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第章
公然下值早退的燕嘉允懷著愉悅的心去了皇宮藏書閣。
往常他進宮每次都是一低氣, 恨不得一刀殺遍全皇宮的人，這次卻難得步伐輕快，趁著快到下值時間，皇宮來往人, 他專門尋著宮人稀的小路進了藏書閣裏。
他目標鮮明, 找的書卻有點見不得人, 因此故作冷酷地左右看了一下，確認這會兒藏書閣裏沒有旁人, 只有一個老宮人在門外守門。
燕嘉允稍稍放了心, 在一排排書架上尋找起來。
藏書閣裏五花八門什麽書都有, 從天文地理到鑿河搭橋再到治國民生, 囊括各個職各個年齡層，但都不是他想找的東西。
最後他來到鮮有人踏足的風花雪月話本子專區書架, 雙眸猛然一亮，在偏僻一隅尋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書冊：
《夫婦一百八十式風月籍》
雖然書名很拗口，但貌似是他想找的類型。
燕嘉允左右看了下，確認無人，這才把書冊出來，低頭翻開，仔細看起來。
……
尚書大人今日得閑, 趁著下值來了一趟藏書閣。
他惹自家夫人生氣了，正好知曉藏書閣有各種書冊，嫻地進來學習兩招回去哄哄夫人, 沒想到瞧見一抹飛魚影進了一排排的書架裏。
尚書定睛細看, 那腰、那個子、那氣度, 還要高高束起的馬尾辮，不是燕指揮使又是何人？
沒想到會遇到老人, 他本來心虛，卻察覺到燕嘉允也有點鬼鬼祟祟的，頓時起了幾分疑心，躡手躡腳地跟著燕嘉允往裏走，發現他在自己常常停留的書架前面不彈了。
他狐疑地探頭看前方專注看書的人影。
燕指揮使這是在幹什麽？
神神，鬼鬼祟祟。
指定有古怪！
尚書大人輕手輕腳走近，站在他旁邊，猛地咳了一聲：“咳咳！”
燕嘉允正看到書冊裏的年輕夫妻步互相勾搭、你儂我儂的關鍵階段，看的正神，冷不丁地嚇了一跳，啪地一聲合上話本子。
看到旁邊尚書探頭探腦一張老臉，他冷著臉道：“尚書大人怎會在此？”
“這話應該臣問燕指揮使吧。”
尚書斜眼瞅著那本書，見燕嘉允把書冊放得更遠，憾地收了視線道：“燕指揮使怎會在此？你看什麽書呢？”
“我在做什麽應該不用向你報備吧。”燕嘉允冷著臉用手擋住書名，轉就走，“告辭，尚書大人不必相送。”
尚書目睹燕嘉允走遠，覺他不懷好意的樣子，一邊嘀咕一邊在書架上尋找起來。
記得之前看過一本籍，故事講的引人勝，很是彩，他在書架前找半天卻找不著自己想要的書冊，眉頭皺起，發出一聲質問：
“我藏在這裏的書呢？誰給我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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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走藏書閣的那本談說的話本子，燕嘉允腦中多了很多想法，下值路上特意拐去城東鋪子給喬蘅買了糖炒栗子，揣在懷裏帶回燕府時還是溫熱的。
思及昨晚兩人圓了房，他莫名覺得張燥，在主院門口冷靜了一會才擡腳進去。正房裏沒找著喬蘅，思及應該在垂英閣，燕嘉允轉去找，正好從書閣走出來。
喬蘅一怔，好像有點不太好意思，故作淡然地道：“你回來啦。”
燕嘉允把糖炒栗子遞給：“給你帶的。”
“謝謝。”喬蘅接了過來。
兩人無話，空氣突然安靜。
燕嘉允輕咳一聲：“你那裏還疼嗎？”
喬蘅耳垂微紅，撇開臉，低聲道：“不太疼了。”
燕嘉允有點懷疑：“當真？”
喬蘅頓了頓，說了實話：“是有點不適。”走路和坐下，都有點不適，腰也疼，肚子也疼。
燕嘉允目落在垂在側宛如白玉的手指上。
這雙手他倒是過，之前還正兒八經地牽過一次，但從沒五指相扣。更別提讓喬蘅主來牽手。
他想讓喬蘅來主牽他的手。
燕嘉允有了心思，目的不純，話音就開始帶了幾分目的，問道：‘你用晚膳了嗎？不妨我們一起過去？”
喬蘅奇怪地瞥他一眼：“沒有，不是你讓我等你的嗎？”
“……”燕嘉允想起來這茬了。
直到坐在膳桌上都沒找著機會。
等喬蘅開始用膳，燕嘉允看到銀箸，心念一，道：“碗筷離我太遠，我夠不著，你幫我拿一下吧。”
