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熄了火,沈晚檸卻沒下車,顧硯深準備走過來的時候,忽然來了兩個魁梧的保安。
“先生,麻煩您讓開一下,這位士要出去。”一個保安說。
“是這樣的,這是我太太。”顧硯深面不改地說謊。
兩個保安愣住了,互相看了看:“就是這位士打電話說您打擾了的啊。”
“是這樣的,我們夫妻吵架了,但終歸是我們夫妻的事,你們就……”
“保安大叔,別聽他的!我們不是夫妻,他擾我!”沈晚檸從車探出個頭。
真的服了顧硯深的厚臉皮,黑的都能說白的!
保安一聽這麼說,馬上拉扯著顧硯深往一旁走:“這位先生,請您尊重我們的工作,不要再擾這位士,要不然我們會報警。”
顧硯深一挪開,就看到沈晚檸飛快啟車子離開,一個眼神都沒留給他。
他低頭兀自笑了笑,從錢夾里出幾百塊給保安:“打擾了。”
說完就走,留下兩個保安拿著厚厚一沓錢一臉蒙。
顧硯深確實沒想到,沈晚檸竟然會真的一句話都不和他說,一點都不搭理他。
但值得欣的是,沈晚檸還是長了,若是三年前,可能遇到這種有人攔車的況都不知道該怎麼理。
是有人教的嗎?
顧硯深在馬路邊小店里買了罐啤酒,直接拉開拉環灌口中,冰涼的啤酒順著嚨而下,在夜晚的涼風里凍得人打。
承認吧。
教的人是謝子行。
這三年,都是和謝子行在一起的。
嫉妒麼,顧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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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沈晚檸離奇地發現顧硯深深夜未歸,最后一次看時間是半夜十一點多,后面就睡著了。
但確定顧硯深沒有回來過。
后面的幾天,顧硯深沒有再纏著,沈晚檸略有些失,原來他們這種商業英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
這天,家里意外來了兩位客人,裴宇智和現任男友杰克。
三年不見,裴宇智長高了些,其他似乎還是老樣子,杰克搞樂隊的,聽說最近小有名氣,穿搭很嘻哈風。
裴宇智見到沈晚檸,驚喜大過了一切:“小姨!你竟然回來了!我以為你生顧硯深那東西的氣,本不想回來了呢!”
沈晚檸笑著擁抱了,謝子行在旁邊涼颼颼地說:“什麼小姨!差輩分了!嫂子就行。”
“哦——你們,”裴宇智一臉看懂了的樣子在兩人之間比劃了一下,很義氣地拍了拍沈晚檸的肩膀,“我就說吧,那顧硯深丟了就丟了,男人這東西,就是要多嘗試才知道誰是最好的。”
沈晚檸看了看那邊和顧說話的杰克:“這是對你來說最好的嗎?他看起來還溫的,和說話也很有耐心。”
裴宇智趕擺擺手:“當然不是!我還這麼年輕怎麼可能和他有結果!和你說,男人在我這里保質期只有三個月,玩膩了就換!”
聽到這種話沈晚檸還有些震驚,沒想到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這種觀?還是只有裴宇智這樣?
幾人又聊了半晌,裴宇智頻繁看時間,沈晚檸注意到了:“小智,你待會兒有事?”
裴宇智還沒說話,顧家大門打開,顧硯深走了進來。
他大概是連著加了很多天的班,臉疲憊了些,但一西裝筆直修長,毫不減形的帥氣。
他一進門,裴宇智就直起子怪氣地說:“喲,這是誰進來啦?我們這里都雙對的,你,就自己哦?”
顧硯深環視屋一圈:“雙對?”
果然,他看到沈晚檸和謝子行后,視線在他們二人上轉了轉。
“哎呀,別看啦,以前不好好珍惜,現在早就不是你的啦。”裴宇智里咬著橡皮糖,笑嘻嘻地說。
沈晚檸也避開了顧硯深的視線,手里拿著一顆削好了的蘋果,遞給了謝子行。
謝子行笑瞇瞇地接過,兩人看起來非常恩。
顧硯深有一種想砸爛謝子行笑臉的沖,他走進客廳:“我剛剛看過顧氏集團的合作公司業績,對貴公司這段時間的項目還有些疑問,不知道沈小姐有沒有時間?”
看似和沈晚檸說話,其實全屋所有人都能聽到。
沈晚檸神淡淡:“現在是下班時間。”
“下班時間不能咨詢工作問題麼?”
“也可以,”沈晚檸看都不看他一眼,指了指謝子行,“我們公司的業務子行都很清楚,你和他通吧。”
“你不是公司執行長麼?”
“哦,子行也在公司,職位比我還高,和更高職位的人通不虧待你顧氏董事長的名聲吧。”
擺明了就是不想再理他。
謝子行出笑容,諷刺道:“顧董事長,我們執行長不打算和您通,就不用強求了吧?”
顧硯深瞪向他,兩人的火藥味一即發。
裴宇智笑嘻嘻地看熱鬧不嫌事大:“喲喲喲,打起來打起來打起來,兩男為一……”
“閉。”顧硯深說。
裴宇智吐了吐舌頭。
雖然明面上總是嘲諷顧硯深,但心里還是和顧硯深更親近,當年的事也很生這個冷渣男顧硯深的氣,但關鍵時刻還是希沈晚檸是的小姨而不是嫂子!
“晚檸姐,我也有事想問你。”
“什麼事啊?”
沈晚檸走過來,這樣就從謝子行邊離開,裴宇智嘰嘰喳喳和說一些無關要的事,后面沒怎麼聽,因為顧硯深走了過來,坐在了們對面的沙發上。
沈晚檸先當他是空氣,但后面發現不行,他存在太強了,一路從對面沙發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幾乎要和挨在一起。
“顧董,您坐在這里不合適吧?”
“怎麼不合適?”
沈晚檸沒再說話,直接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離他遠了。
裴宇智攤攤手,給顧硯深做了個沒辦法,我只能幫你到這里的表。
顧硯深看向沈晚檸,黑眸中有幾分無奈:“一定要這麼躲著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