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檸,那個協議是我考慮很久以后的,我覺得這樣對你更公平!”看到掉眼淚,顧硯深的心被揪起。
“公平?”
呵呵。
就是讓打掉孩子離婚重新開始嗎?
讓這幾年的努力全部化為泡影?
“不!我不同意!我不會同意的!”沈晚檸抱住頭,瘋了一樣后退。
“晚檸,你冷靜一點,我覺得這樣對你也好,協議書上寫清了……”
“不要再說那個協議!”沈晚檸打斷他,拼命后退,撞上了旁邊人,陌生人像是在模仿孫悟空,嘿嘿嘿地說:“妖怪,看俺老孫抓到你了!”
原來這里是神病療養院。
住在這里的都是神病。
沈晚檸覺自己也要發瘋一樣。
原來那個協議真的是顧硯深草擬的,竟然像個傻子一樣還抱著一的期?
在期什麼呢?
期顧硯深對的意嗎?
本就沒有的狗屁東西!
顧硯深自始至終都沒過!他只是騙,只是利用而已!
現在連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放過!也覺得這個寶寶會拉低他們顧家的基因嗎?
“顧硯深!這輩子我再也不想看見你!我會帶著孩子找一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讓你不會找到我們!不能傷害我們!”拖著行李箱就跑。
“晚檸!”顧硯深抬要追,但沈死死地攥住了他的手臂:“硯深你別走,你讓晚檸姐姐好好想想,正在氣頭上!”
只是猶豫了這麼一秒,只是遲了一秒,只聽一輛貨車的剎車聲劃破深夜的安寧,接著傳來英文口和人尖的聲音!
顧硯深瞪大了眼睛沖了過去,看到大貨車閃著大燈,燈下,沈晚檸渾搐著倒在泊中!
“沈晚檸——”
-
這夜R國首都離奇地深夜降雪,純白的雪覆蓋地上的跡,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醫院醫生進進出出,好半晌,才有人從手室出來問一直木然坐在長椅上的男人:“顧先生,現在病人狀況很差,需要馬上手,孩子、孩子已經保不住了!”
“孩子保不住了嗎!”顧硯深攥醫生的手臂搖晃,“我太太呢!我太太怎麼樣!”
“顧先生,您再猶豫,大人也保不住了!”醫生遞給他一份委托書,最下面是家屬簽字。
商場叱咤多年的顧硯深第一次掉下眼淚,他飛快地在委托書上簽了字:“務必保住大人,務必保住我太太!”
醫生拿著委托書快速進了手室。
窗戶大敞,雪花飄進來落在顧硯深的臉上、肩頭,他好像一瞬間老了十多歲。
不知過了多久,一位護士抱著幾個本子過來:“顧先生,這是病人行李箱除了服之外的所有東西,您檢查一下。”
所有東西?
就這幾個本子?
顧硯深接過來看,是沈晚檸寫的寶寶日記,每天都有在寫。
【寶寶,今天彩超醫生說你很健康,大概五個月后就能出來見到爸爸媽媽啦!爸爸沒有來,因為他要忙工作給我們小家掙錢,你不要責怪他哦。】
看日期,這是最近的一條日記,而他在干什麼?他在機場,騙沈晚檸說來看項目其實是來看沈。
【寶寶,爸爸很媽媽,也很你哦,們說父母最相生出的寶寶最漂亮,媽媽覺得你一定很漂亮!】
很嗎?
他甚至覺得沈晚檸刻畫的并不是他。
【寶寶,爸爸和媽媽相五年才有你的你哦,你是我們的結晶,是最幸運的寶寶。】
相五年嗎?
那五年……
他心里一直都是別的人,不過是把當別人的替。
忽然,下一個本子里掉出來一個赤紅的串珠,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串珠子。
是他因為沈晚檸不小心摔破而大發脾氣的那串,不是后來被沈晚檸賭氣摔碎了嗎?怎麼會在這里?
他看到串珠上的修復痕跡,所以自己又拿去修復了?
猛然間,他在串珠上看到一串字條——8歲時,贈顧深深,只是他好像一直記錯了人。
顧硯深的手有些發抖,竟然知道自己的那個名字!
顧深深,小時候一個小孩迷迷糊糊的,發不出“顧硯深”的“硯”字。
那時家里因為私生子的事鬧得很兇,顧硯深時常跑出來獨自彈鋼琴,而一個孩,只要他來彈鋼琴必定出現當觀眾。
兩個小朋友什麼都不說,卻有大人一樣的音樂默契。
有一天小顧硯深心很不好,曲子都染上了煩悶和憂傷勁兒,等他彈完,小孩才走過來問他:“哥哥,你心不好嗎?”
反正兩人也不認識,小顧硯深干脆說了:“橫空出現一個人,長輩們都說他會和我搶家產。”
小孩也聽不懂,只是把口袋里的串珠送給他:“喏,這是我從爸爸那里拿的,開過的哦,聽說拿著這個就能一直好運呢!”
“謝謝你。”小顧硯深出手,等著孩給他戴上。
孩問他:“你什麼名字呀?這串珠我可是要收回的,等你心好了的時候。”
“顧硯深。”
“顧深深?好可的名字。”
“是顧硯深啦!”小顧硯深去的臉,但小孩發音不準總是改不過來,一來二去兩人悉了些,也敢說話了,鋼琴房就是他們日常見面的地點。
可是,不知道從哪一天起,小孩再也沒出現過了。
聽說因為家里破產了?
小顧硯深到打聽的下落,卻一無所獲,直到高中遇上沈,他當初是怎麼以為沈就是那個孩的?
顧硯深一時想不起來,但看著串珠上沈晚檸的字跡,他有一種想扇自己一掌的沖!
晚檸,你醒來好不好?
我還沒有告訴你,我發現自己好像已經上你了。
沈晚檸一連昏迷了七八天,中間約聽見別人說,孩子沒有了,真可憐。
是在說嗎?
說的孩子嗎?
不會的,不會的。
意識混,分不清清醒還是夢境。
終于醒來的時候看到一個渾黑的男人,男人摘下口罩才看清是謝子行。
謝子行問:“跟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