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許真穩了一下,撥通了劉紀的電話,很久之后才被接通。
“劉特助,請問遠喬和遠洋公司的項目出什麼問題了嗎?”
劉紀的聲音禮貌卻又疏遠,“抱歉許小姐,這關系到集團的商業機,恕我不能告知。”
許真咬咬,“那請問江董在東京嗎?能不能空見一面?”
“董事長不在東京,我可以幫您預約會面申請,至于什麼時候有時間,需要等通知。”
劉紀的態度猶如當頭一盆冷水,許真知道,這只是江懷瑾給的下馬威而已。
遲疑片刻,許真又問:“后天,他會參加船舶公司的年會嗎?”
劉紀態度不變,“抱歉,董事長的行程不便向外人。”
結束通話,許真猶如置于冰雪之中,一直以來的不安終于落到了實地。
蔣遠喬年輕沖,難免好大喜功,哪怕知道江懷瑾張開了大網,依然會毫不猶豫跳下去賭一把。
許真怔怔坐著,腦海里天人戰。
一面是理提醒,這就是江懷瑾低頭的手段,是蔣遠喬應為他的自大買的單。
一面的又告訴,是蔣遠喬陪伴渡過最難熬的時,他熱開朗、積極向上是低生活里的。
他或許有很多的缺點,卻對一片真心,況且如果不是因為,也不會惹上江懷瑾。
不管怎樣,總要先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許真拿定主意,穿上外套出門打車直奔遠洋公司。
一進大廈前廳,恰巧見劉紀從專屬電梯里走出來。
兩人打了個照面,劉紀朝點頭致意:“許小姐。”
許真看著他,“他在,對不對?”
劉紀皺皺眉,“董事長的脾氣,小姐應當比我清楚。”
許真凝神,“麻煩你幫我通傳一下,我要見他。”
劉紀面為難,“我已經幫您預約了,麻煩回去等通知吧!”
“那我就在這里等吧。”
許真徑直朝前廳休息區走去。
坐在空的休息區,許真口袋里的手機一直在震,來的一路上都是這樣,全是蔣遠喬發來的追問短信,加重的焦躁。
劉紀看著低頭回短信的許真,發出一條短信。
【許小姐在樓下不肯走。】
很快,那邊回復。
【讓上來。】
劉紀松了口氣,走過去,“許小姐,跟我上去吧!”
走進偌大的辦公室,270度的落地窗讓許真不免想起文瀾中央的大平層,此刻江懷瑾袋站在窗前,后漫天的飛雪給他增添了一抹冰冷。
瞥見許真進來,江懷瑾深鎖的眉眼漸漸舒展,對著電話里的人吩咐幾句掛斷了電話。
不等許真開口,江懷瑾先問:“了解事的來龍去脈了?”
見一臉茫然,江懷瑾眸底閃過不悅,“什麼都不知道就急著來見我?穿的這麼單薄,冷不冷?”
他拿過沙發上自己的大走過來,抖開要給許真披上。
許真下意識后退,著他,“遠喬他……”
江懷瑾一個眼神瞟過來,生生讓許真住了口。
三年時間,他氣場更強,僅僅一個眼神就不怒自威。
“哥哥……”
“呵。”
許真抖了一下,低下頭再也不敢出聲了。
江懷瑾目復雜地看著,竟真的會為了那個沒用的男人來找他!
他心里燒起一團火,想發又不敢發。
最終,他用大把許真包起來,又調高了室的溫度,親自給煮了果茶。
接過茶杯的一剎那,許真怔了一下。
這是留在文瀾中央的茶杯。
和江懷瑾不吵架的時候,就喜歡捧著一杯果茶,纏著他陪自己一遍又一遍地看大話西游。
慕最深的時候,也旁敲側擊地試探過他,希他能說兩句話哄哄,可惜,終究是奢了。
現在再看見這個茶杯,許真一時間五味雜陳。
“還記得嗎?”江懷瑾期待地看著。
許真抿,努力裝作不在意地放下茶杯。
“謝謝,我來是想問問我男朋友到底出什麼事了?”
江懷瑾聽見心臟啪的一聲,摔得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