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不在,江懷瑾披著披著浴袍離開了溫泉池。
許真草草去浴室沖了個澡,站在鏡子前頭發時,看見自己脖頸口遍布著或深或淺的吻痕一時陷沉思。
繞了一大圈,結果還是和江懷瑾糾纏在了一起,心里說不出的滋味。
從再次見到江懷瑾的那刻起,許真就知道,他絕不會放過自己。
是抱著一僥幸,覺得不是國,江懷瑾沒那麼只手遮天。
結果這一疏忽,就把蔣遠喬牽扯進來。
三年前,耍了江懷瑾,沒指過他會輕易放過自己,但要因此連累他人,會良心不安。
把頭發吹到半干,換上自己的服,外套口袋里的手機落出來,許真撿起來一看,已經是半夜十一點多了,他們折騰了三個小時。
一走出浴室,許真就聞到了淡淡的煙草味,向窗口被輕煙籠罩的江懷瑾,寬松的浴袍完全蓋不住他的拔壯,比一般男人更白的皮,讓他朗的側帶著強烈的清冷。
聽到靜,江懷瑾回頭,目掃過穿戴整齊的許真,心頭漫上一層愁緒,醞釀了幾秒,淡淡開口。
“讓司機送你。”
許真垂眸搖頭,“不用了,我已經了車。”
提步離開,走到門口又頓住,一直目送的江懷瑾心頭一,眸底浮出一抹驚喜。
卻見許真緩緩轉,目淡淡看著他,“我會跟他說清楚,請你不要再為難他。”
江懷瑾慢慢攥手指,神毫無波瀾,“我說到做到,我只要你!”
許真出一苦笑,轉要走。
“下個星期六晚上,來這里等我。”
回到公寓,許真心俱疲地倒在床上,腦子里很,像是想了很多東西,又像是什麼都沒想,就這麼迷迷糊糊,不知道什麼時候竟也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鋪滿了半間屋子,許真抬手遮了遮眼睛,過手機一看,已經下午三點了。
蔣遠喬在上午給打過兩個電話,一小時前又發來了幾條信息。
他說,江懷瑾的遠洋公司下屬的船代公司會為新的船東,還會帶來一筆不菲的投資。
他發過來一條語音,聲音興高采烈。
“我才知道,中島竟然跟埃里克是朋友,他了解江懷瑾的喜好,幫我們修改了提案。今天中午,我和中島去遠洋開會,提案已經順利通過了。”
江懷瑾倒是說話算話,許真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第二天一早,混沌了一天的許真收整好心去公司上班,期間蔣遠喬給打了幾個電話,都當沒看見,一個都沒接。
快下班的時候,蔣遠喬發來了一條信息。
【真真,我在公司樓下等你,晚上一起吃飯。】
許真嘆了口氣,見見也好,他現在好起來了,他們之間也該徹底了解了。
見到蔣遠喬,他已經恢復了久違的神采奕奕,去餐廳的一路上都興致地跟許真聊公司的事。
“江懷瑾果然雷厲風行,今天遠洋那邊的資金已經打過來了,那些見風使舵的小船東一得到消息,馬上就著臉又回來找我們合作了。”
蔣遠喬洋洋得意。
“那些只會落井下石的小人,這次一定要好好殺殺他們的銳氣。”
“遠喬。”許真淡淡打斷他,“生意上的事我不懂,但我知道,人不能得意忘形。”
話落,蔣遠喬的笑僵在臉上,局促地說:“你別生氣,我就是過過癮,不會來的。”
“我沒生氣。”許真垂了垂眼,“看到你好起來,我很高興。”
停了一下,直接說道:“遠喬,我們以后不要聯系了。”
蔣遠喬呆住,臉一點點白下來,好一會兒才開口:“為什麼?真真,你明明是關心我的!為什麼還要分手?”
他急切地抓住許真的手,“我現在公司好起來了,很快就能賺錢買房,我們很快就能結婚了!”
“我們結不了婚!”許真回手,直視著他,“我關心你,只是不想看著你出事。很早以前,我就想清楚了,我不可能跟你結婚。”
“你父母對我不滿,而你也不是可以擔當,可以倚靠的男人!”
“你太稚了,一點就就沾沾自喜,遇到困難就一蹶不振。我許真,不會嫁給你這樣的人!”
蔣遠喬臉慘白,抖,“我沒有,不是這樣的……”
他還想分辯,卻多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眼見他深打擊,許真抑著翻涌的緒,著心腸說道:“遠喬,沒有人會一直平安順遂,也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好運,以后,你要學著穩當點。”
深深看了蔣遠喬一眼,“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