喬蘅看了眼離他不過一個手臂遠的碗筷，不知道哪裏遠，但思及自己肚子打哆嗦，難不燕嘉允昨日出了大力，導致手臂疼痛？
頓時理解了他，憐憫地看了燕嘉允一眼——沒想到他也不如表面那般不知疲倦，也是會累的，只不過在強撐罷了。
手幫他拿了過來，忽視了燕嘉允出來接碗筷的手，心地給他放在前，溫聲道：“還有什麽要拿的，你盡管告訴我便是。”
喬蘅自我覺很。不會拆穿他的，男人都有自尊心，懂。
燕嘉允被喬蘅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看著放在眼前的碗筷，計劃夭折，開始思量新法子。
拐彎抹角的好像不好使，不妨直接讓來他的手？燕嘉允打定主意，輕咳一聲，出手掌來，暗示：“天氣好像有些涼，你我的手冷不冷？”
喬蘅奇怪地看了看周圍已經穿暖花開的景象，道：“已經到初夏了，難道你寒嗎？”
本想讓他自己去拿湯婆子，但思及他因為房事目前已經在強撐，或許還不如呢，便起親自去庫房裏翻找出來了落灰的湯婆子，走過來遞給他，寬道：“你先暖著手吧。若質虛寒，最好還是找大夫喝點藥調理一下才是。”
總不能因為一次同房，就虛這副模樣了。喬蘅紅著臉心想，他那裏看著不小，難不這般不好使？
燕嘉允手忙腳地接過湯婆子，被燙著了手，看到喬蘅過來的視線，咬著牙，是冷著臉沒有丟開。
這個東西，也太熱了吧，這麽大熱天，抱著湯婆子得出多汗。
他最終還是沒忍住，遠遠丟在桌上，道：“我好了，不冷了。”
喬蘅又不放心地囑咐了一遍：“你有空記得鍛煉。”
畢竟關系到的終大事，雖然目前有點腫，但希等好起來了，希他也能不掉鏈子。
這種事開了竅就會慢慢迷上，昨晚他給的覺還不錯。
燕嘉允被喬蘅忽然而來的關心到，雖然不知道在胡說八道什麽，但他翹了翹，愉快地領：“好，多謝夫人關心。”
喬蘅：“……不客氣。”
用完晚膳，天已經黑了，喬蘅不想再去書閣幹活，便待在正房裏收拾夏天的薄衫。馬上天氣轉熱，要穿單了，想到燕嘉允累到胳膊疼，轉頭看他：
“要我給你收拾你的單嗎？”
燕嘉允滿腦子都是怎麽讓喬蘅主來牽手，聞言嗯了聲，無辜地看向：“我手臂不適，可能沒辦法收拾。”
忽然想到了什麽，他厚著臉皮，走到旁邊蹬鼻子上臉：“還有，夫人幫我一起收拾了唄。”
心裏想的滋滋，等會他跟一起收拾，不經意地五指相扣，又曖昧，多好的主意，他真是個天才。
喬蘅看了他幾秒，默了默，不太自在地拒絕道：“你自己的自己收拾，我才不幫你。”
燕嘉允跟在後像個跟屁蟲似的，順口道：“那我們一起收拾你的裳也行。”思及昨晚通毫無遮掩地暴在他眼前，骨有致，格外有風，他耳垂微紅，咳了一下說：“我願意給你幫忙。”
喬蘅收拾薄衫的作一頓，奇怪地看著他：“你的手不疼了嗎？”
“……疼。”燕嘉允出手，狗皮膏藥一樣黏上去，“夫人，你給我按一下手唄。”
喬蘅終于忍不住把手裏的放下，打量了眼前的年人幾秒鐘，道：“昨日圓個房，就把你累* 這樣了嗎？燕嘉允，你莫不是真的不行吧？”
燕嘉允噎了一下，眼看著要轉離去，手拽住無骨的手，五指叉牽住，見喬蘅微微瞪大眼睛看過來，他一用力，讓喬蘅跌自己的懷抱裏。
撞了滿懷，馨香撲鼻，他扣住的腰，一下子就有了反應，緩緩吐出口氣，不得不認栽：“沒事，我手不疼，就是想與你牽牽手。”
他克制了一下，微微低頭，埋在頸間，喬蘅子一頓，回握住了他，角慢慢彎起。
心裏閃過一個念頭，他好像一只茸茸的狗狗，在討的喜。
然而大狗狗只安靜了幾秒就原形畢，他手掌慢慢挲到腰後的帶上，厚著臉皮說道：“還有一件事，你……那裏還腫嗎？”
他往後撤了撤子，堵住逃跑的路，低下頭，一雙漆黑眼眸幽深地看向，聲音低下來，微啞道：“我有反應了。”
喬蘅一張俏臉唰的一下紅了，慌慌張張地後退跌到牆壁上，卻被他徑直打橫抱起，大步走到床榻邊。
當子陷床榻上的時候，喬蘅忙不疊往旁邊躲：“今晚不行，我子還沒有好利索！”
“我知道。”
他悶聲，欺過來，兩人推搡間，帶散，他扣住的，低頭去舐纖瘦的肩膀，留下溫熱濡的。
喬蘅一個激靈，到年在上挲，輕輕了起來：“我……別……”
正心慌意間，他低低開口：“阿衡，你幫幫我。”
稍稍一頓，他指腹用力，聲音得很低：“……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