大,你們走吧,我也回酒店了。”
許真還想說什麼時候約出來吃飯,但顯然現在是個不合時宜的時間,于是點了點頭。
“那好,你今天早點休息,我們電話聯系。”
“好。”
互相道了再見,許真跟著蔣遠喬上了車。
他的手一直把著的腰,轉的時候用了力,幾乎把圈進懷里。
蔣遠喬在鬧緒,他在介意跟顧昊霖的見面。
許真沒掙扎,也沒說話,順從地跟著蔣遠喬走。
這是在街頭,前面有等著他們的出租車司機,后面有看著的顧昊霖。
上了車,許真扭頭向車窗外,顧昊霖仍站在原地看著,見看過來,抬手沖擺了擺,黑瞳仁映著溫和的笑意。
出租車緩緩駛出,穿過人涌的十字路口,銀座的燈紅酒綠,漸漸消失在茫茫的夜中。
蔣遠喬應該喝了很多酒,在外面時還好,一坐進車里,濃烈的酒氣熏得許真快要嘔吐。
把車窗降下來一半,涼風吹進來,酒氣立刻散了一大半。
肩頭一沉,是蔣遠喬靠了過來。
他醉了,似乎把全的重量都到了肩上。
“喝多了?”許真側頭看向他。
“嗯。”蔣遠喬應了一聲,手將許真抱個滿懷,頭腦在頸邊拱了拱,“那群資本家,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除了喝酒玩人,什麼都不懂的癟三。”
迫于日本職場等級分明的環境,上下級地位懸殊,要不是蔣遠喬學歷可觀,加上許真幫忙維護田中太太的關系,像他這種剛進公司沒兩年的職員本沒地位可講。
因此,他每次應酬完都會跟許真各種吐槽上司。
以往,許真都只是靜靜聽著,順便再安安他,但今天……
“如果真的做的不開心,你要不要考慮換個工作?”許真緩緩開口。
蔣遠喬還在嘀嘀咕咕地抱怨灌他酒的主管,聞言愣了愣,“你說什麼?”
許真推了推他,表認真,“我覺得你現在這樣辛苦的。”
蔣遠喬苦笑,“現在做什麼不辛苦啊!”
“不開心的話,換個工作也不是不行。”
“寶寶,現在工作很難找的。你是不是煩我總跟你抱怨了?對不起啊,我也就是當著你的面才放松一下,其實,我現在的工作好的。”
“而且,我馬上就要升職了,薪水也會漲一波,到時候就可以買下你喜歡的那套房子了。”
蔣遠喬抱住,暢想未來。
“我想跟你結婚,很想很想。”
他邊說邊低頭吻過來,許真發僵,強迫自己接。
他們往快一年了,兩人至今還停留在牽手擁抱的階段。
蔣遠喬一直在試探想突破,許真也想配合,無奈每次都無法接。
覺得,今天真的該有進展了。
許真死死掐著大,閉上眼,到蔣遠喬急促灼熱的呼吸落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