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盞回了鄉下,周末的時候,周京聿會派車過來接,車子就停在離公站稍微的地方。
跟外婆說要去找許安安玩兩天,陳花沒疑心其他的,放寒假了,孩子想出去玩是正常的,哪有一直在家陪這個老太婆。
反正保姆阿姨最近還在,讓放心的去,這事兒不告訴徐婧。
陳盞抱著陳花的胳膊撒,“外婆,有事要給我打電話哦。”
陳花嫌棄麻,讓要走趕走,別耽誤去帶著保姆阿姨去清嬢嬢家打牌。
陳盞拿著包出了門,沿著外面的柏油路一直往前走,直到拐了彎,確定沒人,才飛快的拉開車門上車。
以為今天是景府的司機來接,沒想到上車后,發現周京聿正坐在后車看文件。
聽見靜,男人視線從文件上挪開,側首落在上,眼皮那顆妖痣在薄薄的雙眼皮間若若現,勾人的很。
陳盞驚訝:“周先生,你怎麼親自過來了。”
周京聿眼里帶了笑意,“聽某人說不想我,那自然是要親自來逮人。”
那是昨晚上躲在被子里通電話,周京聿問想他了沒,他打電話的時候,總問這句,仿佛非要聽到陳盞親口承認心里想著他才行。
陳盞是本來就打算今天去找他,所以故意說了那句不想,沒想到周京聿當真了,還親自過來了。
有些愧疚的說道:“年關你不是很忙嗎,我都要來了你還浪費時間跑這一趟干什麼?”
周京聿抬手了臉頰,“你可真是沒良心。”
陳盞像剛剛抱著外婆胳膊撒一樣抱著他,“周先生,我錯了。”
一個星期沒見了,這小姑娘明明都放寒假了,卻還不如在學校時見的勤。
他結滾上下,著下抬起來就低頭覆蓋下去,前排司機見此趕升起了后排擋板。
周京聿接上陳盞,沒有直接回景府,而是帶著去參加了一場飯局,飯局上的人很多,陳盞打眼去,好幾名領導員都是經常出現在榕川地方電視臺里面的人。
不僅如此,連宋家和魏家兩家人都在,靳韞宜上次在拍賣會已經見過陳盞了,今天見面明顯對絡了許多。
周京聿一個大男人在這這種場合對陳盞照顧肯定沒有那麼上心,索就讓周京聿把人給。
宋常云也說道:“京聿,讓韞宜帶著小姑娘,們坐人那桌,說話也方便些。”
周京聿沒有直接答案,而是偏頭看陳盞,詢問的意見。
周京聿那個包廂里頭,幾乎都是男人,而且也實在是不想看到魏啟銘了,便點了點頭。
“那你跟著宋夫人去玩兒,有事兒直接來找我。”周京聿溫聲叮囑道。
陳盞乖順道:“知道。”
另一包廂里,來的都是領導老總的正牌夫人,各個都用著好奇目打量著陳盞。
畢竟們這群太太和老總夫人圈子里,陳盞這特殊份還是獨一份。
可也沒人敢小瞧了,靳韞宜可是宋常云的夫人對陳盞都客客氣氣的,將陳盞照顧的很細致,事事都不讓手,甚至倒水這種小事都要自己來。
連陳盞都不好意思了,說道:“夫人,我自己來吧,您忙您的。”
“陳小姐,不用跟我客氣,宋家一直周家照拂才有今天,你是京聿邊跟著的人,我照顧你也是應該的。”
這些自然也被飯局上其他人看在眼里,那些太太夫人對陳盞那也是更加客氣結討好的邀請去逛街喝下茶,什麼好聽恭維的話像不要錢似的,說出來。
陳盞卻無所適從。
這場飯局,都在傳周先生對邊跟著的那個大學生著實寵的厲害,連宋夫人都全程作陪。
上回拍賣會也是大手筆,有人猜測,這周先生可真是喜好流年,那學生有手段。
有人反駁道,“那樣兒的公子哥兒想寵一個人,有的是手段,就看能不能接的住這潑天富貴。”
有些人卻不以為然道,“哪有什麼潑天富貴,這樣的人是進不去周家的,不過是年輕時候玩玩罷了。”
“我看周先生的深不作假,或許是真上了心的。”
“上心不見得付出了真心,或許等哪天離開了榕川,就是過去式了。”
“我看你們就是眼紅,現在連宋夫人都要結著,你們還看不清形勢麼,整個榕川,有哪家夫人你看是敢越過靳韞宜的,也就陳盞是獨一份,周先生這分明都快把捧到天上去了。”
“沈夫人說的在理,你們上說話的都把著門兒,別什麼話都外說,小心得罪了那位陳小姐,魏家那天不怕地不怕的魏小公子得罪都差點被廢了一只手。”
陳盞中途跟靳韞宜去了洗手間,回來時包廂門沒有關嚴實,就聽到了里頭的議論。
站在外邊,沒有進去,腳步卻沒有挪開,就這麼站著聽,臉上沒什麼表的。
靳韞宜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回來了,就站在后,撥了撥耳垂上的珍珠耳環。
語氣很輕的說道:“這些人說的,都是他們男人心里想的,跟在周京聿邊,這些話經常能聽到。”
陳盞回頭看,語氣很冷靜的說道:“宋夫人,你們今天是故意的吧。”
方才在宴席間,陳盞就覺察靳韞宜是故意將捧高,故意做給那些人看。
靳韞宜不置可否,“陳小姐,金雀也不是那麼好做,像今天來的這些夫人,男人有男人的事兒要辦,人有人的事兒要打聽,你得多看多學。”
陳盞在心里默默念了「金雀」這幾個字,覺得真心有意思,明明是打心眼里應該瞧不起這種份的,或許是差點連累了兒子,但又要裝作一副教為好的模樣。
靳韞宜說完推開了包廂門,里面的議論聲也是戛然而止。
結束后,男人關了門談事兒,人去打牌聽戲打發時間。
陳盞卻從椅子上起來,徑直走向里面男人談事兒那包廂,有人在門口看著,“陳小姐,里面不能進。”
陳盞卻抱著手臂在前,微微抬了抬下,“打開,我要找周京聿。”
連宋常云和魏啟銘在周京聿面前都不敢連名帶姓的喊,估計整個榕川只有陳盞敢。
其他人不敢得罪,便說了聲:“請稍等。”
有人進去遞話,不一會張青出來,“陳小姐,你這是有什麼事嗎?”
陳盞皺眉,“周京聿呢,我要見他。”
張青頓了下,認真看似在思考。
陳盞卻直接道:“不用單獨跟他說,直接帶我進去找他。”
張青:“陳小姐,請跟我來。”
說完,就這麼把陳盞帶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