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下意識看向江懷瑾。
明明冷著一張臉,眼中卻又好像帶著玩味的笑意。
辦公室里溫暖如春,卻打了個冷。
蔣遠喬沉浸在喜悅中,并沒有察覺到的異常。
他一直在向江懷瑾道謝,同時詢問江懷瑾是否得空賞臉吃頓飯。
江懷瑾冷淡疏離,直接拒絕:“最近沒有時間。”
他說著,目似有若無落在許真上。
蔣遠喬似是沒覺,被拒絕也不尷尬,仍然笑盈盈地連聲道謝,直到江懷瑾來書帶著他去見業務負責人,才結束這場尷尬至極的推銷。
蔣遠喬急著去見負責人,將許真拋之腦后,到邊的一句“樓下等你”都還來不及說出口,辦公室里就只剩下了和江懷瑾。
“這就是你喜歡的男人?”江懷瑾嘲諷地看著。
許真抿了抿,站起對他微微點頭,道謝:“謝謝江董肯給遠喬這次機會,我不多打擾了,告辭。”
邁步離開,走到門口時,背后傳來江懷瑾幽幽一句。
“你確定,他接得住?”
許真心悸地回頭,就見江懷瑾不不慢地站起,走到落地窗前。
看著那道泛著冷的背影,許真語不句:“什麼意思?”
“你會來找我的。”江懷瑾緩緩轉過,視線牢牢黏在臉上,說,“真真,你知道的,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走出寫字樓,已經是傍晚。街道兩邊高樓里橙黃的燈從窗戶出,灑在街道上形一道耀眼的帶。
兩人分道揚鑣,許真一個人走向電車站,蔣遠喬則回去公司參加晚上的酒局。
攢的人里,許真靠在電車車門上,有氣無力地吐了口濁氣。
江懷瑾的突然出現,打了的生活節奏。
他的捉不定,從來都應付不來。
這晚,許真早早洗漱睡下。
夜一長,夢就多,整晚,都走在漫無目的的夢魘里。
蔣遠喬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打來了電話,他依然沒覺察到許真低落的緒,心很好地說。
“寶寶,我們周末去看房子,買一套屬于我們自己的房子。”
許真早就沒了最初的開心,甚至更加憂心忡忡。
“哪兒有首付的錢?”
蔣遠喬:“簽完和江懷瑾公司的長約,我年底的分紅就定了。”
許真仍然不看好,“你的工資還完貸款,每個月生活能夠嗎?”
蔣遠喬:“一開始會困難一些,但是慢慢會好起來的。”
許真潑冷水,“怎麼好起來?”
蔣遠喬不說話了。
許真默默嘆氣:“遠喬,我前些天向國的朋友打聽了,江懷瑾雖然生意做得很大,但他不是好相與的人,你要不再考慮一下?”
“你聽什麼朋友說的?”蔣遠喬笑了聲,“寶寶,生意上的事你不懂,江懷瑾生意做得大,難免有人看他不順眼。這次,公司很看好這次合作,說到底是兩家公司合作,我就是從中牽線搭橋而已。”
“遠喬,你聽我一次,不要冒進。”許真勸道。
“寶寶,你知道要多大的運氣才能拉到江懷瑾這麼大的客戶?難得有這麼順利的開頭,你就別潑我冷水了,安心支持我好不好?”
蔣遠喬現在正興,幾乎將江懷瑾奉為神明,是不可能聽進勸告的。
但他越是順利,許真就越是不安。
惶惶兩天之后,許真終于忍不住點開了那個再悉不過的頭像。
【有空見一面嗎?】
編輯好短信,許真指尖懸在發送圖標上半晌才點下去。
大約五分鐘后,收到江懷瑾的回復。
【一起吃晚飯?】
許真怔怔看了幾秒,敲下幾個字。
【什麼時候方便,我們通個電話。】
很快,江懷瑾回復。
【開會,不方便。】
顯然,江懷瑾執意要吃這頓飯。
許真沒有拒絕的資格。
這一面非見不可。
回復他:【晚飯幾點?地址?】
沒多久,江懷瑾回了句:【下班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