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雙雙以為自己喊錯了:“是我說錯了嗎?他們不是快要結婚了的未婚夫妻嗎,謝太太應該可以吧?都住在一起了。”
顧硯深微微挑眉,漆黑的眸子帶了一點戲謔的意味,好像在說——原來你現在是謝太太啊?
沈晚檸別開臉,并不理他。
“當然沒問題,我太太,名副其實的謝太太。”謝子行說。
顧硯深落座,四個人點了餐,謝子行親昵地開口問沈晚檸:“怎麼忽然想起來吃這家店?”
“沒什麼,突然想起。”
顧硯深冷不防地開口:“我記得沈小姐很喜歡吃泰國菜的,怎麼,謝先生您不清楚?”
“我當然清楚。”
兩個男人坐在同一張沙發上,但覺火藥味已經要把沙發炸了!
謝子行慢悠悠地說:“顧先生,您照顧好陳小姐就行,我們就不用您擔心了。”
“是麼。”顧硯深微微勾,黑眸里有些意味不明的笑容。
菜品一一上桌,陳雙雙忽然在桌下拱了拱沈晚檸的手肘:“沈小姐,顧先生最喜歡吃哪道您知道嗎?”
沈晚檸掃了一眼桌上的菜,其實顧硯深不喜歡吃泰國菜,所以在一起那幾年從來不會讓顧硯深陪自己吃泰國菜。
如果說勉強能讓他吃的,大概是咖喱了。
但不可能手別人的私事:“不好意思陳小姐,我不是很清楚。”
陳雙雙表略有些失,盯了桌上的菜品好久,才長了勺子舀了一勺菠蘿炒飯放到顧硯深碗里:“這個酸酸甜甜的,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說話甚至帶了點小心翼翼,沈晚檸發現把炒飯里的腰果幾乎都給顧硯深舀走了。
“當然喜歡,你給我的都喜歡。”顧硯深笑,但盤子里的菠蘿炒飯一點沒。
兩人似乎是僵持階段,沈晚檸看得很清楚,在心里嘆了口氣,拍了拍陳雙雙的手:“這個咖喱做的好吃的,要不你試試?”
陳雙雙剛剛覺到了顧硯深的冷淡,雖然他那麼說,但一點沒吃夾的菠蘿炒飯。
心里有點沮喪。
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夾了塊咖喱給顧硯深:“硯深,你嘗嘗咖喱,聽說這家店做的咖喱可好吃了。”
這下總可以了吧。沈晚檸想。
盯著顧硯深,指著他快點吃了陳雙雙夾的菜,不要拂了人家面子。
但這會兒顧硯深抬頭,極深地看了沈晚檸一眼,沈晚檸覺他的眼神又帶了怒氣。
又什麼意思啊?
只見顧硯深說:“以前覺得咖喱好吃,但我現在覺得菠蘿炒飯更好吃。”
盤子里的菠蘿炒飯已經涼了,他仍夾起幾筷子吃,好像故意和誰慪氣似的。
“可我一直覺得咖喱最好吃。”謝子行夾起一筷子,湊到沈晚檸的邊,“嘗嘗?”
騎虎難下了,沈晚檸咬走他筷子上的咖喱,沒吃出什麼特別的味道,倒是如坐針氈。
在外人看來,兩人的作太過親昵了,后續用餐沒什麼靜,像是暗流涌明爭暗斗,甚至沒人再說話。
沈晚檸覺得這頓飯吃得很抑,終于用餐結束,顧硯深卻提出:“我沒開車過來,一輛車回去怎麼樣?”
“喲,以顧大董事長的手筆,馬上司機開車過來不是問題吧?”謝子行上的火藥味一即發。
“目的地相同,何必浪費資源?”顧硯深先一步坐上了謝子行車的副駕,斷絕了沈晚檸要坐這里的可能。
謝子行無語地上了車,兩個人坐在后面。
陳雙雙拉著沈晚檸的手悄悄說:“他們,是不是關系不大好?”
沈晚檸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們的關系三年前就不好了,還和自己有關。
不對,因為家族原因,他們關系生下來就不好。
“應該吧,不是很清楚。”沈晚檸一問三不知的態度,陳雙雙也沒再細問。
車廂氣氛抑,總算到了顧家別墅,陳雙雙和顧硯深拉扯:“我不太方便上去坐吧?那我就打車回家了,今天謝謝你們的款待。”
誰都能聽出來是想讓男方主邀請上去坐坐的意思。
顧硯深剛點頭,沈晚檸就馬上說:“不會啊,我猜顧先生很希你上去坐坐呢。”
掐了掐顧硯深的手臂,示意他快說話。
陳雙雙看向顧硯深,顧硯深做了個請的手勢:“外面冷,先上樓吧。”
陳雙雙的角控制不住地上揚。
四人一同進了顧家別墅,阿姨做了姜茶給他們,姜茶還沒煮好,沈晚檸跑過去幫忙:“好像要煮好的時候放一些紅棗進去會更好。”
切著紅棗,忽然覺案板上一層影籠罩下來。
阿姨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顧硯深站在的后。
“你人這麼好,還知道人家姑娘上來坐坐?”顧硯深雙手環,語氣譏諷。
“當然,我肯定不會像前夫哥一樣,那麼冷淡。”
不知不覺,“前夫哥”這個稱謂似乎了兩人的小,只有在兩人流的時候才會說。
廚房的曖昧因為這心照不宣的三個字而上升。
“我,冷淡?”顧硯深氣笑了,“知道為鳴不平怎麼不知道為我鳴不平?特地謝子行今晚喊上我,就是為了讓我看看你們有多恩?”
嗯?謝子行是怎麼說的?
是的嗎?
但沈晚檸沒多想:“當然,我們的恩不用表演,也不是刻意給你看,我們一直都很恩。”
沈晚檸說完,茶壺滴的一聲,姜茶做好了,把紅棗放到里面,端著茶壺就走了。
沒給顧硯深一個留的機會。
出來給陳雙雙和謝子行倒茶的時候,謝子行忽然來了一句:“顧硯深找你說什麼?”
顧及到陳雙雙,沈晚檸說:“問我姜茶什麼時候煮好。”
話音剛落,謝子行忽然湊過來,薄親上了的瓣!
他的眼睛沒閉上,斜睨著廚房里走出來的顧硯深。
那一刻,他的臉上有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