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聿自然接過陳盞下來的外套,跟自己的一起丟給侍應生掛上,解開袖間紐扣挽上去,還順便給陳盞拉開了椅子,坐了自己才在旁邊坐下。
大概是心好,話也說的隨,“我不來,你們還不吃飯了?”
謝淮謙和蔣嶼山將周京聿的這一系列舉都看在眼里,什麼時候見周京聿對人這麼上心,都快上趕著給人當奴才了,這不由得讓他們再次心里陳盞。
謝淮謙故意道:“二叔,你跟陳小姐不來,我們都不敢讓廚師上菜。”
他們聊一塊,陳盞坐下就跟葉菁聊天,說過兩天榕川又有一場話劇,問有沒有興趣。
葉菁是被蔣嶼山帶過來的,至于蔣嶼山來榕川,則是因為這邊有個項目需要他來看著,葉菁在這邊沒什麼朋友,陳盞算一個。
詢問了時間,那天如果沒課,就陪去。
葉菁告訴,話劇是晚上,看完也才十點左右,便答應了。
跟蔣嶼山幾人說話的周京聿聽見了,聞言側首過來漫不經心的問:“喜歡看話劇?”
陳盞愣了下才道:“沒,是葉菁喜歡。”
周京聿手上隨意著手心里的,沒再說什麼,轉頭跟蔣嶼山他們喝酒去了。
吃過飯后,又打起了牌。
陳盞看了眼時間,覺得今晚應該是回不去寢室了,便跟許安安說了聲晚上回家住。
那邊秒回了一個「ok」的表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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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周京聿的手氣不怎麼樣,見陳盞在旁邊也坐著無聊,便拉著陳盞的手,讓替他打。
陳盞打麻將就會點皮,上回跟趙市長的那群伴打,都是因為在看周京聿的面子上故意給喂牌,不然就以的技,再多的籌碼也要輸。
謝淮謙聽完卻不以為然道:“陳小姐,二叔有錢,你別跟他客氣。”
蔣嶼山也跟著打趣,“可不是,前兩天某人無心打牌,幾百萬的籌碼直接扔我們出去尋人去了,正好陳小姐你上桌,讓二哥在送我們幾百萬。”
上回就是周京聿帶回景府品酒的那天晚上,后來發生的事,陳盞現在想想都是耳忍不住泛紅。
周京聿也想起來了,心不錯,沒有反駁他們,只是跟陳盞說:“你看他們都取笑我,你上桌還能幫我連帶著上回的籌碼都贏回來,殺殺他們銳氣。”
陳盞何德何能,仰起白凈漂亮的臉,溫順的問道:“贏不回來,還輸了怎麼辦?”
周京聿聞言,低啞又曖昧的淺笑了聲,俯在陳盞耳邊聲音低語道:“贏不回來,下午的姿勢多陪我幾次。”
話落,陳盞睫了,眼里閃過一恥,一副不堪耳的模樣。
連說話的都語氣都不自然起來,惱道:“周先生,請你謹言慎行。”
周京聿在心里輕嘆了口氣,這姑娘太純了,是說幾句臉就紅這樣。
了長發后,語氣下來,“乖盞盞,去幫我打兩圈,別讓他們在笑話我了。”
陳盞下意識想說,哪有人敢笑話周先生,就連魏啟銘和趙市長在他面前都得恭恭敬敬的。
不過余瞥見那幾道揶揄曖昧的眼神,才猛地想起他剛剛了什麼,簡直就像是旁若無人的調,陳盞覺臉更燙了。
只是溫溫說話的周京聿,很難不讓人心。
陳盞上了桌,不會打,可旁邊坐了個周京聿,給出謀劃策,時不時還給陳盞喂水果。
喜歡吃碧果,只是這邊送上來的碧果沒有開殼,周京聿養尊優慣了,這會也耐著子慢慢的給剝,然后放在手邊的小盤里,等閑下來再投喂。
諸如此類的,讓蔣嶼山看了都瞠目結舌,上回謝淮謙在飯局結束后都說,周京聿對陳盞,跟他對葉菁不一樣。
當時蔣嶼山卻不以為然,都是四九城里面的出來的人,沒結婚前,邊養個人在正常不過了,自然也是要撐腰的,不然被欺負了,臉上無的是自己。
唯獨稀奇在,周京聿這種人,清心寡,冷漠寡慣了,居然來了榕川也會養金雀。
四大家族里,周家無疑是最高的,無論是周京聿還是他家那位大哥,亦或是下面的小輩,在聚會里絕對是所有人的中心,都是被討好結的對象,等著別人伺候,從來沒見他們伺候誰過。
就剛剛周京聿做的那些雖看似小事兒,但換作蔣嶼山來,他心知還真不會這麼做去討好葉菁,左右都是他養的人,他怎麼也該是被伺候的那個。
謝淮謙和蔣嶼山不聲的換了眼神,后面不知道陳盞是手氣好還是什麼的,周京聿也不指點,反而贏錢了,之前周京聿輸的那些都贏回來了不說,還給謝淮謙贏了個。
“陳小姐,你今兒手氣太好了,還真是我二叔的幸運神啊,等你下回來京城,我再跟你切磋切磋。”
恭維的話被半開玩笑口吻說出來,也就顯得沒那麼刻意了。
陳盞以前可能是個假榕川人,沒覺著這打牌的樂趣在哪兒,今晚上卻不一樣,眼見著都要散場了,還覺得意猶未盡。
碧果吃多了,覺得有些干,想喝飲料被周京聿拿遠了,換了杯白水給。
數著籌碼,周京聿就端著水小口小口喂,籌碼兌換錢,那可都是好幾百萬的錢。
陳盞一想這都是自己贏回來的,都覺得興,聲音里不由得染上幾分雀躍,“周先生,我居然給你贏了三百萬回來!!”
周京聿含笑道,寵溺道:“既然是你贏的,那你都拿著。”
陳盞搖頭,“沒有周先生的本金,我也贏不了錢,還是都還給你吧。”
況且這錢太多了,也不敢拿,過過癮就行了。
周京聿視線懶懶的掃了蔣嶼山一眼,后者立馬意會道:
“陳盞,二哥讓你拿著就拿著,他不缺這點,把你銀行卡給我,我把籌碼折現打你卡上,你不要,二哥也看不上這點錢,那可就白白便宜我了。”
說著就不由分說的拉著陳盞去填銀行卡號,陳盞下意識的回頭去看還坐在沙發里的周京聿,他臉上還掛著漫不經心的淺笑。
謝淮謙端了洋酒走過去,他拿起隨意了個杯,眼神雖然還落在上,但就這麼縱容的看著,也沒有打算阻止蔣嶼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