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58章
喬蘅收好這張紙, 去廚房拿了糕點回來。
燕嘉允對于這糕點的來心知肚明，但還是試探問道：“哪裏的廚子會做這種風味的糕點？”
喬蘅面不改：“外面鋪子帶回來的。”
“這樣啊。”
燕嘉允嘗了一口，暗示地瞥一眼，“這糕點鋪若能開起來, 想必生意極好。”
喬蘅并不知曉他已經知道了真相, 只莞爾, 卻不語。
回憶了下那張紙上的容。
第一個是牽手，所以前幾日燕嘉允突然與五指相扣。
第二個是擁抱, 燕嘉允方才想方設法地想讓抱他。
第三個是接吻, 所以他想親的話, 他打算怎麽做？
喬蘅看著燕嘉允, 他全然不知自己的計劃已經落喬蘅手裏，還在思索怎麽能不著痕跡地讓喬蘅來抱他, 順便接個吻。
他想著想著，目就落在了喬蘅的上。
五素淨，白皙，更顯得飽滿殷紅，若是微笑的時候，的角會微微勾起來，但大多數時候都是抿而笑, 看起來很溫。
喬蘅臉越來越紅，他盯著的目愈發不加掩飾，夜漸漸落下來, 他的目也匿在昏黑中, 愈發幽深。
也忍不住瞥了眼他的, 都說男子的形能看出來一個人的，說是薄便是薄, 厚便是忠厚，可燕嘉允的似乎兩樣不沾，但他經常角勾著，不太正經的模樣，所以就顯得格外年氣。
應該……也很好親吧？
喬蘅猛然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心頭劇烈地跳起來，別開臉，嗔道：“你、你在看什麽！”
燕嘉允倏地回神，不自在地道：“沒什麽。”
氣氛就突然這麽尷尬起來，兩人沐浴洗漱妥當之後躺在榻上，燃了燭火。
大抵是夜聊已經了慣例，兩人都沒有睡覺的意思。喬蘅看破了燕嘉允那個計劃，想看他怎麽做，于是沒主開口。
燕嘉允滿腦子都是接吻，心裏，撐著側臉去湊近喬蘅，道：“阿衡，你嗎？我給你倒杯水。”
喬蘅有心觀察他怎麽做，順手推舟地嗯了聲，道：“剛好了。”
燕嘉允掀開被子，起去外間給倒了盞溫水，端過來遞給。
喬蘅坐起子，喝了口水，遞給他。燕嘉允故作自然地說：“剛好我也了……”說著就打算用喝水的茶盞喝水。
喬蘅忍住邊的笑，淺棕杏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他，道：“你為何用我喝水的杯盞喝水？”
燕嘉允喝水的作就這麽僵住了，旋即自然地抿了一口放在案幾上，漆黑眼眸滿是無辜：“咱倆什麽關系了，共同一個杯盞怎麽了？”
喬蘅雙眸灼灼地盯著他。
燕嘉允被看得不自在，不就喝個水嗎，間接接吻不行嗎？喬蘅怎麽突然揪著這個不放……他尷尬地撇開頭，道：“你看我做甚？”
喬蘅下了床榻，赤足踏在地板上，輕輕走近他。
燕嘉允子微微繃，後退幾步，卻跟著上前，直到燕嘉允退到牆壁，喬蘅終于停在他前。
在昏暗燭火中揚起一張溫秀的臉，認真地端詳他。
燕嘉允了：“阿衡……”
說了個開頭，他話音猛地頓住——喬蘅一雙白皙纖瘦的腳，輕輕踩在他的雙足上。
燕嘉允覺得有些，明明才剛喝過水，嗓音卻發啞：“你……”
喬蘅微紅著臉，用儂聲語的嗓音打斷他：“你可以抱我嗎？”
空氣安靜了一瞬。
