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吻落下來的那一刻,許真還是推開了蔣遠喬。
還是不行。
看著蔣遠喬眼里的失,許真低頭做狀。
“有人在呢!”
蔣遠喬下意識看向前面,正好跟后視鏡里司機的眼神撞到一起。
他收回目,回把許真實實抱在懷里,生怕被別人看了去的樣子。
“對不起,是我沖了。”
許真順從地伏在他懷里,心里想的還是怎麼勸蔣遠喬辭職換職業。
他好不容易才在公司里站穩腳跟,怎麼忍心讓他換個公司重新開始呢?
何況,蔣遠喬大學專業就跟船舶海運相關,就算他從現在的公司辭了職,下份工作也還是會在這個行業里。
難辦。
出租車停在許真的出租房樓下。
正在想要用什麼理由來阻止蔣遠喬跟上樓。
蔣遠喬捧住的臉,飛快在額頭親了一下,說道:“你上去吧,我看著你上去。”
許真頓了下,以前,蔣遠喬可是找各種理由,想上去留宿的。
“你……”
“我不上去了。”蔣遠喬說,“我明天一早要去大阪出差,今晚得回去收拾行李。”
原來如此。
許真點點頭,“要去幾天啊?”
“說不準,得看事進展,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好,那你在外注意安全。”
“嗯,上去吧!”
顧昊霖這次是過來學習流,時間安排得很,等許真空下來再給他打電話時,他人已經上了回國的飛機。
他說:“許真,我昨天好像看到了江董事長。”
許真如墜冰窖。
“你也不用太敏,或許只是我看錯了。”顧昊霖安了一句。
許真輕輕吸氣,“嗯,不會那麼巧的。”
是的,這麼大個東京,就算江懷瑾真來了,想要到也很難。
剛好,編輯聯系許真有新的畫任務,索接了過來,天天關在家里畫畫,非必要不出門。
如此過了四五天,蔣遠喬從大阪回來了,給許真打電話說。
“這次大阪之行非常順利,我們組簽下了很大的一個合同。”蔣遠喬非常興,“寶寶,等項目落實,我不僅會升職,還會有一筆非常可觀的提,加上之前的積蓄,我們可以買房了。”
許真也很高興,不是能買房,更重要的是蔣遠喬的職業前景。
“寶寶,今晚我們部門聚餐,大家都要帶家屬,你也來吧!”
許真本想拒絕,但蔣遠喬又說。
“田中太太也會來,你就當是來陪陪。”
日本職場等級分明,作為下屬的朋友,也要服務于田中太太。
許真只能答應:“好。”
蔣遠喬很高興,“寶寶真好,六點鐘,我來接你。”
距離顧昊霖回國已經過去一周,許真覺得不會那麼湊巧。
簡單的梳妝,低調大方的穿著,許真跟著蔣遠喬出了門。
晚飯定在八芳園中一間于鬧市的酒店。
工作日的傍晚,園林里一片幽靜。穿過低矮古舊的小門,走在石板路上,目力所及是修剪整齊的綠植,致的古松盆景和江戶時代的茅草涼亭和石燈塔。
石子小徑人跡罕至,兩旁的參天古樹下,泉水滴答流淌都聽得一清二楚。
進餐廳后,穿著和服的店員踏著小碎步,將許真和蔣遠喬帶到了包間。
包廂門拉開,一個男人正盤坐在桌前,側目著窗外搖曳的樹冠。
男人聞聲回頭,一雙深邃的眼睛定睛地看著這邊,眼波流轉中嗔癡恨最終都化作濃厚的意。
房間線微黃幽暗,僅僅一個廓,就令許真后脊升起一冷意。
江懷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