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許安安拎著行李箱上門的時候,陳盞終于知道他說的安排是什麼。
許安安行李箱里裝著量行李,還有上門來的年貨,反正就是些許多名貴補品,全部堆在了桌子上。
甜的喊道:“外婆,阿姨,春節快樂。”
還不忘給陳盞眨了眨眼睛。
陳盞:“……”
這個寒假忙不得不可開的許大小姐這是演的哪一出啊?
陳花笑呵呵的說道:“安安吶,過來玩怎麼還帶這麼多東西,不知道還以為我孫婿上門了呢。”
徐婧不贊同這個說法,“媽,陳盞連男朋友都沒有,你可別想著讓荒廢學業去談。”
陳花不樂意了,“誰跟你講大學談就是荒廢學業,又不是高中早,你以前談時,見我攔過你嗎?”
徐婧也不高興的回了,“你那時候就應該攔著我。”
這是要說到傷心事兒了,眼見可能要吵起來,陳盞正要上去打斷,就聽到許安安哇一聲要哭了。
這靜,弄得客廳祖孫三代的人都懵了。
連廚房里的保姆阿姨和顧主任都個腦袋出來。
“阿姨,外婆,我太慘了。”許安安直接零幀起手的開演,“你說都快過年了,我爸還得讓我一個人去外地送簽合同,不然就不讓我回家過年。”
陳花要一聽,皺起眉頭,“你爸也真是,讓你這時間出遠門。”
許安安瘋狂點頭,“是啊是啊,你說都過年了,別人都放假躺在家里,我還得出差。”
“那我和你爸也不啊。”陳花以為許安安來訴苦是求幫忙,這可為難他這個老太婆了。
許安安聞言差點沒忍住笑出來,“外婆,不讓你去跟我爸說,你把盞盞借給我就好了。”
陳花明白了,“你這是讓盞盞跟你去?”
陳盞心里也明白許安安這趟來的意思,周京聿一句話就讓許總把安安塞進去公司項目里,現在又把主意打人家上了。
陳花還以為是什麼事兒呢,“這事兒啊,你跟盞盞去說不就好了嘛。”
許安安,“哎呀,這不是怕外婆你不同意嘛。”
陳花:“同意同意,去幾天啊,能趕回來過年吧。”
“就去兩天,二九就回來,不還得陪家里人過除夕呢。”
“那就行。”
陳花好說話,立馬就答應了。
許安安剛給陳盞遞了個眼。
徐婧突然問道:“這都過年了,哪家公司還沒放假?”
許安安愣了下,幸好早有準備,說了個公司名字,連簽約的項目合同都在箱子里,拿給徐婧看。
徐婧看完,地址是在中海市,隨后王大人才對著陳盞發話,“那就陪安安去吧,就當玩兩天。”
陳盞臉上的笑容還沒出來,許安安就已經撲在了徐婧的懷里,“阿姨,你真是太好了,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盞盞。”
陳盞從來沒有像許安安這麼熱的撒過,撲在徐婧懷里的時候,明顯愣了愣,無所適從這種熱。
陳盞看著這一幕也有點愣,安安在家一定常跟自己的母親這樣互,所以習慣自然,陳盞有時候會像外婆撒,那也是極其克制的。
不知為何,突然有點羨慕,許安安和母親的關系。
徐婧不太自然的把許安安從懷里拉出來,“我去看看廚房菜做的怎麼樣了。”
許安安把陳盞推進房間里,兩個人說悄悄話。
朝陳盞挑眉,“周先生給的任務完的怎麼樣。”
陳盞:“額……你辛苦了。”
許安安擺擺手,“給周先生辦事,應該的。”
陳盞狐疑的著,“你前兩天在電話里罵他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許安安:“盞盞,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周先生給那麼多錢,務必把事兒辦的妥妥。
陳盞大概知道周京聿是怎麼收買了,“不過,怎麼是去中海市?”
“簡單,我去中海市,你去京城。”許安安是真要飛中海市一趟送文件去。
陳盞呼吸一,沒想到這是搞暗度陳倉。
許安安拍了拍肩膀,“我都給你想好了,到時候我拍點中海市的建筑,你記得發給你媽媽,別被懷疑了。”
周京聿當天下午就給訂了頭等艙機票,許安安車把人送到機場,“盞盞,去玩兒吧。”
陳盞拿著飛往京城的機票:“謝謝你,安安。”
第一次飛京城,原來并沒有想象的那麼遠,原來其實也只不到三個小時飛行距離。
飛機落地時,周京聿電話就準時打了進來。
他今天在老宅里被事絆住,騰不出空來接,說張青已經過來接了。
陳盞懂事的說好,周京聿本來就是提前回呢京城,有很多事要忙,不得空轉的理之中。
張青就接機口,接過的行李箱,“陳小姐。”
陳盞客氣道:“張書,辛苦你了。”
張青笑道:“都是應該的,我先送你去金府臺,哪里去周先生的住宅。”
陳盞疑,“不住酒店嗎?住家里會不會太麻煩了。”
張青解釋,“周先生一個人住。”
那放心了。
來回住宅的路上,陳盞一直在看外面的街道,其實也不怕說出來讓張青笑話,這還是第一次來京城。
張青驚訝的看一眼。
徐家去榕川后是落寞了,卻有以前的家底在,看老太太住的小院,里頭可都是老件,還有陳盞戴的鐲子,媽媽工作也不錯。
趕不上有錢人,卻比一般普通家庭都富有,家里絕對是不差的錢出來旅游。
怕張青誤會,解釋道:“外婆他們從小沒差過我錢用,京城對我們家來說像是個地。”
張青道了聲原來如此,心想猜測徐阿婆不待見周先生那些高門子弟,可能跟去世的徐阿公有關,當年被貶去榕川后,對京城有了怨氣,所以也不讓陳小姐來?
陳盞在榕川就已經見識過周家的財力,可來到京城才真正見識到王公貴族。
金府臺七號院建在半山腰上,是上山前,就要經過重重衛兵的檢查,越往上走,證件查的越嚴。
張青解釋道:“這里頭住的人都不簡單,其實周先生也覺得住這里麻煩,但他剛回來沒多久就去了榕川,還沒來得及置辦其他房子。”
陳盞有眼睛,能看出來,如果這邊住的人簡單,也不會有那麼多衛兵了,甚至剛剛在山下的那段路,都不見得有外來車輛,進來的只看車牌號就知道地位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