兩廂對視間，氣氛好似因為昏暗中的曖昧而變得黏稠，正裹遍兩人全，緩緩在咫尺之間發酵。
燕嘉允結了一下，頓了一頓，猛地擡手把抱懷裏，雙臂用力箍。
原來子的這麽好抱……喬蘅上怎麽會這麽，他好想一直抱著，還想蹭蹭。
他微微撤，低眼著喬蘅，一張臉白裏紅的，溫又怯，微微張著，飽滿……
喬蘅得厲害，正想退出他的懷抱，年忽然低頭，吻在花蕊一般豔的瓣上。
安靜的氣氛中，他心頭閃過一個想法。
原來人的能像豆腐一樣，這麽好親。
喬蘅看著近在咫尺的鼻梁和睫，微微睜大了眼睛。
燕嘉允手覆住的雙眼，同時閉上眼，劇烈的心跳中，撬開的齒關，舌尖強勢地探，攪弄著的齒舌。
喬蘅子輕輕著，閉上了眼睛。
任由年兇悍地在腔中攻城掠地。
好似過了很久，抱住他的脖頸，輕輕了口氣。
燕嘉允攔腰抱起，大步走到床榻上，仰著上方的喬蘅，手掌心覆住的腰肢，又緩緩往上。濃墨般的瞳眸中，啞聲說了句：
“阿衡，知道怎麽做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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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喬蘅的腰和兩雙是酸疼酸疼的。
怔怔地看著帳幔，想起了昨夜的瘋狂。
接吻很容易讓人起了念頭，燕嘉允大抵是在心裏憋了多時，教“觀音坐蓮”的法子，第一次用這樣的視角看他，有種恥又刺激的覺，順手推舟地就應了。
但沒想到看起來容易，做起來極難，全部由子掌控，實非易事。
喬蘅發誓這一定是那本冊子裏最累的一種，還沒到一盞茶的功夫，的都直不起來了，可他似乎遠遠還沒盡興。
喬蘅哭著求他，不肯再，燕嘉允不肯依著，掐著幫忙，最後他是舒服了，直接累死過去，洗的力都沒有。
下床的那一剎那，肚子都打擺，險些雙一直接跪在地上。
最終燕嘉允抱去洗的。
但他好像很喜歡這個姿勢，磨著求著要再來一次，還道以後要多多得來。喬蘅怎麽說都不肯依了，這個觀音坐蓮太考驗子的功夫，還是坐為妙吧！
喬蘅慢慢醒過神來，偏頭看了眼刻，居然已經將近無時了，直接睡過去了一個晌午。
真是……咬牙坐起，扶著腰，暗暗罵了一遍燕嘉允，真是世風日下，荒唐無度！幸虧小日子要來了，謝天謝地，接下來七日的時間都不會再與他同房了。
喬蘅從來沒如此期待過月事的到來。
在床榻上緩了一會，喬蘅才扶著酸痛的雙穿下床，旁邊案幾上有個悉的字條，喬蘅拿起來看了眼，看到上面寫了一些不那麽愧疚的道歉之語，并表達了下次還想用這個姿勢的願。
喬蘅紅著臉把字條團，恨不得看不見一般扔進簍裏。
喬蘅洗漱妥當之後直接去用了午膳，等用完午膳才勉強覺緩過勁來，心裏嘀咕著怎肯有人會有那麽好的力。
但無論如何今日都要出門——春杏街的糕點鋪子今日開張，得親自過去看一眼。
喬蘅收拾妥當，戴上帷帽，離開燕府，徑直去往春杏街。
糕點鋪子第一天生意還不錯，一整日都待在鋪面裏，等燕* 嘉允提前下值回府，果然看到喬蘅沒在府中。
想來是忙于掙銀子了。
燕嘉允喬裝打扮風流公子哥，去鋪子給喬蘅捧場。
