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是徐士和顧主任做的家常菜,陳盞吃的有點撐,所以飯桌上,幾乎都是周京聿一個人在吃,偶爾會給投喂兩口,但也不會多了。
從飯店出來,才發現今年街道兩邊楓葉已經凋落的差不多了,踩在枯葉上面會發出咯吱響。
還沒跟周京聿這麼心平氣和的散步,特別是又在周京聿跟說完那番話后,覺很新奇。
一到冬天,手腳就冰涼,有時候睡一晚上,早上起來腳都還是涼的。周京聿不一樣,他手心很熱,將手包裹在里面,連帶著給也烘得很暖。
就像小時候南方的鄉下沒有暖氣,所以晚上睡覺的時候,外婆會給被子里灌一個熱水袋塞在被子里的那種覺一樣。
周京聿知道陳盞外婆出院,這幾天肯定是要待在家里,所以也沒打算把帶回景府,上了車就讓司機往陳盞家方向開。
這麼出來一會,再把送回樓下的時候,就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周京聿吻了一會,才讓人下車,叮囑道:“早點睡。”
陳盞剛乖巧的點了點頭,外套里的手機就振個不停,這個點會打電話來的屈指可數,拿出來看,是許安安。
正當疑的時候,已經接起來了,“安安,怎麼了?”
許安安在電話那頭哀嚎道:“盞盞你知道嗎,我踩著十二厘米的高跟鞋去參加酒會,就是為了蹲那位周先生,結果你猜怎麼著,我連人家的面兒都沒見著,最后一問才知道,周京聿就酒會開始過來了個面就走了,我可憐兮兮的站了三個小時,整整三個小時啊,嗚嗚嗚~~~”
而周先生本人正坐在陳盞旁。
饒是陳盞沒有開免提,可惜許安安的怨聲太大,連周京聿都側目的微一挑眉。
陳盞又尷尬的要腳趾抓地了,許安安這通電話打過來就是抱怨今晚蹲了三小時不見人,校慶的任務完不了了,趕安了對方幾句,許安安才哭兮兮的掛了電話。
周京聿這才慢悠悠道:“誰的電話?”
不出意外的,他都聽見了。
陳盞說道:“是我舍友。”
這才想起來,許安安今天奔著周京聿確定,結果沒有在酒會上見到他,是因為他過來找陳盞,還悠閑的帶去吃了宵夜。
陳盞心里對安安過意不去,趁周京聿正好在,趕把許安安負責邀請參加校慶的事解釋了遍。
“郵件?”周京聿顯然不知道這件事,“公司對外的方郵箱每天沒有上千也有幾百,應該是還沒看到,或許已經被當作垃圾郵件理。”
也是,像周京聿這樣份的人,這些事一般都是給手底下的人去做。
陳盞已經把這件事轉達了,至于周京聿要不要去,卻不是能做主的,但如果求求他呢?
正當思考要不要這麼做的時候,周京聿語氣散漫的問:“哪天?”
陳盞驚訝道:“你要來嗎?”
周京聿:“有空就來,不好讓你的朋友完不任務。”
陳盞笑道:“謝謝周先生。”
——
第二天在學校見到許安安的時候,還垂頭喪氣苦著一張臉,跟陳盞說,昨晚那場酒會,起碼一大半都是沖著周京聿去的,爸也不例外,結果周京聿只在開始時,跟趙市長聊了會后就離席了。
昨晚失而歸的不止一個人。
“我要不要告訴靳寒舟,周京聿不好請,我干脆放棄這個任務算了,要不是外聯部今年人,這些事兒也不會分到我們部長頭上。”
陳盞將筆記塞進書包里,轉頭看,“你要不要再等等。”
許安安一臉疑,“等什麼?”
陳盞說道:“大集團的郵件回復,肯定不能秒回,經常十天半個月都是正常的事兒,你在等等看,說不定這兩天就有消息了。”
許安安皺著臉:“還剩一周就校慶了,在等下去,活都結束了。”
陳盞攤手,“左右這位周先生難請,多等兩天也不是壞事。”
許安安聽完:“好吧,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但其實本沒在這事兒上抱希,不過說起這個,許安安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兒,昨晚本來就要告陳盞來著,但當時失又疼,就給忘了。
“對了盞盞,你還不知道吧,周京聿那個人表面上看起來那麼清貴寡,其實他也重,那個字怎麼說來著。”
許安安眼睛一亮,“斯文敗類。”
陳盞:“……”
許安安挑眉,“你想問我怎麼知道吧?”
陳盞點頭,確實好奇。
許安安興道:“昨晚酒會,周京聿結附近有枚牙印,說一看就是人咬的,襯衫領帶都遮不住呢。”
陳盞心里咯噔一下,頓時瞪大了眼睛,“什麼……牙印?”
許安安:“是啊,刺激吧,你說床上要做的多激烈,才能咬那樣兒啊。”
陳盞心虛,差點被口水嗆到,“你不是說你沒見過周京聿嗎,怎麼還能知道他那兒有牙印?”
許安安嘿嘿一笑,大小姐這會多多顯得有點猥瑣了,“那什麼,我也是聽圈子里的姐妹說,們看見周京聿了,我猜就是他前段時間護著的那個人咬的吧,玩的花,都敢咬在那個位置,知道周先生邊花花草草多,該不會是在宣誓主權吧?”
陳盞再次沉默:“……”
救命啊,只是當時在車里被折騰的太生氣了,氣不過才咬了他!!
想起這麼多天,周京聿帶著那枚牙印招搖過市,深呼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心里的狂跳。
許安安覺得語氣不對,看一眼,然后就看到陳盞紅一片的臉,頓時驚呼,“盞盞臉怎麼紅這樣啊?”
陳盞趕了,確實臉頰一片滾燙,強裝鎮定語無倫次的解釋,“我…我就是……”
許安安哈哈哈一笑,“盞盞,你也太純了吧,是說說臉都紅這樣,實在不行我給你發一個小黃鏈吧,以后男朋友可怎麼辦啊?”
陳盞閉了:“!”
能說現在已經是經百戰的人了嗎?
小曲過去。
上午的課間,許安安還是給靳寒舟發消息說了自己應該完不任務的況。
快下課的時候,靳寒舟才回復說:「你已經盡力,辛苦了。」
許安安看完,癟了癟,正要把手機收起來跟陳盞去食堂吃飯。
靳寒舟又發消息過來:「是陳盞跟你說,請不來周京聿嗎?」
許安安愣了下,剛要回復什麼意思,消息已經撤回了。
等了幾秒鐘,對面再沒有新的消息發過來,有點無語,但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