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還暈，昏昏沉沉的沒有意識。
沈晚檸就想這麼睡下去了，但猛地想起自己好像出了車禍，整個車子都被掀了！
刺耳的撞擊聲和炸聲似乎還在耳邊，想起最后一個畫面是顧硯深護住了，等等！顧硯深！
沈晚檸猛地醒過來，周圍一片白茫茫，護士在旁邊給測著心率，抓住了護士的手：“我，我，和我一起進來的那個人呢？”
“什麼人？轉來病房的就你一個，你可真夠幸運的，車都炸了，你就是肺里吸太多有害氣而已，皮都沒破……”
“不是的！”沈晚檸打斷，“還有一個人！顧硯深！那個男的！”
“不知道啊……”護士被嚇到了，連連后退。
“怎麼會不知道呢？他是不是……是不是死了……不會的，他人呢？”沈晚檸像是瘋了一樣眼淚往下掉，踉蹌著要從床上下來。
“說的是不是手室那個男的？渾是都沒眼看。”又一個護士進來，安的緒，“士，您先別激，您還沒恢復，您想找誰，我們去給你找。”
渾是……
沈晚檸聽到這幾個字眼前發黑：“麻煩您，是和我一起出車禍那個，請幫我找找他在哪里，盡快。”
那個護士點點頭出去了，沈晚檸在病房焦急等待，沒多久就回來了，說：“是顧硯深嗎？在手室，手還沒結束，結束了我你，你先休息吧。”
沈晚檸松了口氣，心又再次提起來。
自己毫發無損，那顧硯深呢？護著自己的他肯定傷得很重！
想起上次他進手室的樣子，好像頻繁了些，都是因為自己，因為自己他才會這樣的。
好像一回來就給顧硯深帶來了霉運。
是不是不該回來？
手持續了整整一夜，后被推進了重癥病房，說能不能醒過來就看這兩天了。
重癥病房不允許探視，沈晚檸等了一整天，才在護士們換班的時候找到了機會，溜進了重癥病房，找到了顧硯深的病房。
房間只有他一個人，看到白病床上的顧硯深，忍不住驚訝地捂住了。
顧硯深從頭到腳幾乎都纏了繃帶，裹得嚴嚴實實的，一條吊著，手臂也打了石膏！
這麼嚴重！
相比之下，自己竟然沒事，所以車禍那會兒他該有多疼啊！
沈晚檸走到床邊，手指著冰冷的繃帶，抓住了顧硯深的手：“硯深，你醒來好不好？我，我還沒來得及好好謝謝你，你不是說我謝謝人太生了嗎，等你醒來我謝謝你可不可以？”
顧硯深的手冰冷沒有溫度，沈晚檸的心涼了半截：“硯深，硯深……”
湊在他的耳邊，一遍遍喊他的名字，但他都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沈晚檸的眼淚掉到他的臉上，湊過去，親吻他沒有被繃帶纏住的瓣，瓣發涼也沒有。
輕輕地親著，生怕對他二次傷害，忽然，覺顧硯深的似乎是了，回吻住了。
震驚地挪開，看到顧硯深睜眼看著，雙目紅腫憔悴，盯著：“你這是在干什麼？”
聲音沙啞到不行。
“硯深你醒了！你終于醒了！”
顧硯深的手抬不起來，用僅有的力氣攥住了沈晚檸的手：“沈晚檸，你親我是不是？你還著我是不是！”
沈晚檸被問懵了，膽怯起來，恰好走廊里傳來護士有說有笑的聲音，馬上掙了顧硯深的手就跑！
“沈晚檸！晚檸咳咳咳……”
沈晚檸飛快地逃出了重癥病房，躲在墻后，看到護士進去房間，松了口氣。
有護士照顧他，就放心了。
想到顧硯深剛剛紅著眼睛的問話“你還著我是不是”，沈晚檸眼淚掉下來，蹲下抱住自己。
走廊的燈忽明忽暗，強忍著不哭出聲音。
-
隔天聽護士說顧硯深半夜醒過來好幾次，像是惦記著什麼事一樣。
好在他醒過來了，離了危險期。
后續幾天他一直是昏迷狀態，偶爾醒過來，也從重癥病房換到了普通病房，但沈晚檸一直沒機會去看他。
顧思和顧過來了，過去的話不方便。
倒是謝子行時常來看，還給帶來了好消息：“組織車和托撞你的人被抓到了，竟然是嫉妒我們SELLEN的人，沈執行長，看來你工作能力很強啊。”
“抓到就好，一定不能放過他們，我明天就要出院了，只是不知道……”硯深那邊況怎麼樣。
“你想問顧硯深的況吧？還行，氣呢，有顧老爺子請最好的醫生，你大可放心，”謝子行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忽然抬起頭，眼睛盯著，“只是我很好奇，你們怎麼會在同一輛車上？”
“他幫我請了調查人員自證清白，我很激他。”沈晚檸刻意略去了請他吃飯這一環節。
“就只是這樣？”
“對。”
謝子行笑了一聲，半開著玩笑：“我以為你倆舊復燃又搞到了一起。”
沈晚檸：“……”沒說話，神不大自然。
“晚檸，我想你沒忘記他給你的傷痛吧？你只是適應一個人，不能妄想改變一個人。”
“我知道。”沈晚檸低頭喝著碗里的粥，沒再與他繼續流。
隔天出院的時候，謝子行臨時有會沒過來，司機等在樓下。
沈晚檸借口散步去顧硯深的病房看了看，隔著門聽到了顧思的聲音，他果然在，那今天是見不到顧硯深的。
不知道他況怎麼樣了。
但隨即又覺得自己可笑起來，見顧硯深干什麼，他有最好的醫生團隊，不會有問題的。
沈晚檸回了房間做最后的品清點，確定所有東西都帶齊了的時候拎著箱子往門外走，才一推開門，看到了門口要進門的顧硯深。
他穿著一病號服，材明顯瘦削了些，雙眼略有些紅腫憔悴，雙臂還撐著拐杖。
但能下樓了說明恢復得不錯。
“顧、顧硯深？”沈晚檸一愣，喜悅大過意外和其他任何緒。
“你怎麼樣？”顧硯深上下打量，似乎也在看的狀況。
“我很好，謝謝你。”沈晚檸想到了謝子行的話，說完拎著箱子要往下走。
“我昏迷不醒的時候你是不是去看過我？你是不是親了我？”