鋪子的生意比他想象中還好，很多人都聽聞“江南牌”的東家是個極為漂亮的子，都想來見識一番，把鋪面圍得水洩不通，就為了一睹掌櫃的芳容。
喬蘅對于銀子來者不拒，溫聲細語，笑眸盈盈的，吸引了不年輕的公子哥駐足搭話。
尚書兒子還沒娶正妻，對鋪子前頭的掌櫃一見傾心，穿了一錦袍，風度翩翩的樣子，用自以為人的模樣跟喬蘅搭話：
“不知姑娘年芳幾何？家住何？可有婚配？家父任職京都尚書，鄙人不才，想邀約姑娘回府品茗小聚一番。”
說罷，目癡迷地落在喬蘅上，一眨不眨。
喬蘅對于這種眼神見得多了，心平氣和地微笑道：
“公子可要進來看看糕點？今日多買有惠利呢。”
尚書兒子從沒聽過這般吳儂語的腔調，被迷得五迷三道的，暈乎乎地點頭：
“好，好……都聽掌櫃的。”
燕嘉允心頭瞬間來了火氣！
從前的狐朋狗友，如今竟然想撬自己牆角，豈有此理，偏偏喬蘅居然來者不拒！那是什麽人，都不拒絕！是不是忘記自己有個夫君了？
他們都親吻過了，還對別人這樣笑！
燕嘉允心翻騰著醋意，不太痛快地走過去，點了點尚書兒子的肩膀：“你誰？對著別人的夫人勾三搭四的。”
尚書兒子差異地看過來，打量他幾眼：“京中何時有你這號人？我平日怎麽沒見過？再者說，又不是你的夫人，與你有何幹系？”
就是我的夫人！
燕嘉允把幾乎要口而出的一句話咽回去，看著面帶疑的喬蘅，瞬間換上一副笑臉。
喬蘅沒時間搭理兩人，直到鋪子關門歇業，連尚書兒子都走了，這才發現年輕公子哥還倚在門外廊柱上等，昏黃夕之下，百無聊賴的模樣。
怎麽覺得他的側臉這麽悉……
喬蘅想走近仔細瞧一瞧，陌生的男子卻忽然站起，道了句：“忙完了？”
喬蘅不明所以地點頭。
公子哥走近，拉下面上帷帽，忽然在店裏諸多夥計和街上行人的來往中，低頭重重地吻住。
喬蘅倏地睜大眼睛，第一反應是燕嘉允若是知道了得醋什麽樣……
第二反應才是氣急敗壞地推開他：“你這個登徒子！你怎能當街強吻良家子？我要報了！”
燕嘉允抹掉眼角畫上去的疤痕，攥住的手，繃著臉道：“是我。”
喬蘅反抗的作一頓，仔細打量他幾眼，窺見悉的眉眼廓，驟然松了口氣：“你怎這副打扮？”話落又想起了什麽，猛然反應過來：“你早已知曉我這層份……”
燕嘉允低下頭，鼻尖蹭了蹭的側臉，道：“阿衡……”
喬蘅話音微頓，無奈地擡手了他的肩背，道：“你方才看到了什麽？這般不高興？”
“方才我扮作陌生人強吻你，你為何不推開？”
燕嘉允生起了悶氣，氣著氣著想起來方才尚書兒子的手都快到了，卻本不推開，又心頭不痛快起來：“你都不告訴我你在外頭做了這麽大的生意，每天被其他外男撥，把我蒙在鼓裏。”
喬蘅失笑：“燕嘉允，你是在吃醋嗎？”
本以為向來眼高于頂的年不會承認，誰知道他一雙又又亮的眸子低下來，直勾勾著，悶聲道：
“我現在的醋能淹死一頭牛。”
會讓人變得甘願臣服，同樣會讓人萌生出強烈而絕對的占有。
他在此前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他會變現在這副模樣。他先了心，也只能認栽。
喬蘅抿了下，不好意思地瞥了眼周圍，忽然墊起腳尖，衆目睽睽之中在他上親了一下：
“那……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