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盞聽著心里莫名的不舒服,認識的靳寒舟不應該是這種斤斤計較,在背后說人小話的人。
當即冷聲反駁道:“學長,你怎麼說是不是太武斷了,集團項目出了重大問題,臨時出差這是不可控制的因素,人家沒理由放著集團的事不理來參加跟他沒什麼關系的校慶,況且周先生安排了集團副總出席,可能是因為什麼原因耽擱了吧。”
陳盞平時看著乖巧,為人說話也溫順隨和,靳寒舟幾乎沒見過冷臉厲斥人的模樣,這還是第一次,為了維護周京聿。
他心里像是突然被人用手狠狠抓住,一陣陣痛,“陳盞,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陳盞心下微,偏頭不語。
如果放在剛剛認識周京聿那會,絕對能堅定的說不喜歡。
靳寒舟好像固執的想要一個答案,就這麼死死地盯著。
良久,聽到靳寒舟沉聲,“陳盞,周京聿的背景深不可測,連魏家都惹不起的人,你喜歡他,最后傷的人只會是你自己。”
陳盞垂下眼皮,看著地面,“我比你更明白這個道理。”
很清醒的知道他們最后結局是什麼樣,不用人人都來提醒這件事。
就在兩人相對沉默的時候,江心亦和薛茗回到后臺。
薛茗神激道:“榕投集團的總裁,也太年輕了,太帥了吧。”
連江心亦也是滿眼的紅泡泡,“陳盞,沒想到周先生本人比之前藝展拍的照片還要帥十倍。”
陳盞驚訝道:“周京聿來了?”
靳寒舟臉也有了微妙的變化。
江心亦:“據說路上堵車,剛到,校長親自請人上臺致辭呢,你快去看。”
陳盞轉就要去舞臺旁邊看看,靳寒舟一言不發的跟上,等們到的時候,周京聿已經在臺上做了簡短的發言。
周京聿站在臺上,燈獨照他一人,黑西裝黑,沒有打領帶,拿著麥克風的手,袖子挽到手肘,出一截擁有男人線條的手臂。
一看就是臨時被人請上臺,但他那張臉實在是太好看,還有那強大的氣場,原本鬧哄哄的禮堂也因為他安靜起來。
直到他簡短的發言結束,臺下才發出雷鳴般掌聲。
到陳盞和靳寒舟上臺,燈錯間,他們隔著不遠的距離相對視。
周京聿淡漠神漫不經心的落在陳盞上,青提綠新中式魚尾禮,將材線條完的勾勒出來,像一幅清泠泠「雨打芭蕉,青山垂」人山水畫。
腦子里莫名閃過他在景府書房里親手在上作的那幅水墨紅梅圖。
一副清雅純潔到極致,另一副又嫵勾人到了極致。
在周京聿見過的所有人里面,只有在陳盞上,能將這種純矛盾的氣質演繹的淋漓盡致。
想到這兒,他眸漸深,又不痕跡的勾了勾。
只一剎那間,也就是這一眼,周京聿那只有兩個人能懂侵略眼神,像是要將剝皮,然后拆之腹。
不知道為什麼,原本不張的陳盞,居然也開始心里一,心跳加速,了手里的話筒,手心也開始冒汗。
微微偏開眼,這種覺,讓莫名有種當著所有人的面,大庭廣眾的覺。
一定是腦子發昏不清醒,才會生出這些錯覺來。
幸好他們相對的角度,其他人看不到這樣的眼神匯,就算看到了,只也只是單純以為他們巧合的對視了一眼。
周京聿被人引到落座在第一排中心的空位,抬眸視線涼淡掃了眼臺上陳盞邊的靳寒舟,確實跟論壇里學生說的那樣很登對養眼。
可又……莫名覺得礙眼。
他松了松脖子間的領帶,承認他車上的話,說早了。
只是左右的人就開始迫不及待的找他談,他才轉移了注意力。
陳盞很快將緒收斂起來,收回視線,清了清嗓子后,才拿著麥克風跟靳寒舟配的說道。
“謝謝榕投集團總裁周京聿先生對我們榕川大學的寄語,也謝企業對榕大的大力支持……”
接下來便是節目表演。
此時沒能參加晚會同學都在論壇上看直播。
「不是,榕投總裁太年輕了吧,我以為是老頭呢。」
「笑死,開什麼玩笑,之前都上新聞了,你沒看啊?」
「真是帥我一臉,本來覺得靳寒舟帥的,果然多金的男人更有魅力啊。」
「所以沒人看見,剛剛周總和陳盞隔空對視那一眼嗎,我總覺得不簡單呢?」
「我記得陳盞給這位周先生當過翻譯吧,當時還拍了照片報道呢。」
「所以他們認識啊,難怪覺得有貓膩。」
「不是吧,你們真覺得陳盞能攀上周京聿啊,你也不想想人家什麼份,陳盞什麼份。覺得兩個人配嗎?」
「樓上哥們兒你說話真踏馬難聽啊,祝你痿。」
「那兄弟說話是應激了點,但這兩人看起來確實不太可能,你說陳盞跟靳寒舟我還信,份差距太大了。」
「是的,你知道榕投集團的offer有多難拿嗎,比考公都難,而且出了學校這兩個人就找不出一點集。」
「說榕投那個,我投了兩次,被拒了兩次,太難了。」
「……」
等陳盞上臺做結尾語的時候,周京聿已經已經提前離席。
回到休息室換服的時候,就看到許安安抱著單反花癡。
陳盞不免覺得好笑,“看什麼呢,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許安安跟獻寶似的把單反拿給看,照片里不是別人,正是周京聿。
男人坐在位置上,長疊著,慵懶的向后靠,頭上燈了一縷正好打在他高的鼻梁上,側臉廓又在影下。
跟人說話時,始終神淡淡,漫不經心的樣子,可就是這副做派,是被許安安拍出了一副在名利場里紙醉金迷過的懶倦浪拓。
照片里那麼多人,但一眼就只能看到他,然后就再也挪不開了。
陳盞呼吸微滯,不得不承認又被這張照片里周京聿的值驚艷到。
許安安自豪道:“怎麼,我拍的帥吧?”
陳盞點頭,“你可以把這張照片發給我嗎?”
許安安沒多想,“等我晚上回宿舍導出來,發群里,你保存。”
陳盞彎了彎眼睛笑:“謝謝。”
許安安催促:“你快去換服吧,一會學長請吃宵夜。”
陳盞點點頭。
剛從存柜里拿到服和手機,手機就適時振了下,像是心里有所應一樣,下意識的就點開來看。
是周京聿發來,非常簡短的兩個字。
「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