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思妳 玫瑰
幾個公司同事看見了賀晨來送蘇依蠻。
等蘇依蠻去茶水間倒咖啡, 柳瑾跟過來，八卦地問：“剛送你的那個帥哥是誰啊？”
柳瑾比蘇依蠻大兩歲，早到公司兩年。蘇依蠻一開始在公司不適應, 都是柳瑾罩著, 工作上幫了不。格安靜，又是在異國他鄉, 朋友不多, 也就跟柳瑾關系好點兒, 什麽話都能說。
“一個朋友。”蘇依蠻簡單概括。
“不止吧。”柳瑾不信，“是你男朋友？還是一夜對象？”
柳瑾自從來了國，鄉隨俗玩過不一夜，理所當然認為別人也該玩。
“你別忘了，咱倆可是公司裏除了康老師外唯二的兩個中國人了，”柳瑾八卦，尤其喜歡乖乖的八卦, “有況你可千萬別瞞著我啊。”
“真的只是朋友而已。”蘇依蠻喝了口杯子裏的咖啡，很苦, 濃郁的黑咖啡, 一點糖都沒加, 但早從高中為了爭分奪秒提升績開始, 就已經習慣了用徹底的苦驅散困意，“他跟我家算是鄰居吧，我前幾天開車不是追尾了嗎，我爸媽就瞎擔心, 讓他先送我幾天。”
“就只是鄰居，你沒想跟他發展發展？”
“沒。”
“依蠻，你跟我說實話, 你心裏是不是有個忘不掉的白月朱砂痣什麽的？”
蘇依蠻手一抖，咖啡差點兒沒撒出來。掩飾地又喝幾口，連苦味都幾乎嘗不出來：“沒有。”
“那為什麽你一直都不談？你今年快二十三歲了吧，這個年紀不好好揮霍談談玩玩-，不是就浪費大好青春了嗎。”
“我只是還沒有到喜歡的。”
“那你的眼也太高了吧，”柳瑾嫌咖啡苦，往裏又加了點兒糖，“剛送你來公司那個就不錯，長帥的，你就一點兒都沒看上？”
蘇依蠻實話實話：“我對他沒覺。”
“那你對什麽樣的男人會有覺？”
蘇依蠻沉默了，因為聽見這話的第一秒，腦中不控制地浮出了一個廓，一個影子，那人有著一雙冰冷涼薄的眼睛，眼尾往上挑時又讓人覺得泛著壞。
不能再想下去，閉了閉眼，在炎熱的夏季呼出一口寒氣：“我沒想過這個問題。”
柳瑾還想再說，好在這時候康兆祥從旁經過，看見們兩個，停下步子招了招手。
“柳瑾，依蠻，你們兩個好好準備準備，把我發給你們的資料都整理好，設計圖也拿著。待會兒我帶你們去個地方，有位大人要見。”
柳瑾立馬神：“是要去見那位了？今天就能去了？”
康兆祥知道是什麽德行，打趣道：“我們是去談生意，不是給你找男朋友。你趕的，把流到邊的哈喇子收收。”
走了兩步又回來，一遍遍囑咐：“你們倆千萬給我準備好了，別到時候給我出岔子。”
康老師一走，柳瑾沒著急去工位，反倒是去了洗手間補妝。
大半小時後回來。蘇依蠻從電腦前擡起頭，看見畫了個特特的妝，脖子裏掛了條亮閃閃的鑽石項鏈。服重新換了一套，子地收腰，抹有珍珠亮片點綴。
本就是，用力拾掇一下，比走紅毯的明星都要豔四。
蘇依蠻的注意力重新放在方案設計上：“去見個客戶而已，不用打扮得這麽隆重吧。”
“傻阿蠻，你沒有聽說嗎？”柳瑾拖了把椅子往裏一坐，拿了個鏡子開始欣賞自己的貌，“待會兒我們要去見的那位可不僅僅是頂級富豪。”
蘇依蠻邊敲字邊漫不經心聽著。
“還是一個年輕英俊的頂級富豪。”柳瑾一說起帥哥就特來勁，尤其是有錢的帥哥，“我聽幾個曾有幸在酒會上見過他的姐妹說，他長得好看不是空xue來風，而是真的帥到沒邊了。是那種看一眼就能讓人然後就想被他睡的帥！關鍵還特別有腔調，單純一個眼神就很讓人著迷。像這種有錢又長得好看的男人可是稀缺品，我必須得認真對待今天的會面，不然是不尊重他，也是不尊重我。”
蘇依蠻的眼睛早被一個人養刁了，聞言也只是不鹹不淡地“哦”了聲。
“你別不當回事兒啊，”柳瑾把的椅子轉了半邊，沒讓再看電腦，“去，你也打扮打扮，說不準今天晚上你能被那人看上呢，到時候你就直接一步登天、平步青雲了，就不用每天苦哈哈地給資本家打工了。”
“得了吧，”蘇依蠻把椅子轉回去，“那人要真像你說的來頭這麽大，怎麽可能看得上普普通通的我啊。”
“你哪裏普通了，”柳瑾就不樂意聽見自我輕賤，“你長得好看，學歷高，工作好，已經打敗很多人了。雖然咱跟那人比起來是存在著很大差距，那就不想別的，就單純圖他-不行嗎？這麽帥的男人，咱睡一次睡不了吃虧，睡不了上當。”
蘇依蠻聽樂了：“那就祝你馬到功，把他給拿下。”
