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拉黑了蔣遠喬,包括和他共同認識的所有人,每天勤勤懇懇上班,也接了蘇明靜的建議,打算重新把學業撿起來。
一天下班后,蘇明靜約許真去居酒屋,到了中島。
許真只當不認識,沒打算和他打招呼,不想中島主上前來。
“許小姐,公司能起死回生,我應該要謝你。”中島禮貌地一點頭,“相請不如偶遇,你們今晚的消費,由我來買單。”
許真神淡淡,“中島先生客氣了。”
中島若是個有眼力見的,就應該及時離開,但他偏不是,還招手喊過來一個年輕孩子。
“這位是許真小姐,多虧的引薦,我們公司才能有如今的發展。”中島向那個孩子介紹道。
“許小姐,這是我們公司新找來的實習生,藤田瑤,華裔。”
藤田瑤禮貌地鞠躬,待許真看清的長相,一時驚訝地呆住。
“媽呀!”一旁的蘇明靜驚呼了一聲,“這也太像了。”
藤田瑤的五眉眼與許真非常相似。
但相較于許真偏于妖嬈的艷,藤田瑤得含蓄,也許是年輕幾歲的原因,看上去清純極了,像出水的芙蓉,而不妖,溫婉和,是那種電視主播的臉。
兩人走后,蘇明靜悄悄和許真咬耳朵。
“看來那蔣遠喬是忘不了你,才找了一個你的翻版。”
許真不以為意,“也許只是巧合,你沒聽剛才中島介紹嗎?藤田小姐是東京大學的碩士研究生,既有學歷又有能力,比我強多了。”
蘇明靜嗤之以鼻,“這世上哪兒那麼多巧合,都是刻意為之。”
是啊,可惜這個道理太多人不懂。
轉眼就到了和江懷瑾約定的周六,晚上,許真按時去了江懷瑾的公寓。
剛到不久,江懷瑾就風塵仆仆歸來,他后跟著司機拖著行李箱,像是剛下飛機。
許真正坐在桌前拼樂高,抬頭了他一眼,就又低頭做自己的。
這樣冷淡,江懷瑾也不在意,嚴肅的面容綻開了一笑,長途飛行的疲倦在看見的這一刻全部煙消云散了。
他把一直拿在手上的袋子放在許真面前,“給你的。”
許真看了一眼,是紅房子的紅絨蛋糕,曾經的最。
袋子上的日期是今天下午三點鐘,這說明這塊蛋糕在他登機前才剛到他手上。
許真接了他的好意,“你從江城過來的?”
“嗯。”江懷瑾彎腰抱住的肩,下蹭著的頭頂。
許真頓了頓,問道:“我媽媽還好嗎?”
“很好。”江懷瑾在頭上吻了吻,“父親退休之后,就帶著出去游山玩水,我這次回去,他們已經在計劃周游世界。”
“真真,你想見見他們嗎?”
許真沉默了幾秒,“再說吧!”
江懷瑾暗暗嘆息,又吻了一下,“你嘗嘗蛋糕,我去換服。”
等他再出來,已經洗了澡換上了家居服,一坐下,小倉氏就端上來一碗面。
就一碗簡單的春面,清淡的湯上飄著幾顆蔥花,遠比不上江懷瑾給煮的澆頭面。
見在看,江懷瑾笑著問:“想吃面?我給你煮?”
許真搖頭,“我吃了晚飯過來的。”
江懷瑾注視著,眸子里有期盼,又有些失落,最后勾了勾,坐下來吃面。
剛吃了一口,他的手機響起來。
手機放在離許真很近的地方,一抬眼,看見了上面的名字,宋蘭和。
江懷瑾接起來,宋蘭和的聲音傳出來。
“生日快樂……”
江懷瑾沒什麼反應,淡淡說了聲謝謝。
許真卻是一僵,對了,今天是12月28號,是江懷瑾34的生日。
從前,曾悄悄盼著,出去打工存錢給他準備禮。
26歲生日,的錢只夠買一支鋼筆,剛拿出來就被江祖爾譏笑說窮酸。
27歲生日,足足存了一年錢買了一副袖扣,可江祖爾也送了一副,鉆石,定制款,獨一無二。
28歲,不惜向何玉借錢買了一支手表,可生日宴當晚,他收到了一堆手表,每一支都比的昂貴、。
再后來,和江懷瑾的關系越來越張,他不屑的禮,也自知配不上他。
妄想太多,終虛妄。
三年,不長不短的時間,但已足夠忘記他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