柳瑾自己倒真沒這個想法，不過就是想去一飽眼福。點亮手機看了眼，微信裏果然躺著歐嘯天給發的幾條消息，容是約晚上吃飯，順帶旁敲側擊問是不是要去見那位中國來的神世家公子，話裏話外讓收斂點兒，別搞。
回懟：【那可說不準】
說的卻是：“算了，最近有人管著，我不能再像以前那麽玩了。”發完消息一拍蘇依蠻肩膀，“姐姐比較看好你。”
蘇依蠻忙搖頭：“我就算了，還是好好寫我的方案吧。康老師好不容易給我這次機會，我可不能在會上丟人。”
但當把方案完t善好，幾張設計圖整理好，康兆祥卻接到了一個電話。掛斷後他一臉心事地走過來，告訴：“依蠻，下午的會面你先別去了，留在公司吧。”
蘇依蠻以為是自己犯了錯才讓老師做出了這個決定：“老師，是我最近工作哪裏做得不對嗎？”
“沒有，你別自己想，是公司有別的事需要你在。”康兆祥怕餡，視線迅速移到小組其他人上，“你們幾個跟我來吧，該出發了。”
大家都覺得莫名，但沒有多想，拿上資料坐上車出發。
到了位于市中心的世貿大廈，有專人來接待他們，領著去了高層會議室。等了五分鐘左右，門外一行人過來，為首的是個看起來十分明的二十多歲男人，手裏提著個公文包。
康兆祥見過這位書，探頭往後找了找。確實找不見人，他疑道：“謝總沒來嗎？不是說今天的會議會由他負責？”
“哦，我們謝總臨時有事，已經回國了。”武甸走到最前面的位置坐下，“今天這個會將由我代謝總開，大家請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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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依蠻在公司待在下班，收拾東西正打算走，柳瑾踩著高跟鞋從外面過來，手裏提著兩個紙袋。
“回來啦，”蘇依蠻笑說：“順利不？有沒有跟那人小小地發展一下？”
“別提了，”柳瑾往椅子裏一癱，“那人本就沒面。我就說嘛，人家堂堂世界五百強企業的總裁，怎麽可能會屈尊親自來接見我們呢，一般這種工作都是給下屬的。”
蘇依蠻也覺得是這個道理，又問：“那跟他們流得怎麽樣，還順利嗎？”
“不太順利。雖然他們也沒說太多，但我總覺這個項目要黃，他們不想給我們做。”
柳瑾待會兒還要約會，拿口紅補了補妝：“他們說不管這次合作不，明天都一定會給我們答複。康老師這段時間為了這個項目付出了不力，要是拿不下來，他的頭發肯定又要白不了。”
手機響，丟了口紅大大方方地接電話按免提：“催催催！你老催什麽，我不是說很快就去了嗎。”
一把略有生的漢語從聽筒裏傳出：“寶貝，你今天見了帥哥，沒搞吧？”
“我倒是想，”柳瑾又補餅，“可惜啊，人家本連面都沒，不給我機會。”
“那太好了，”自從認識了柳瑾，歐嘯天的漢語一天比一天好，“你趕來，我跟你搞。”
蘇依蠻聽得噗嗤笑，柳瑾也不害臊，說了句“就來”掛斷電話，拎著包要走。
歐嘯天是國人，跟柳瑾上大學時相識，初見就被這個嫵又有韻味的東方人迷住了，為了起了個自我覺十分霸氣的中文名。孜孜不倦追了幾年，最近終于有了苗頭，起碼床是上過好幾次了，就等柳瑾松口正兒八經地談談。
蘇依蠻見過歐嘯天，人還不錯，看起來是個專的人，不像這裏大多數人，濫是常態。
看柳瑾那麽著急去約會，蘇依蠻調侃：“欸，你跟這個歐嘯天都幾夜了？你不是說男人睡過一次就沒有新鮮了嗎？”
柳瑾風萬種地了下頭發：“看在他表現不錯的份兒上，先不換了。”
走出幾步又折返回來，其中一個手提袋往蘇依蠻桌上一放：“對了，這是今天去開會，那邊的人給我們小組的。你沒去，剛好多了一份，我給你拿回來了。”
說完又走，順帶把自己袋子裏的東西看了看，先注意到裏面的花，拿出來放鼻下聞了聞，忍不住說：“送吃的就算了，怎麽還送花啊？他那邊的禮節嗎？”
蘇依蠻聽見，低下頭看向自己辦公桌上放著的。
點心是特意從京市空運來的，稻香村的老牌子，打開包裝盒，裏面裝著幾塊糕點，每一樣都制作得極其致，最多的是綠豆冰糕。
旁邊還放著一朵玫瑰，包了明玻璃紙，開得正豔，香氣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